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是去死

然而,當這些知情者忐忑的等待戰局轉折點到來的時候。

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珍珠港遇襲之後的宣戰書才遞交給大米粒堅政府。

羅斯福憤怒的把這一天稱為“可恥的一天”。

當幾千名葬身於太平洋的美軍士兵的親人,淒然、痛心、無法面對的時候!

美國悲痛,日本狂喜,德國憤怒,英國竊喜,蘇聯比日本還開心,它確實是改變了世界,改變了各國的處境。

欣喜過後的蔣某人郁悶的很。

哪怕川軍送來的珍貴情報他轉告了駐華大使。

可是他依然沒有押寶。

在他看來,中國最壞的出路是與日本媾和。

除此之外,即使在西方與軸心國之間發生戰事時,中國也無必要倉促作出選邊決定。

相反地,中國應該先觀察局勢的變化再作定奪。

當美日關系已經緊繃時,蔣介石在1941年10月31日依然告訴美國駐華軍事代表團團長馬格魯德將軍說:“予之抗戰政策,希望英美運用政治、經濟壓力以制裁日本,並無英美對日作戰之願望。”

換言之,在蔣介石心目中,他此時之所謂“戰勝”日本的定義,並不是妄想在軍事上“擊潰”日本,而是使日本在華侵略行動因無法進展而被迫終止。

因此,中國當時最務實的願望是:在中日戰爭結束後,能夠獲得美國對戰後中國重建工作的支持。

甚至到了1941年12月1日,蔣介石得知日本預備和美國重啟談判時,他的判斷還是日本根本沒有膽量向美國開啟戰端。

事實上,蔣介石真正期盼的是蘇聯和日本之間能夠發生大戰。

跟想法很多的蔣某人不一樣。

秦國梁,鄧錫候,潘文華,郭勛祺,楚天舒,饒國華,尹昌衡跟扔掉了一個大包袱一樣。

證實珍珠港事件發生的時候,開懷大飲。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按照你們川軍一貫作風,不是從來不為他人的勝利進行慶賀的嗎?”

每當川軍將領高興的時候,賀國光這混蛋就出現了。

鄧錫候白了他一眼不過癮,又給他豎起了中指。

“再說,你們把快樂,建立在大米粒堅民眾的悲痛之上,不覺得很無恥嗎?”

賀國光才不管鄧錫候和潘文華怎麽看自己。

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樂開花了。

軍委會也好,國民政府也好,無數的將領,官員都在歡呼雀躍。

高興的不止是孤軍奮戰的民國有了個強力的盟友。

他們甚至認為這場戰爭,有躺贏的可能。

“賀主任的意思,是任由日本人全力對付我們民國,任由殘暴的鬼子,虐殺我們百姓,才值得開心?”

難得大家高興,你跑來做掃興的事情,周小山才不管慣著他。

哪怕在學校要叫他一聲教員。

“我不是這個意思,今天是我們這麽多年對日抗戰見到曙光的日子。我來討杯酒喝!”

“賀主任,是不是日本人有人打了,你就該跟某些人一起,把目光放在國內了?”

聽見鄧錫候陰陽怪氣的話,賀國光都愣了。

幾分鐘前,他剛接到電話。

有些人對川軍接手五戰區,產生了新的想法。

這特娘一天時間都沒過,這些人就認定了抗日已經搭上了大米粒堅的戰車。

中國戰場的戰果已經不重要了。

相反川軍野心勃勃,如果在五戰區光復了湖北。

和AH,湖南,河南浙江的川軍沆瀣一氣。

從日本人手中收復了長江以北的華中腹心之地,抗戰勝利以後的川軍,就不止是川軍了。

鄧錫候,潘文華跟共黨很多人都有私交。

甫系川軍和保定系川軍都很反感打內戰,桂系再左右逢源。

在加上華北的八路軍,長江以北,這半壁江山,國民政府都休想說了算。

“晉康,從我個人而言,我堅持認為,永州做最後集訓的川軍,應該出川抗戰的,而且越快越好,川軍有了戰績,我們在接下來參加同盟的時候,會有更多的話語權,而且可以解救很多在淪陷區被日寇揉捏的百姓,但是……”

“但是,你說了不算?”

賀國光厚著臉皮,在酒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不管別人的白眼,站起來圍著鄧錫候,潘文華,郭勛祺,秦國梁,周小山碰了一圈。

“有了強力的盟友,不等於抗戰勝利了,在我看來,日本人最好我們自己趕走。在這裏,我表個態,不管時局如何變化,我都會極力促成川軍再度出川抗戰!”

對於賀國光能說出這番話來,周小山非常詫異。

歷史山的賀國光,這時候跟康澤狼狽為奸,策劃了成都搶米事件,栽贓我黨。

逮捕了我黨在四川的幾十個公開活動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