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解謎。(第2/4頁)

一長串的分析說到這裏,紀詢換了口氣。

霍染因適時將他買來的熱可可遞上,紀詢沖人一笑,接過飲料,喝了一大口,眯著眼睛享受巧克力帶來的頭腦刺激後,又繼續說: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文件夾的主人不是黎克,會是誰呢?是誰那麽變態,偷窺小姑娘上網,還把它們全都保存下來。它又是怎麽被羅穗得到?”

紀詢用激光筆指著投到投影幕上的電腦畫面:“請看這條微博。”

2012年7月15日。

【領到了新工作的第一份工資……】

“我返回去查了你們從羅穗公司拿來的档案,發現她是6月15號入職的,她的第一單推銷提成,來自琴市第一人民醫院。”

“與此同時,胡坤的醫保卡記錄了,2012年6月16日,胡坤感冒了,去琴市第一人民醫院掛號。雖然他的醫保卡最後欺瞞了他的死因,但是這個掛號記錄,卻有力的證明了,他是有可能在那天的某一刻遇上羅穗的。”

“讓我不負責任的做個空想推理,假設人潮洶湧的電梯裏,胡坤一低頭,看到羅穗正在玩的手機屏幕上,是憂郁翡冷翠的賬號頁面,他心生好奇,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名字,但沒關系,網絡讓她無所遁形——”

“等等。”趙霧忍不住舉手打斷紀詢,他有點難以理解的問,“你是想說一個八十老漢,是個人肉搜索的高手?手機玩的比我還溜?”

“2012年,他76。”

“76和80有什麽區別嗎?!”

“不要帶著傳統的觀念去定義一個人,我和霍染因在大葉寺門口碰到老胡時,他用手機發消息順溜的很。這個老頭,打扮時髦,心態時髦,知識也許更時髦。”

“那胡錚老婆說的K……”趙霧連忙翻起面前的口供档案。

紀詢的記憶力頂好,他先復述了:“‘我們發現了K後,旁敲側擊的和老頭子說,每次剛起個頭,老頭子就一臉不耐煩讓我們走’,從媳婦的角度來講,老頭老糊塗了所以小情人出軌的證據拿到了面前都不在意,但如果胡坤是K,他當然懶得聽兒媳婦嘮叨。也正因為K死了,羅穗才會在逃亡的夜晚打開它們,閱讀它們,緬懷它們。”

趙霧一言難盡:“胡坤,一個76老漢,先人肉人小姑娘,又在暗網上忽悠了一個要綁架羅穗去器官販賣的傻子。”

“他也許靠這套出來的綁架地點去見羅穗了。”紀詢說,“根據吊橋效應,人很容易把緊張的心跳加速錯當成愛情。胡坤的這個舉動,或許正是他們這段與眾不同的老少戀的開端。胡芫和我說,她知道羅穗這個人是在兩三年前,去掉部分信息時間差,是能合得上的。”

麥副隊一臉麻木的唏噓道:“他這戀愛談得也忒畸形了。七老八十了,貪圖美色,搞婚外戀和老少戀,完了還把人往家裏帶膈應老婆孩子,引起家庭戰爭。死了也沒人替自己報警,真的,圖什麽啊?你說羅穗手上現在有這些文件,說明她已經發現了胡坤的變態,又有金錢誘惑,怪不得心生歹意。”

“真的是婚外戀嗎?”紀詢冷不丁說。

“羅穗犯了罪,想借我們的手自殺,死前最後一個念想,就是冒著被抓的危險讓黎克取老胡親手做的婚書娃娃。”

“前段時間霍隊在寧市辦了個案子,有個寫書的男作者天天去一個醫生家裏,大家一開始都以為他是和醫生妻子出軌,沒想到他是個GAY,真正的出軌對象是那個醫生。”

“胡坤和胡錚母親離異後,沒有再婚。胡錚口口聲聲說他父親是出軌,父母才離婚,但實際上,胡錚父母離婚那年胡芫一歲,胡坤把她從親生父母那兒接來撫養,卻不肯對胡錚母親解釋來龍去脈,他對胡錚母親隨後針對胡芫的探究煩不勝煩,進而提出了離婚,這點我剛才打電話從胡芫嘴裏得到了證實——由此,胡錚母親耿耿於懷,認為胡芫是胡坤的私生女,乃至帶偏了自己的孩子。誠然很多家庭的破裂都是因為丈夫出軌,但絕非所有家庭的破裂都因為出軌。”

“梅奶奶,這個世人眼裏胡坤的繼妻,實際上只是照顧胡坤的保姆。

“可能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閑言碎語想出來的障眼法,也可能就是無心之舉,羅穗和胡坤都默契地不在街坊鄰居面前挑破爺孫戀,這也讓所有鄰居下意識的把梅奶奶當成正妻,畢竟,一對老人和一個年輕女孩走在一起,誰都會把小姑娘看成晚輩。

“而胡錚一直覺得父親搞爺孫戀丟臉,不願意承認羅穗的身份,始終叫她是小三。在他眼裏,父親和一個保姆搞黃昏戀也比和羅穗湊一起體面。

“胡芫是個寄養的孫女,不在意遺產,也不願意摻和進家庭紛爭,一直選擇躲避,她見到羅穗都不反駁,自然也不會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