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我怕控制不住把你修為吸……

謝聽雲自認自己的中指豎得非常得體,從雲晚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很滿意。

他設立陣法,布置幻境,將一切摒棄在外。

雲晚擦去嘴角血漬,不明白謝聽雲怎麽又搞這一出,難不成還上癮了?

“你幹嘛?”

謝聽雲沒有說話,當著她的面解開腰帶。

明明只是一個法術的事,他卻選擇慢條斯理地脫,暗沉的玄衣愈顯得那雙指節清晰分明,甚至能看到每個指甲都如寶器般幹凈玉潔。

雲晚看得眼睛都直了。

黑袍褪地,謝聽雲又開始解裏衣,不知有意為之,還是肆意引誘,故意放慢指尖動作,半露不露的鎖骨和白皙結實的胸膛明晃晃勾人。

雲晚的鼻血……沒出息地從嘴角流了出來。

他本就生得玉樹清姿,出塵絕倫,這等誘惑勾人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再看那雙平靜無波地眼眸和過於清雋的容貌,雲晚承認內心動搖,有些難以把持。

可是——

他們還沒完呢!

“你、你等等!”雲晚叫停。

“嗯?”謝聽雲尾音勾著,不是一貫的清冷,帶著幾分啞意,在空氣中流轉少頃才傳入耳畔。

“你這是何意?”

“你想為何意;就是何意。”

“?”雲晚滿腦袋問號,“色誘?”

他不假思索:“算是。”

雲晚道:“你不怕我折煞你了?”

謝聽雲撂下衣襟,三步就走上眼前,長臂箍住雲晚細腰,一個垂睫,她便在那雙冷邃的眼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一字一句,聲聲誘耳:“你可以,盡情折煞我。”

雲晚心跳失衡,刹那失言。

但還是說:“你這麽大費周章還是為了親我一下的話,就不必了。”

“不止。”話落,謝聽雲帶她墜入幔帳。

幻境裏的一切東西都很真實,無論是視覺還是觸感,若她想要什麽,幻境都可變出。

這是很高等的法術,主要用來躲避外敵,這是謝聽雲第一次把幻境用在這種地方。

榻子極軟,一側點燃香爐,嗅不清是什麽香氣,只覺得繾綣至極。

謝聽雲先往她的丹元渡了一絲元陽,這才撫平體內躁動的千絲媚。

雲晚平靜下來,黑瞳定定望著近在咫尺的面龐。

須臾間,心底生出怪異的感覺,“我那天是不是傷害到你了?”

“沒有。”謝聽雲搖搖頭:“雲晚,你可以隨意傷害我,但你不能踐踏我。”

他此生活的磊落,從不屑行小人之事。

然而那日,雲晚卻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卑劣,無恥,只懂得貪慕魚水歡好的小人。

她可以拒絕,但唯獨不能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雲晚木訥,意識到當日所說的很多話都不妥,睫毛閃了閃:“對不起。”她說,“當時我不知道怎麽辦,腦子一亂就說了很多不明所以的話,但絕對不是真心的,我也不會那樣看待你。”

謝聽雲最為單純,從妒妒草就能看出他的喜歡絕對不是只出於兩方交歡。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回應。

“你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突然向你求親;還是我……”頓了下,“與你示愛。”

雲晚認真想了想:“向我求親。”要是謝聽雲不突然要娶她,她也不會那麽慌,待冷靜下來想想,那番話確實是寒了人家的心。

既然謝聽雲都看見了她的樣貌,也沒必要再隱瞞身份,雲晚全盤托出:“我父君……也不算是父君了。無極宗主早年風流,與一女子生了我,嫌我根基差,便聽從其夫人之意,把我棄亂墳崗,後來被合歡宗的撿了回去,有幸撿了一命。”

原主的記憶很清晰。

初回無極時,她滿心期盼,然而還沒體會到家的溫暖,就被兄長日日欺辱,同父異母的姐姐告知真相。

當初不是意外丟失;也不是被人所害,而是他的父君和其夫人將她遺棄。

雲晚不禁憤恨起來:“找回我,想把我嫁給蒼梧宮那個糟老頭子。”

被評為糟老頭子的謝聽雲牙一緊,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他不老。”

雲晚不屑地撇撇嘴:“三百歲能年輕哪裏去。”

原著沒描寫過歲淵具體,不過從無極宗和其他人的敬重程度來看,不老也是中年人模樣,反正肯定不如謝聽雲好看。

雲晚篤定歲淵不是好人。

謝聽雲不死心地解釋道:“他修道時很年輕,一點都不老。”謝聽雲二十五歲時就有所成,樣貌也停留在那時,他雖然不太在意皮囊,但凡是見過他的人,都要誇他一句好看。

如今雲晚說他老,他承認有點不開心。

雲晚才不在乎歲淵年輕還是年老,更擔心別的,毫不猶豫說出憂慮:“你是他弟子,無極老兒狡詐狠毒,到時候兩方知道我們奸情,你會被你的宗主殺死;我會被那老兒送進蒼梧宮,我們不是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