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4頁)

“很累,要做很多事。”

要掌握林衍德的證據,要鏟除梁遠山,要穩定整個鼎勝的局勢,要平息外界的爭議,要統籌安排一切,不能有半點閃失。

周淮生用指腹揉了揉林知繹的太陽穴,幫他按摩,林知繹失神地盯著被子,過了很久忽然嘟囔道:“周淮生,你再靠近一點,抱著我。”

周淮生怔了怔,林知繹從被窩裏伸出爪子,揪住了周淮生的衣擺,然後一點一點往被子裏拖,周淮生被他拽得整個人傾斜,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側躺在床邊,把林知繹連人帶被子抱住了。

像兩年前無數次夜裏,他們相擁而眠。

不一樣的環境,一樣的姿勢,他把林知繹往懷裏揉,兩個人都有種情難自制的沖動,周淮生用了些力氣,展現出平時不曾有過的占有欲,他的手撫過林知繹的頭發、後頸,肩背,一直到腰。

委屈後知後覺地襲來,林知繹把臉埋在周淮生的懷裏抽噎著說:“我爸是兇手,他想殺了我,周淮生,我和孤兒有什麽區別呢?我懷疑過他,但我以為最多是他知道我摔下山,但是不想找,任我自生自滅,我沒想到那天我一詐就把他的實話詐出來了,他是真的想要我死。”

“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有,在進行中。”

“我實在沒用,也幫不了你。”

林知繹抱緊了周淮生,他把臉埋進周淮生的頸窩,悶聲說:“你已經救過我了。”

林知繹從周淮生的懷裏擡起頭,“周淮生,我的計劃一定能成功,到時候我再來慢慢算我們的賬。”

周淮生只是溫柔地摸著林知繹的頭發。

卷卷揉著惺忪睡眼下了小床,照例走到他小爸爸的房間時,林知繹還窩在周淮生懷裏動也不動,卷卷邁著小碎步繞到周淮生的一邊,他爬不上床,只能揪住周淮生的衣擺,焦急地喊著:“爸爸!”

周淮生騰出一只手,回身把卷卷拎到床上,卷卷迅速滾到兩個人中間,被擠在夾縫裏也要努力往前爬,林知繹把眼淚抹到周淮生衣服上,然後低頭去看卷卷。

卷卷撲過來,“小爸爸,你怎麽哭了呀?”

林知繹托住卷卷的屁股,把他抱進被子,卷卷在天旋地轉之後有些暈暈乎乎的,可是再一睜眼,他的爸爸和小爸爸正睡在他的兩邊,都低頭看著他,三個人靠得很近,小爸爸的香味清清淡淡的,溫柔地圍繞在他身邊。

這一瞬間,卷卷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他用臉頰蹭了蹭林知繹的眼淚,認真道:“小爸爸不哭,卷卷會保護你的。”

林知繹親了親他。

周淮生把兩只小卷毛一起摟住,掖好被角,說:“你們再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飯。”

周淮生離開之後,林知繹忽然覺得冷,他把卷卷摟得更緊,等卷卷在他懷裏睡熟了,他發消息給自己的秘書,

“幫我找個人演場戲,年紀在三四十歲,頭腦靈活的。”

半個小時後,秘書發來一串號碼,林知繹打過去,和那人做好了溝通,“去辦一個新的電話卡,然後把新號碼發給我,記住,你是一個修復視頻的技術專家,有人會來跟你索要這份視頻,你要先拒絕,等他開價的時候,你再表現出猶豫,最後約定時間,地點定在青檐茶館,那個茶館平日裏沒人。”

那人做過兩次鼎勝的活動主持,年紀和聲線符合林知繹的預想,他在電話裏排演了一遍,林知繹還算滿意,“很好,謝謝,錢今晚就會打到你的賬戶裏。”

“多謝林總。”

接完電話,林知繹下樓吃早飯。

周淮生已經倒好了牛奶,林知繹和卷卷一人一杯。

卷卷抱著小熊被子埋頭喝,嘴邊沾了一圈牛奶,他朝林知繹扁嘴,搞怪道:“小爸爸,我變成白胡子老爺爺啦!”

林知繹學著他的模樣,和他一起變成白胡子。

周淮生在旁邊很無奈地笑。

這邊的田敏堯卻沒有這麽安生,等林知文上學之後,她立刻出門去找了梁遠山,梁遠山此時還不知道林衍德已經開始找媒體,他還在思考林衍德所說的錄像帶是什麽意思。

梁遠山問:“那天晚上難道還有別人在場?”

“應該沒有了,但是雨下得那麽大,誰能看清?那天溫泉館裏都是公司的人,說不定有人看出我們幾個的身影,跟上來,偷拍下來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到現在才來威脅林衍德?”

田敏堯語塞,“也是啊,三年多了才把這個事爆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現在也不知道那個錄像帶到底錄了多少內容,會不會有我們兩個的?”

“我們在房間裏,怎麽可能錄的到?你別自己嚇自己。”

“也是。”

田敏堯坐下來,慢慢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你的房間聽到林衍德和林知繹在吵架,就沒出來,後來我聽見沒動靜了,就想著出去看看情況,一出門就撞上林衍德扛著林知繹往外走,他注意我們兩個,幸好我們一前一後走的,他沒有懷疑,但是因為我們看到了暈倒的林知繹,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去了後山,我以為他只是把知繹扔在後山,沒想到他直接把他兒子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