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最後漏了一段,補上了】……(第2/3頁)

挽霜瞧見這一幕,驚得睜大了眼睛。

岑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不太妥當,默默把手收回,還回頭望了挽霜一眼。

挽霜低下頭去,假裝自己方才什麽都沒看見。

就在這時,長公主府的大門被人從裏頭打開,管事跑下台階來到岑鯨面前,請岑鯨進去,並詢問岑奕的來意。

岑奕雙臂環胸:“我找你們駙馬。”

管事得了長公主的命令,知道這會兒除非是皇帝來了,不然誰都得排岑鯨後頭,於是便叫人把岑奕領去花廳等候,又叫人去通知駙馬,自己則親自帶岑鯨去見長公主。

半路上,管事還把岑鯨帶來的挽霜給請到了別處。

挽霜看向岑鯨,見岑鯨點頭,才乖乖跟著長公主府的丫鬟離開。

屏蔽了閑雜人等,管事帶著岑鯨一路來到長公主府的書房。

蕭卿顏時常會讓官員到她家書房來議事,加上蕭卿顏如今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蕭卿顏的書房沒少在私底下被人戲稱作“宮外的宣德殿”。

宣德殿什麽地方,皇帝下朝後召見朝臣商議政事的地方,若非蕭卿顏是女子,光這一條就足以讓朝臣們懷疑她是不是覬覦帝位。

管事把岑鯨待到書房門前,說讓岑鯨自己推門進去,就走了。

岑鯨把手搭在門上,一路走來都還算平靜,這會兒卻突然有些緊張。

她慢慢把門推開,分裏外兩間的書房面積很大,中間就一道鏤空的拱門做隔斷,因此岑鯨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書桌後頭等她的蕭卿顏。

岑鯨回身關好門,邁步走進裏間,

隨著岑鯨的靠近,蕭卿顏慢慢坐直了身,最後岑鯨站定,想著閑來無事,就給蕭卿顏行了一禮:“殿下。”

蕭卿顏一夜沒睡,面色有些憔悴,看岑鯨向她行禮,她眼角輕輕抽了一下:“……坐。”

岑鯨依言坐下,之後便是一段令人尷尬的沉默。

岑鯨對此適應良好,一副能在這靜靜坐一天的安逸模樣。

蕭卿顏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啟唇朝岑鯨喚了一聲:“吞舟?”

這個稱呼出口的瞬間,蕭卿顏有些恍惚。

距離上一次對著岑吞舟喚出這兩個字,過去太久了。

岑鯨想不出什麽有創意的回答,只能照搬昨晚面對岑奕的反應,“嗯”了一聲。

和去年面對岑鯨的感覺不同,蕭卿顏在現在的岑鯨身上,捕捉到了些許岑吞舟的影子,她想起駙馬昨晚跟她說,岑鯨就是這麽回應岑奕的,於是惱道:“別像敷衍岑奕那樣敷衍我,說些別的!”

岑鯨側身用邊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我沒敷衍他。”

說完思考了一下,對蕭卿顏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做夢都沒想到,還能有再見的一天。

蕭卿顏又一次紅了眼眶,她不願在岑鯨面前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面,於是別開臉深呼吸,想要讓自己冷靜,可卻連吸氣都帶著無法遏制的顫抖。

她強忍許久,期間幾次想要開口故作平靜卻都發不出聲,最後實在忍不住,只能低頭擦了擦眼。

岑鯨知道她要強,盯著手裏的茶杯各種看,就是不看她。

等情緒稍稍平復,蕭卿顏掏出一把匕首,放到桌上,聲音微啞:“去年瓊花宴,我把它壓在你臉上的時候,你是怎麽想的?”

去年瓊花宴,蕭卿顏曾起過毀岑鯨容貌的念頭,還把匕首放在了岑鯨臉上。

岑鯨:“去年春天的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誰還記得。”

蕭卿顏的語氣變得有些硬:“我不信。”

岑鯨笑了:“放心,我從未後悔把它送給你。”

“雖然你偶爾也會犯錯,但從大體上來講,你所做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對你的期待。”岑鯨笑著誇她:“很厲害。”

蕭卿顏這兩年想哭的次數加起來都沒今天一天多,她忍不住跟岑鯨計較:“厲害有什麽用,還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你的身份。”

岑鯨:“哪啊,陛下和娘娘還不知道呢。”

提到皇帝和皇後,蕭卿顏眯起了眼:“你還想讓他們知道你活著不成?”

“這恐怕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岑鯨為自己那件比紙還脆弱的馬甲發出感嘆:“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瞞不住自己的身份,方才來的路上岑家派人要把我劫走,我還以為連他們也知道了我是誰呢。”

“岑家?”蕭卿顏想起燕蘭庭那邊的動作,問:“他們急了?”

岑鯨轉動手裏的杯子,輕聲道:“一個不好便是叛國罪,能不急嗎。”

自四月份在書院被兇徒挾持過一次後,岑鯨像岑吞舟的名聲便被傳開,之後幾個月岑家一直都不曾舞到岑鯨跟前,全是燕蘭庭的功勞。

可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才讓岑晗鳶母子一次次出現在岑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