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誰說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第2/3頁)

岑鯨笑道:“行,知道了。”

一餐飯吃完,白秋姝還得出趟城,就沒跟岑鯨一塊回家。

半路上,岑鯨算了算,想起還有烏婆婆。

岑鯨不希望讓老人家聽到消息再專門跑來找她,忍下倦意,吩咐車夫去了烏婆婆的住處。

休長假期間,書院是不讓住人的,但考慮到書院裏一些職工上了年紀又無兒女贍養,蕭卿顏專門撥出一些錢,讓那些人租住在一處,也好有個伴。

岑鯨打算這婚要是真能結成,烏婆婆又願意,以後長假就把烏婆婆接回相府住,書院那邊烏婆婆要還想做,就讓她有事能忙活,等什麽時候覺得力不從心想要歇息,直接回相府養老就成。

馬車在一處小巷子口停下,岑鯨帶著挽霜走進巷子,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烏婆婆住的小院。

烏婆婆見到岑鯨,又是高興又是埋怨。

高興她來見自己,埋怨她大冷天的往外跑,也不怕像在書院似的著涼生病。

挽霜是第一次見烏婆婆,著實被烏婆婆犀利刻薄的外貌給嚇著了,後來見烏婆婆對岑鯨極好,感受到了反差,才慢慢不再怕她。

烏婆婆想給岑鯨煮茶,還想再去多拿些炭添到炭盆裏,被岑鯨拉著攔下,讓挽霜去了。

挽霜本就是窮苦出身,這些活自然難不倒她。

挽霜出去後,岑鯨又拉著烏婆婆坐下,把自己跟燕蘭庭可能要成親的事情告訴給她聽。

烏婆婆聽完果然很吃驚,說:“這也太委屈你了。”

又一次聽到“委屈”兩個字,岑鯨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滿京城都嘆她攀了高枝,也就他們,一個個都嫌棄燕蘭庭,覺得把她嫁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丞相,是委屈她了。

岑鯨見烏婆婆是發自內心在為她擔憂,又怕烏婆婆一大把年紀還思慮過重,索性告訴她:“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原就是女子。”

烏婆婆沒聽明白,岑鯨便仔仔細細掰碎了解釋給她聽,告訴她,岑吞舟是女子。

烏婆婆整個傻了,考慮到岑吞舟那欠欠的脾性,她又對岑鯨說:“你莫唬我老婆子。”

岑鯨:“沒看出來吧。”

烏婆婆:“這、真的?”

岑鯨:“真的。”

烏婆婆:“那你和燕大人……”

“我上輩子就喜歡他,這輩子……”岑鯨不想讓烏婆婆心疼,半真半假地騙她:“這輩子也算是如願以償了,你瞧,多好。”

岑鯨故意留了一句,只說自己喜歡燕蘭庭,沒說燕蘭庭喜不喜歡自己,還用了“如願以償”四個字,也不說是她一個人如願以償,還是她和燕蘭庭兩個人如願以償,聽著就仿佛她和燕蘭庭早就好上了,如今不過是順水推舟一般。

“好……那就好,那就好啊。”烏婆婆果然被誤導,她用她那幹枯皺皮的雙手,握著岑鯨的手,憶道:“我說當日燕大人為何非要將你的屍骨挪走,原來怕你女子之身被人知曉,也是有心了。”

烏婆婆以為他倆從岑吞舟那會兒開始就兩情相悅,那麽燕蘭庭必然早就知道岑吞舟是女兒身,昔日燕蘭庭的奇怪舉動,也就有了解釋。

岑鯨愣住。

烏婆婆不提,岑鯨都差點忘了——燕蘭庭曾以記恨岑家將她從族譜上除名有由,將她的屍骨移進了燕家的祖墳。

原先她不信這個說法,可如果,燕蘭庭和蕭卿顏一樣知曉岑吞舟是女子,為了不讓人知曉此事才護著她的屍骨不肯交出去,說起來就不奇怪了。

所以燕蘭庭他極有可能知道岑吞舟是女子。

知道便知道,這本也沒什麽,反正岑吞舟作為反派的任務已經完成,問題在於燕蘭庭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現在還有沒有把岑吞舟當成男子來看待?

若岑吞舟在他眼裏不是男子,岑鯨在他眼中也不是套著女子身軀的男人,那他對她的種種照顧和肢體接觸,豈不是顯得……過於親昵了?

……

岑鯨在處理皇帝賜婚給她周圍人造成的影響,燕蘭庭也沒閑著。

蕭卿顏清楚這道賜婚聖旨背後的用意,也極力勸阻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因此毀了和燕蘭庭的合作關系,可她最後還是打著商討公務的借口,去了趟相府。

正事商量完,蕭卿顏毫不意外地在燕蘭庭面前提起了他與岑鯨的婚事,還問:“你當真推不了這門親事嗎?”

燕蘭庭看著蕭卿顏帶來的信件,頭也不擡:“所以你也是來勸我抗旨拒婚的?”

蕭卿顏敏銳地抓住了其中一個字:“‘也’?還有誰來找你了?”

問完她又自己找到了答案:“岑奕?”

燕蘭庭:“除了他還能有誰。”

蕭卿顏不理解:“安王也沒少把像吞舟的岑家人收入王府,岑奕也就開頭幾次千裏迢迢送信回來,喚人揍了安王幾頓,之後安王再找誰,他也就沒管了,怎麽現在又管到了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