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穿了衣服怎麽上藥?”……(第2/2頁)

岑鯨盯著那塊淤青:“你把手臂擱飯桌上的時候,抽了口氣。”

岑鯨離得近,聽見了。

“我還以為自己藏挺好,沒人發現呢。”白秋姝一邊小聲嘟囔,一邊用幹布把身上的水都擦掉,隨便套了件裏衣,然後才拿藥來塗。

除了小臂,白秋姝的左手上臂以及後背也有淤青,手掌掌根的位置和膝蓋則是輕微擦傷。

白秋姝夠不到後邊,岑鯨就拿了跌打藥給她塗後背,她自己則拿著另一瓶藥,處理手掌和膝蓋上的傷口。

白秋姝告訴岑鯨:“長公主殿下叫人帶我去了城外駐軍營,讓我跟那些兵一起操練,很有意思,不過因為我是女的,一直都沒人理我。後來我看他們在比試,就說我也想和他們比比,結果他們都笑了,還有人問要是比著比著不小心把我衣服撕了怎麽辦。”

“我就反過來問他們,我要是比著比著不小心把他們打死怎麽辦。”

岑鯨笑了一聲:“是該提前問問。”

白秋姝跟著笑,顯然也覺得自己那句話回得不錯:“後來真有人站出來和我比,之前所有人都笑我的時候,就那個人沒笑,他好像挺煩我留在軍營裏的,說軍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還說要把我打哭,讓我趕緊滾。”

岑鯨輕輕地問她:“結果呢?”

白秋姝咧開嘴,發出的明明是“嘿嘿”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傻,但臉上的笑容,卻透出一股子叫人膽寒的瘋氣。

“我倆打到後來都發了狠,最後我用駙馬教我的方法從背後鎖了他的喉,他整個人往後朝地上撞,試圖把我撞疼了讓我松手,可我硬是忍著疼沒松,在地上把他鎖暈了過去,要不是有人上來把我拉開,他真能死我手裏。”

不是書院裏六七個功夫不到家的東苑男學生,而是軍營裏認認真真和她打的練家子,雖然自己也有受傷,但白秋姝還是感到無比驕傲。

白秋姝炫耀完,想到什麽,又趕緊換了副可憐巴巴的語氣:“阿鯨,你別把這事告訴我爹娘,他們要是知道了,哪怕得罪長公主殿下,也一定不會再讓我去的,可我想去。”

“阿鯨,我覺得那裏比書院有意思。”

岑鯨沉默幾息,最後答應她:“我替你瞞著,但你也要聽我的,震懾一次就夠了,日後不許再像今天這樣以命相搏。”

白秋姝:“嗯!”

上完藥,白秋姝把衣服穿好,嘴裏還念叨:“去駐軍營,就沒時間上課了,怪可惜的。”

岑鯨納罕:“想上課?”

白秋姝強調:“你的課。”

要是庚玄班那些先生的課,她肯定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岑鯨認真考慮了一下,因為書院的充實生活拉高了她的閾值,導致她感覺在家沒事做也挺閑的,就說:“你要是不嫌累,晚上回來我再給你上課也行。”

“好啊!”白秋姝一副不知疲倦的模樣。

岑鯨一看便明白,白秋姝在長公主府定然是學到了內家功夫,也只有身懷內力,才能比旁人更精力充沛,像她作為岑吞舟時就是這樣。

……

白秋姝是六月二十一日那天下午在書院打的人,被罰回家思過十天,從二十二日算起,她得等七月初二才能回書院繼續上課。

六月三十,又是一天旬休日。

喬姑娘同安馨月本想上門來探望岑鯨,但因為下午還有別的約,她們只能早上來,而岑鯨這邊晚上要給白秋姝上課,早上醒不來,就婉拒了她們。

岑鯨本以為自己能度過祥和又悠閑的一天,結果早上還沒睡醒,就被人擾了清夢。

挽霜:“姑娘,外頭來了個姓葉的姑娘,說是你的同窗,專門來探望你的。”

岑鯨把臉埋進被子裏,好半天才緩過神,擡頭問挽霜:“叫什麽?”

挽霜:“葉錦黛。”

系統警覺:【她來幹嘛?!】

岑鯨不想起床,只想睡覺,可考慮到葉錦黛的特殊性,她還是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番收拾後,挽霜把葉錦黛請進了自在居。

葉錦黛臉上擺著肉眼可見的著急與焦慮,下人們擺好茶水點心退出屋外,門剛關上,她就向岑鯨說明了來意:“你能幫幫我嗎?”

岑鯨問:“怎麽了?”

葉錦黛壓低聲音,跟岑鯨說:“葉臨岸要參與弑君,如果不阻止他,他的下場會很慘。”

岑鯨差點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葉臨岸?弑君?為什麽?

而且葉錦黛說的是“參與弑君”,說明要殺皇帝的不止葉臨岸一個人。

皇帝幹什麽了這麽遭人恨?

岑鯨一腦門問號,最後挑挑揀揀,選了兩個問題出來問:“他為什麽要殺皇帝,我又如何能阻止他?”

葉錦黛的回答打了岑鯨一個措手不及——

“岑吞舟你知道吧,就是和你長得很像的那個人,他是絕大多數主要角色心裏的白月光,葉臨岸要弑君也是因為他,所以你去,一定能說服他,然後改變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