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叫岑什麽船來著,我不記得……(第2/3頁)

“他們?”

白秋姝又慫了,繼續哼哼唧唧:“六個還是七個,都被我掄著月杖揍了一頓。”

岑鯨:“……”

難怪當初西苑食堂出現鬥毆也不過一人扣一分,輪到白秋姝這不僅扣一分,還得被罰閉門反省一旬,原來她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

聽白秋姝的用詞,好像還是單方面碾壓。

白秋姝說著說著還委屈了起來:“我當時就不想去書院,只想在家守著你,可爹娘非要我去,說我又不會醫術,留下來也沒用,還白白耽誤學習,我都難受死了他們還非要撞上來,我不揍他們揍誰?”

岑鯨輕輕一嘆,嘆得白秋姝怏怏地閉上了嘴。

“下回記著——”岑鯨開口訓她。

白秋姝這些天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偏這家她最小,誰訓她都有理,她只能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地豎起耳朵來聽。

“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偷偷打,收拾好首尾別被人發現,那樣既能出氣,又不用怕被扣分。”

白秋姝猛地擡起腦袋,半晌才反應過來岑鯨說的是什麽,以這些天從未有過的反省態度,點頭說:“記住了!”

岑鯨伸手想要摸一摸白秋姝的腦袋,太遠沒摸到,白秋姝自覺地往岑鯨掌下湊了湊。

岑鯨摸著白秋姝的腦袋,誇她:“一個打六七個,挺厲害的。”

白秋姝笑咧了嘴,得意的要死還非要矜持一把:“還行吧,是他們太沒用了,平時騎射課總愛躲在樹下,還有好幾次稱病不來,就他們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兩人正說著,挽霜給岑鯨拿來一樣東西。

是被紫色絡子裝著的木球。

岑鯨接過木球,發現那替她打絡子的丫鬟不僅手巧,審美也挺在線,用了深中淺三種程度的紫色繩子,中間打結的地方還串了紫色的珠子,一下就把外形簡單的木球給襯托的精巧了起來。

白秋姝:“這是什麽?”

岑鯨把小球從裏面拿出來:“一個能打開的機關小球。”

白秋姝好奇:“怎麽打開。”

岑鯨把球遞給她:“不知道,你試試?”

白秋姝接過小球,又是擰又是敲的,怎麽也弄不開,就問:“要不我去拿把斧頭,直接劈開?”

岑鯨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尊重這顆小木球,找到打開它的正確方式,而不是使用暴力。

下午的時候,楊夫人從廟裏上香回來,聽說岑鯨醒了,趕緊換了衣服過來瞧她。

岑鯨見著楊夫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又給舅母添麻煩了。”

“這是什麽話。”楊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寬心養病,別想些有的沒的。

岑鯨從善如流,又問:“醒來的時候聽見秋姝提到禦醫,什麽禦醫?”

楊夫人怕岑鯨多想,本想瞞著,可如今岑鯨問起,她又怕自己不說,岑鯨會想得更多,索性把岑鯨昏迷後發生的事情,都跟她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那日喬遷宴剛結束,岑鯨便回了自在居休息。

白家上下都知道岑鯨嗜睡,因此並未多想,只當岑鯨是應付陵陽縣主太累,睡一覺就好。

直到傍晚,白秋姝來叫岑鯨起床吃晚飯,才發現岑鯨額頭滾燙,發起了高燒。

白秋姝趕緊讓下人去通知她爹娘,自己跟倆護衛分頭去附近找醫館請大夫。

倒黴的是,附近兩家醫館的大夫都不在,一個早些日子就回鄉探親去了,醫館大門緊閉,還有一個今天一大早就被請去接生,結果那家夫人生了一天到現在都沒生下來,大夫自然也還留在那戶人家的府上。

除開這兩家,再遠些的醫館,可就在別的坊了。

當時街鼓已經敲完六百下,坊門關閉,宵禁開始,便不允許坊外的行街上有人走動。

白秋姝為躺在床上高燒不退的岑鯨急紅了眼,甚至起了去那生孩子的人家裏劫大夫的念頭,旁人攔都攔不住。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白府開給後廚送菜的小門。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帶了書院齊大夫過來的燕蘭庭。

至於燕蘭庭是怎麽得知岑鯨病倒,又是怎麽在宵禁的情況下從別的坊過來他們這,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

齊大夫給岑鯨看診開藥,第二天早上岑鯨燒就退了,可不知為何,怎麽都醒不來,齊大夫也診不出問題所在。

後來燕蘭庭給岑鯨換了一撥又一撥的禦醫,聽白志遠說,燕蘭庭對外稱病,依次請了禦醫到相府,想來是這邊請去相府,那邊就從相府後門出來,偷偷送到他們白家給岑鯨看病。

這一舉動極大的避免了給白府招來麻煩的可能,白志遠雖對燕蘭庭有微詞,卻也不得不承認,燕蘭庭此舉足夠用心。

岑鯨:是挺用心,可避不開白家人,就怕白家人誤會。

果然連一旁替楊夫人補充細節的心腹嬤嬤都說:“燕丞相對表姑娘如此上心,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