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話（第2/3頁）

“你相信我，給你錢不是想打發你，是真心想幫你。”

淩霽拒絕：“沒必要。”

“還有那天過後不是故意不找你，是真的想不起來，但凡你那天留個名片……”

淩霽冷冷瞪他一眼。

“好吧就算沒有名片，哪怕臨走前在我手心裏寫個名字呢？灰姑娘還知道給王子留只玻璃鞋，而你就給我留了張八百賓客大名單。”

淩霽走過來，拿起狄影簽支票的鋼筆，在他手心裏寫下兩個碩大的字母——LJ。

狄影把手掌倒過來看：“L……J？淩霽？好是好一點，不過還要用猜的，這個縮寫範圍也太大了。”

淩霽面無表情：“垃——圾。”

狄影：“……”

淩霽轉身要走，被狄影從背後一把抄住手腕。

“不是渣男就是垃圾，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就這麽不堪？我好歹也有優點吧？”

淩霽面無表情：“沒發現。”

“至少一次性就有了這貨，那方面還不夠強嗎？”

“沒感覺，一分鐘就結束了。”

淩霽抽走手腕，揚長而去，完全無視狄影在他身後控訴。

“你這就是誹謗了我告訴你！”

見淩霽頭也不回地進了某房間，狄影把乖巧趴在胸前的白色哺乳動物舉起，只手扣住腋下。

下半身失去支撐的小凹感到不舒服，在半空中拼命扭擺身體，想要逃出魔掌。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從哪個寵物市場買來的？多錢一斤？看你這個皮毛的成色，挺值錢吧？”

小凹掙紮得更厲害，四肢和尾巴在空中劃來劃去。

“別亂動，讓我看看。”狄影拎起它的尾巴。

小凹短暫安靜，仿佛在思考狄影這個動作的含義。

“果然是只公的…你們這個品種，公的值錢還是母的值錢？”

小凹又開始扭動，尾巴用力地甩來甩去。

狄影戳它的粉鼻頭：“留下你可不是妥協，哥當了一輩子無神論主義者，沒那麽容易被這點‘貂’蟲小技騙過去。”

小凹歪過腦袋，烏溜溜的黑眼睛裏反射著狄影的倒影。

“吱？”

“賣什麽萌，別以為賣萌有用。等我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把你做成圍脖！”

聽到不遠處有動靜，狄影立刻把小凹重新摟到懷裏。

他假意溫柔地撫摸柔軟的皮毛，一邊若無其事地問從房間裏出來的淩霽：“淩老師，參觀得怎麽樣？”

淩霽隱約聽到他一個人在外面嘀嘀咕咕，只是聽不清具體內容，對於狄影的話癆又有了新的認識。

“狄先生，你平時在家也自言自語嗎？”

“我哪有自言自語？”狄影反駁，“我在教兒子說話！”

“……”淩霽不想跟他爭論，“你家有嬰兒房嗎？”

“你為什麽指望一個單身男人家裏會有嬰兒房，我看上去是那種會在家裏養私生子的男明星嗎？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眼看著淩霽又走進第三個房間，沙發上的狄影探頭張望，擡高音量：“我真沒跟別人睡過！”

半晌沒動靜，他又補充一句：“你是第一個！不信你看我家裏沒有別的動物就知道了！”

淩霽從房間裏出來：“這個房間光線不錯，改成嬰兒房你不介意吧？”

“雖然不介意，但是我個人更建議陰面的那一間。”

“為什麽？”

“這還用問嗎？因為你兒子是個雪貂啊，你不覺得南面的臥室太曬，不如北面那間改造成冷庫剛剛好。冷庫你見過嗎？掛生豬的那種。”

“狄影！”淩霽終於忍不下去叫他的名字。

“我在跟你聊正經的，句句正經！”狄影舉起雙手發誓。

狄影一舉手，小凹不老實地往他懷裏拱。

“幹什麽幹什麽？”狄影緊張，“你要尿尿嗎？忍一下我帶你去廁所。”

小凹順著敞開的衣領拱進浴衣，煽動著鼻頭上下左右尋找。

行為越來越詭異，狄影急：“喂！你這家夥，到底在找什麽？”

小凹終於找到疑似目標，張開粉嫩的小嘴，精準叼住。

狄影：？？？！！！

親眼目睹全過程的淩霽：………………

別墅的門再一次被打開，狄影的助理推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出現在玄關。

“鷺姐讓我把淩老師的行李送來。老板，聽說你有喜了！是真的嗎？”

賈助理一擡頭，客廳沙發裏半坐半臥著他的老板，身上睡衣滑落了一半，半邊肩膀裸露在外。

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跟老板長得一模一樣的動物正被他抱在懷裏，嘴裏含著某不可言說的部位，正在縱情地吮吸。

這場面橫看豎看，上看下看，都像是在從事某種原始的、偉大的、讓人忍不住謳歌母愛的、生命傳承所必須的行為。

而另一方向，他手裏行李箱的主人站在樓梯口，也直愣愣地盯著自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