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強弩之末(第2/3頁)

“所以我很意外,這五個人竟然都說自己不是狼。七號沈惕更是奇怪,上一輪就熱衷於給其他玩家安一個身份,到了這一輪竟然說自己是平民,說別人也是平民,一個平民怎麽會這麽肯定其他人是什麽身份?除非你才是那個有特殊能力的神官,或者狼。”

這一點點出了沈惕行為上的詭異之處,但安無咎依舊沒什麽反應,從第一輪開始他就知道沈惕的發言不太對勁,但沈惕這個人本身就很違背常理。

安無咎對沈惕多少是有些消極抵抗的,他率先將沈惕排除在外,不去盤算他,也不去計較他,只管其他人,假若真那麽倒黴,沈惕真的是最後那頭狼,安無咎也只能認命。

這種放縱唯獨對不住他的隊友,但安無咎總歸不是聖人,也有私心。

“其他的前面的玩家已經說了許多了,我就不贅述了。”楊策繼續道,“我認為沈惕不太好,至少在我這裏他在找神,也可能做成那個想方設法與自己的狼隊友對話的石像鬼,只是他有點急了,可能驗出來的全是民吧。”

楊策說完,笑了笑,“聽聽這個幸存的預言家和中祭司怎麽說吧,過。”

轉了一大圈,有關預言家的風向就一直顛來倒去,從最初的一面倒支持安德魯,到後來一面倒支持松浦獻祭安德魯,這一刻,松浦又成為即將被獻祭的人。

他的眼神停留在藤堂櫻的臉上,有憐憫,又有悲傷,這些情緒被他揉了揉,咽下去,冷靜地開始了發言。

“我的確是預言家,本來我昨晚是要查驗五號的,但是我想了想,因為安德魯把神杖給了一號,反正我如果死了,也無法傳遞信息給好人,我只能給我自己求個安穩,所以我去驗了這個一號。”

松浦說:“他是我的查殺。”

盡管他的可信度已經不那麽高了,但是給現在執掌大權的安無咎一個狼人身份,還是讓人有些心底生寒。

如果他是真的預言家,那安無咎是狼嗎?

如果松浦是狼,那麽他給安無咎查殺,是想拉他下水,還是反向操作保下他呢?

這些都是眾人困惑與糾結的地方。

“我不明白為什麽守墓人不跳,周亦玨擺明了不是那個真正的守墓人。”松浦對眾人說,“你們說找不到安德魯的狼隊友,現在不是很明顯了嗎?安德魯、周亦玨,兩個女巫之中的一個,還有安無咎,真正的狼就是這四個人。我只想對守墓人說,你的這個角色是無法自證身份的,這也就意味著,任何一個狼人都可以利用這個身份扭轉局勢,只要他說死去的狼隊友是好人就可以了。”

“或許你害怕今晚死在狼人的刀下,我明白,沒有人不畏懼死亡,”松浦的手指向那倒在地上的兩具冰冷的身體,“現在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名女巫,今天真正的守墓人不站出來,我或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被獻祭在山頂上,那至少在我死後,明天,你一定要站出來,證明我的身份,不能讓好人完全被狼人愚弄,因為這是要我們所有人付出生命代價的遊戲!”

他義正言辭,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安無咎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遊戲的意義,盡管他再清楚無比,眼前的松浦並不是真正的預言家,且大勢已頹,很難扭轉乾坤。換作是另一個人,或許在這裏就已經放棄了。

但松浦依舊拼盡全力試圖力挽狂瀾,或許他為的不是剩下的某個隊友,而是已經死去的藤堂櫻。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失敗,就無法從NPC復活成為普通玩家。

安無咎對所謂的敵對陣營已經絲毫沒有敵意,換做是之前的他,或許還會做些玩弄人心的把戲,可這根本就是徒勞的。

他們真正的敵人,分明只有一個,就是聖壇。

“我是真的預言家,安無咎是我的查殺,這一輪希望你們能跟我一起投票,讓安無咎出局。”松浦垂下眼,“我過了。”

安無咎收回思緒。

他是一個很難讓人看穿的人,就連被松浦說是狼人,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不像人類,而是設定精密的人工智能。

“既然一圈下來,只有周亦玨站出來說自己是守墓人,那我就不相信還有其他守墓人了。”安無咎淡淡道,“這個遊戲,如果真的有守墓人看到狼企圖冒充他,一定會站出來為好人指明方向,我想這是這個角色的指責所在,這也是我相信周亦玨的原因。”

安無咎三言兩語將自己的守墓人身份撇幹凈,一是現在場上的格局已經十分明朗,就算周亦玨真的是狼,他既然在這個時候賣隊友,安無咎也不是不能暫且利用他一次。

“其實很簡單了,守墓人已經說出昨天獻祭的情況,安德魯是好人,那和他對跳預言家的松浦守梨就一定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