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預言之爭

老於的臉色不太好, 他張了嘴,但沒有發出聲音。

安無咎盯著他,只感覺這人當了幾輪NPC之後, 越發沉不住氣了。

藤堂櫻明顯是個詐身份的。

“不爆啊?”藤堂櫻笑了笑, “那我就看你能剛到什麽時候唄。這樣吧,你們把中祭司給我,我下一晚驗五號這個藍頭發姐姐好吧。也沒有別的好說的了, 我過了。”

她說完,轉過頭看向老於,臉上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逆序發言,藤堂櫻結束後權限轉到老於頭上。老於像是憋壞了, 恨不得立刻說出口, “我不是狼, 我根本就不是, 她是個假的預言家!她才是那個狼!”

其他人沒有發聲的權限,全場寂靜一片,越發顯得他情緒激動。

老於看著眼前這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他, 盯得他渾身不適。

“我是個好人,我昨晚一夜什麽都看不到,這個藤堂櫻起身就說自己是預言家, 給我發了個查殺,那、那這不就是臟我身份嗎?我不是狼,真正的狼是藤堂櫻。我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我,反正如果你們都想把我獻祭了, 你們就損失一個好人, 我第二個發言,你們讓我盤我也盤不出來, 反正三號這個地方詐我身份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接受。”

他發言的狀態很用力,安無咎聽著不像是真的狼。

但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狼,接到一個查殺,他會怎麽樣呢?

直接爆掉,恐怕是不甘心的,畢竟前面這個藤堂櫻看起來是不像預言家的,他們怎麽也得找到真預言家之後再爆。

所以老於這樣做,身份也是未知。

“我不知道要說什麽你們才信,我又不是能拍出身份的神官,也沒有能自證的技能,我要是個女巫,我今晚就把這個一號毒了。”老於眉頭緊皺,“過了,我不說了,我覺得你們應該能看出來我不是狼。”

輪到了安無咎。

安無咎微笑著看向老於,“不用這麽激動,很明顯,藤堂小姐是來詐你二號身份的。我不是預言家,也不打算跳預言家,上來競選也是一時興起,想看幾位預言家表演又不想承擔投票的責任。”

他頓了頓,不疾不徐道:“看看前面兩位吧,三號第一個發言就給二號查殺,狀態和發言都不像預言家。在我看來,一個真正的預言家是所有好人裏唯一一張真正的信息牌,他身上肩負著責任,而其他好人又沒有視角,所以預言家一定希望好人可以認下他這張牌,在這種情況下,預言家的發言首先一定是真誠的,並且能報出驗人的心路歷程,才能讓人信服你不是上來之後現編的驗人信息。這兩點,很顯然藤堂櫻都不占。”

藤堂櫻聽完他的話,只笑著聳了聳肩。

“其次,她給出的下一驗是五號,一個也在場上的牌。”說著,安無咎看向藤堂櫻,“我這麽跟你說吧,為什麽會有一個中祭司競選的環節呢?”

“因為中祭司多0.5票,這0.5票對好人或者邪教徒都有利,所以那些帶信息的身份,比如昨晚驗了人的預言家,或者是昨晚殺了人,且知道隊友身份的狼人,他們才會選擇跳出來用自己手裏真真假假的信息去搏一輪,當然,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人選擇不參與,成為投票牌去站邊拿這個中祭司的神杖。”

“當然了,不僅僅是多這點票,最重要的是預言家注定是一個早死的身份,只要競選環節跳出來,狼隊摸清楚預言家是哪一個,晚上必然會殺了他,做完不知道什麽情況,女巫不一定還有解藥可以救人,預言家死了就沒有發言機會,無法告訴我們第二晚驗了誰,但手裏如果有神杖,驗出來的人是好人,他就可以通過傳遞神杖的方式間接告訴我們‘我昨晚驗的人是個好人’,這樣我們好人的視野裏就少了一個狼坑,不是嗎?”

他幾乎是在教預言家如何去操作,因為安無咎自己拿了一張十分被動的神牌,最重要的還是預言家能驗到狼,最好是那個石像鬼。

但是場上有很狡猾的人,也有不太會玩的人,安無咎很擔心預言家發言不過關拿不到這個中祭司的位子,或是拿到了也根本不會操作。

這樣好人就難辦了。

安無咎轉過臉,看向藤堂櫻,“所以,如果你是預言家,只留了一個預留的查驗對象五號,萬一這個五號起身跟你對跳,打你是狼,那麽在你的視角裏,她是一張什麽牌,你是不是就浪費這一驗?如果五號看到你真的拿到了中祭司的神杖,直接自爆進入夜晚,那你夜裏驗誰,我們這些人如何得知?”

“白天你死了,你的神杖要交給誰?你要指定誰來繼承你的中祭司位置,前一晚你是查殺,後一晚你要驗的人是自爆狼,第二晚吃刀沒有遺言,要怎麽辦?把神杖毀掉取消中祭司的權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