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伐決斷(第2/5頁)

沒有任何商量,沈惕一腳就把吳悠踹到地上,踹的就是他的腿,為了讓他能快點恢復,沈惕只能多試了點兒勁。

大概是這種力道太真實,讓“安無咎”對沈惕更多了一些信任。沈惕卻沒有停止,他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對吳悠旁邊的南杉動手,將他直接推倒在地。

“這些人都該死。”

聽到沈惕這裝腔作勢的語氣,吳悠簡直要被氣笑,但他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說什麽,他還不想被這個冒牌貨給勒死。

真的無咎哥究竟去哪兒了?他心生疑惑。

倒地的南杉後背受到重重的撞擊,整個人忽地清醒,原本那種混沌的感覺瞬間消失大半,只是手和腿還有些麻木。

但很快,沈惕的腳就踢上他的腿,讓他立刻有了知覺。

倒在地上的南杉撐著手肘想起身,但是身上的力氣還不夠,只能拉住一旁的另一個椅子,試圖借力,但坐在椅子上的鐘益柔重量太輕、又處於洗腦狀態沒有意識,就這樣直接被地上的南杉拽了下來,椅子“咚”的一聲,向後摔倒在地。

這可算是省了沈惕的功夫,他也不好意思對女生下手。

還剩最後兩個,沈惕還是老一套,嘴裏叫囂著為“安無咎”報仇,將喬希踹倒。

他們三個的神情逐漸從渙散走向清明,但身上還是乏力。

正當沈惕為最後的楊爾慈該如何喚醒而犯難時,一旁冷眼旁觀的“安無咎”開了口。

“先不要動她。”

“安無咎”來到被洗腦的楊爾慈眼前,盯著她的臉,眼神陰冷,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楊爾慈的下巴。

“我想問問她,當初的實驗成功嗎?順利嗎?”

吳悠感到怪異。

眼前的“安無咎”和之前錄像錄音裏的他判若兩人,也不像收容所小孩子們卡片上寫的那樣有親和力,反倒像個瘋子。

他口中的實驗,恐怕是那些孩子們的實驗。

難道是因為他一直被蒙在鼓裏,後來知道自己的父親、兄長、朋友甚至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於是瘋了?

而且他作為NPC,卻不知道打破“洗腦”的機制是疼痛,放縱沈惕“復仇”,恐怕真的是瘋子的設定。

沈惕這個死騙子折騰這麽久,估計也是想從這個NPC的嘴裏套出更多信息,好應付接下來的樓層。

但是這種套話的方式太渣男了,吳悠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安無咎”站起來,轉身,面對沈惕,臉上的笑容又一次變得柔軟,仿佛真的在看著自己最愛的人。

可站在對面的沈惕心裏想的卻是,不要用安無咎的臉這樣看我啊。

“你剛剛說,欺騙我的人,你都會殺了他們……”他聲音很輕,很弱,翕動的嘴唇令沈惕想到天際最後一抹血紅的夕陽。

落日隱去,他眼底的愛意也隨之冷凝,“那你呢?”。

兩頭同時浸水的白色長絹已經快要全部浸濕了。

只差一點點,安無咎伸手摸了摸,確認濕潤的程度,然後開始做下一步的準備,他拉出藍色的那根長絹,調整好扣環的高度,將藍色長絹和之前的紅色長絹一樣拉成單根垂直向下的狀態,頂端卡在環扣上,底端向下,靠近水面。

等到白色的長絹肉眼可見地被完全浸濕,沒有任何一處還是幹燥狀態的時候,安無咎將新的藍色長絹拉到底端剛好浸到水面。

緊接著,他將原本單根垂直浸濕的紅色長絹另一端往下拉,讓紅色長絹變成兩端浸水。

做完這一切以後,他的觀察對象從一開始的白色長絹轉移到現在的紅色長絹。

好在目前為止,水流都沒有出現過,對應現在的計時,這意味著外面至少有三位同伴是醒來的。

一定要全部醒來啊。

“看你玩遊戲還真有點無聊呢。”

那個兔子的聲音再度出現,很明顯又是想要施加幹擾。

“唉,這麽漂亮的一張臉,為什麽做不出驚嚇的表情呢?梨花帶雨的樣子多引人遐想啊。”

這種惡趣味實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無咎依舊冷著一張臉,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頻率,抵抗降低的體溫帶來的不適。

“你沒有在意的事嗎?比如……你的家人?難道你想到他們的時候,不對,想到他們遭遇危險的時候,也會這麽冷靜嗎?”

聽到這句,安無咎眉頭皺起,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四處的頂端。

“你在找我嗎?”那個兔子咯咯咯地笑起來,聲音尖利,過一會兒又沉下來,“我無處不在。”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麽?”安無咎冷冷道。

“別這麽著急,遊戲才剛剛開始。”兔子的語氣充滿了輕蔑與挑釁,但又充滿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最珍貴的、還沒有被開采出來的寶藏是什麽嗎?”

安無咎冷靜地凝視著天花板上的某一處,仿佛正在與這個幕後之人對峙。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一定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