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們夫妻倆能不能統一個說法……(第4/5頁)

“你貪財,說你來賺錢我信,你們少主為何悄悄來中原?”

周不醒嘆氣:“這你們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中原和親的九郡主失蹤了,我們族長很生氣,本來要派人與你們大慶談談究竟怎麽回事,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苗疆。多虧我們少主善良,故意離家出走吸引族長注意,讓她沒時間與你們中原搞事情。你身為中原的六郡主,不謝謝我們幫你們就算了,還派人將我綁成這個樣子,天理何在?”

六郡主喝了口茶,溫和道:“你繼續胡說,反正渴的不是我,我有時間聽你胡說。”

周不醒無語了:“你究竟想問什麽,能不能直接問個明白?我擱這胡扯,你也隨便聽,這不是浪費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嗎?”

六郡主就在等他這句話,聞言放下手中的杯子,瞧見他舔了下嘴唇,換個杯子重新倒杯茶放到他手中。

周不醒:“你給我茶,你倒是先給我松綁啊,你不松綁我怎麽喝茶?”

“哦,茶是給你望梅止渴的,忍忍就過去了。”六郡主說,“你說得對,問來問去確實浪費時間,那我就直說了。”

周不醒很有骨氣地丟了茶杯,左腿搭在右腿膝蓋上,吊兒郎當地看著她。

“你們少主今年只有十二歲,你們族長卻派人前來求親,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老實說,其實我也不太懂。”周不醒滿臉真誠,“這你得問我們族長,她老人家的心思我怎麽能懂?”

這話在六郡主意料之中,她絲毫沒有動怒,反而重新添了杯茶,靜默片刻後,才有些艱難地開口。

“你們族長,是不是想把我們阿酒送給你們月主?”

這次周不醒沒有立刻回答,他臉上的不學無術稍稍收斂。

六郡主說:“我希望你說不可能。”

“不可能。”周不醒癱回椅子上,“我是說,你的希望不可能。”

換句話說,他們族長的確有要把阿酒送給月主的想法。

“既然她是如此想法,那她以你們少主的名義來求親是何意思?”六郡主重重將杯子壓在桌子上,壓抑著怒氣道,“莫非是想讓我中原堂堂九郡主侍二夫?這是在羞辱誰?!”

周不醒無奈:“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少主對你們九郡主只有弟弟對兄嫂的感情。再者說,阿月和阿九現在這個關系,再加上阿月目中無人隨心所欲的性子,族長能強迫他們做什麽?苗疆怕阿月還來不及,連族長都要忌憚阿月幾分。”

可這才是六郡主最擔心的。

苗疆月主深不可測,行事作風完全憑心情,方才她親眼所見,苗疆月主連北域都不放在眼裏,他若想對阿酒不利,阿酒逃不掉。

而且,昨日阿酒脖子裏還沒有繃帶,今日卻……誰對她做了什麽?

周不醒好心提醒她:“我勸你最好別操心他倆之間的事,阿月雖然對我們視如草芥,對你們九郡主卻如獲至寶。”

這句話他說的有些心虛,畢竟他們月主昨日才給心愛的姑娘種下攝心蠱,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但放在從小就沒被偏愛過的月主身上好像也挺正常,他沒和別人爭搶過東西,總是坐在高處托著下頜饒有興趣地觀看下面的人如何爭搶蹴鞠、獵物。

他總是置身事外,也無法理解人類為何會有爭搶的欲望,有趣嗎?無趣。

而如今,他突然之間也有了想要的人,倒像個第一次得到玩具的三歲小孩,除了用硬手段把人留在自己身邊,一時之間竟想不出其他更溫和委婉的法子。

還是虧在沒經驗,小時候沒搶過別人的東西。

周不醒嘖聲道:“話說回來,我倒是也聽過一些你們中原九郡主的傳聞,她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與六郡主水火不容,事實卻截然相反。

“我還聽說她是最不受寵的一位郡主,因為受盡欺負才會囂張跋扈欺負其他人。我說,你們中原人如此不珍視自家的郡主,我們阿月卻對她唯命是從,可你們這些欺負人的家夥反而懷疑我阿月是否不利於你們九郡主,不覺得很搞笑嗎?”

六郡主皺眉:“我與阿酒的關系不一樣,我沒欺負她。”

“哦,倒是能看出來,你把她當親妹妹。”周不醒說,“但你沒看出來麽,你妹妹也很喜歡我們阿月,他倆兩情相悅,你想拆散他倆不就是棒打鴛鴦麽?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你敢那麽做,阿月不會放過你的。”

“……”

六郡主無言:“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苗疆在打什麽主意,沒想拆散他倆,我比你更希望阿酒幸福。”

“那你說錯了,我可對你們九郡主的幸福無所謂,哪怕她變成傀儡人我也無所謂,我只希望阿月有朝一日能活得像個人。”

六郡主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不解地看著他。

周不醒卻不想繼續說了,站起身活動了一番手腳,在她愕然的目光中走到窗邊,單手撐開窗戶,笑嘻嘻地擺擺手:“我只是在拖延時間解繩子啊,白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