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頁)

彭格列十代目委婉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深川綺禮的監護人森鷗外。

接電話的並非森首領本人,而是一個更加年輕,有些輕佻的少年聲音。

“準備一起處理詛咒師……是這樣嘛?”在聽說了關於深川綺禮的目的之後,那個聲音笑了笑:“我會告知森先生的,多謝十代目。”

沢田綱吉放下電話,旁聽的山本武雙手環胸靠在旁邊的墻上:“她會生氣。”

沢田綱吉無奈道:“但憑借我們無法阻止她,這是無奈之舉。”

深川綺禮對狗卷棘的堅持程度,就連彭格列的這兩位都有目共睹,更何況詛咒師的目標有一部分是她的底線,她本身就對詛咒師的好感度極低。

彭格列的人接收到了首領的命令,加快速度清理詛咒師,不過大部分是剝奪他們的行動能力,再聯系咒術師來處理。

至於深川綺禮……她連續請了一周的假期,並和學生會長說明了事由,介於源輝自身也經常因為除魔請假,做起這種事情來得心應手。

隨後就是找人,封鎖,殺人。

連續幾日,惶惶不安的人變成了詛咒師們。

沢田綱吉給深川綺禮的資料大約有二十多個人,基本上都是二級評定以上的詛咒師,深川綺禮按照距離的遠近一個個解決,直到在某個一級詛咒師的落腳點被埋伏。

整個房屋都成為了咒靈的口中之物,深川綺禮看著周圍一圈源源不斷供給著咒力的詛咒師,扯了扯嘴角。

“五個人會不會太看不起我了?”她踩在屋頂上,金色的眼眸冷的滲人:“想好遺言了嗎?”

下方的詛咒師冷笑:“只會嘴硬的臭小鬼。”

他們設下的與外界隔絕的帳,限制是裏面人員無法離開,但外面人可以進入,而困住深川綺禮的詛咒,只要有活物供給咒力,就不會消亡。

詛咒師都是瘋子,不介意用極大的代價消滅這個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的臭小鬼。

深川綺禮垂眸,嘔吐物顏色的靈魂被黑色的火焰包裹,人類肉眼不可見的烈焰熊熊燃燒。

她腳下一空,那團黑色的靈魂膨脹,扭曲,看樣子要失控,卻還是輕飄飄墊了她一下。

[靈魂焰火]對待活物就是無敵的,除了太宰治。

五個詛咒師和與他們所關聯的詛咒當場喪命,深川綺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下雨了。

狗卷棘趕到的時候,帳依舊保持著,咒言師沒有撐傘,在控制了外圍的咒術師之後,迅速地讓輔助監督去拔出帳的固定點,自己則是向著帳內奔去。

咒言師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帳內無人生還,自己面對未知的咒靈、或是詛咒師。

——狗卷棘並不知道深川綺禮正在帳內。

他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殘留的強大咒力,但是無法感知到咒靈、或是詛咒師的存在。

咒言師只能保持著百分之百的警惕,在偌大的帳內搜尋人員的蹤跡。

……直到看見了坐在某個台階上發呆的少女。

她沒有撐傘,視線空茫地注視著前方的一小塊地面,雨水並沒有看她形影單只而產生憐憫,深川綺禮被淋的像只落水的狗狗。

狗卷棘瞳孔顫了顫,他停下了腳步。

“鰹魚幹……?”

深川綺禮聽到聲音揉揉眼睛,把眼前的水霧抹去一些,隨後擡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狗卷君?”

她的視線依舊很空。

狗卷棘向前走了幾步。

少年在滴落在地面的雨聲中聽見了深川綺禮的碎碎念:“一定是太久沒看見狗卷君了,才會產生幻覺。”

狗卷棘愣了一下,覺得深川綺禮的狀態不太對勁——或者說,在這種本該是詛咒師聚集的地方碰到她很不對勁。

“算啦。”黑發的少女起身向前走,長靴踩過地面上的水窪濺起水花:“就算是幻覺,也拜托讓我靠一下——”

深川綺禮在通緝詛咒師這件事上有些急於求成,再加上之前感冒剛剛痊愈,在高負荷的工作強度和惡劣天氣的雙重攻勢下,成功倒了。

狗卷棘眼疾手快扶住了往前倒的深川綺禮。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詛咒師的落腳點地址偏僻,不論距離咒術高專還是海鷗學院,車程都起碼要三個小時。

狗卷棘感受到少女身上燙的不正常的體溫,深川綺禮摟著他的脖子,將半個身子貼了上來,還撒嬌一樣蹭了蹭少年的頸窩。

被雨水淋的濕透的衣物將她的身材完完全全勾勒出來,狗卷棘同時感受到了雨水的冰和體溫的熾熱。

咒言師僵硬地不知道手應該放在哪裏,最後的落點選擇了腰部。

……應該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