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第2/2頁)

可實際上,時間是在變化的。

不僅僅是季節的不同,還有白天黑夜的不同,上一刻是秋季,下一刻是夏季,或者上一刻是春季,下一刻是冬季。

這種變化本身是否說明時間,此世界所劃定的時間標準,和系統的時間標準並不完全一致呢?

比如說每天錯幾分鐘,每個月就能多出來幾天的差錯,每年的話,可能就會相差一季了。

而季節的變化,也跟星球所處的位置有關,公轉自轉什麽的,轉速發生變化,星球在宇宙之中的位置發生變化,從而導致季節發生變化,進而時間不同,而不是系統另外有一套時間標準。

當然,這個肯定也有,可總要考慮入鄉隨俗等因素吧,即,進入一個世界,以當前世界時間為準,校準一次時間,之後再欽定考試時間……

紀墨的想法有點兒遠,是把每一個世界都當做一個時區來看的,這樣進入一個新的時區,必然需要校對一次時間,重新進行調整,這樣才方便計時。

這種想法是否正確,暫時沒辦法驗證。

說來也有兩分無奈,古代不是沒有計時工具,但計時計到百年千年這個程度,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記的了,或者說要考慮朝廷更叠,戰亂等因素,如果沒有統一的朝廷,沒有長治久安的朝廷,總是發生變更的話,在這其中丟失一兩個月的記錄簡直不是什麽事兒。

若是再碰上什麽十室九空的戰亂,你看哪個還有空記時間。

模模糊糊,三四年,七八年之類的詞匯上,一錯就是錯出了一年的時間。

多國的情況下,各國的歷史記錄對不上的也有,什麽大事記,也只是相對於,而不是絕對。

總之,這一點,暫時是無法驗證的了。

天色陰沉,仿佛眨眼間就進入了黑夜,天上銀蛇舞動,果然很快就要下雨的樣子,紀墨看了看左右,他不怕雨水淋濕身上,但潛意識地,還是開始睃巡下雨的地方。

不遠處,熟悉的茶樓已經翻新,成了一個新的飯店的樣子,裏面沒有了說書先生常待的台子,一張張桌子,有點兒座無虛席的架勢。

燈火通明之下,看著格外溫暖。

紀墨直接往那裏走去,夥計朝著外面張望,沒有看到紀墨,在門口甩了甩布巾,紀墨往旁邊兒讓了讓,走進去,沒見到什麽空位,有個座位只有一個人在,他道了一聲“打攪”,過去拼了個桌,坐在了對面。

這是臨窗的位置,不是二樓,看不到幾家屋檐,卻正對著旁邊兒的一條小道,支起來的窗戶是上下開合的,像是擴出去一個小屋檐,不怕外頭漸漸開始飄飛的雨絲潲進來。

行走的路人卻要加些小心,若是從這邊兒跑過,很容易撞到這小小的屋檐。

敞著窗,外頭的新鮮空氣飄進來,雨下起來了,一股子塵土的味道也被卷起來,逆襲一樣往上沖,卻也只是刹那,隨著雨勢漸大,很快就全是雨水那特有的潮濕味道了。

葉片被洗得新綠,來往的行人也少了,室內的燈光照在外面,能夠看到街道上反光的小水窪,閃爍成一片。

同桌的男人獨自喝著酒,幾樣下酒菜,不時被筷子光顧一下,吃得不快,有點兒優哉遊哉磨洋工的樣子。

他,中年模樣,應該沒有家小,否則,恐怕沒有這份閑坐聽雨的悠閑自在,不知何時飛到窗台上的雀鳥左顧右盼,不理會窗子裏面的人,望著外面的雨,似乎也有一番愜意悠然。

紀墨觀察著對方的衣著,普普通通的棉布衣裳,看不出富貴,卻也不見貧困,一些地方的繡花,可見還是有幾分講究,而男人的氣質,這就有些復雜了,不像是商人,更不會是工匠,同樣,也不是做官的或者讀書人,那麽……

閑極無聊,不妨細觀人生百態,揣測世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