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 哪裏痛,要不我給你揉揉

初念有想過糾正大蛇這個錯誤的誇人方式, 但是想了想,這終究是自己做的孽,只能含淚糊弄過去了。

吃了兩個青果, 又興奮了這麽久,一旦松懈下來,初念覺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粘了兩層雙面膠, 怎麽都睜不開了。

她再醒來的時候,外面正在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因為陰天, 也判斷不了現在是什麽時間, 她索性縮在睡袋裏, 繼續眯著眼賴床。

這次她的大姨媽可謂來的毫無征兆。

還記得上次大姨媽剛走的時候, 她還記得多做了許多姨媽帶,但是後面等著等著,慢慢的她已經忘了這回事了,大姨媽又來了。

怎麽都有幾分玩笑的意思。

她面對的墻上有她畫的日期, 每天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在上面畫一道, 提醒自己過了多少天了。

徹底恢復意識後, 初念又在上面畫了一道。

畫完後, 初念翻了個身, 看著外面連綿的雨珠。其實她以前不喜歡下雨天, 下雨天意味著堵車, 就算打了傘也會渾身潮濕。下雨天的人也變得焦躁, 司機按喇叭的聲音此起彼伏, 誰都不願意退讓。整個城市變得沉悶又喧囂。

但是被困山林以後,她突然很期待下雨天。

下雨的聲音是靜謐的,外面的樹木也被沖刷了塵土, 變得翠綠幹凈。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像一顆純凈的藍寶石。

看著便讓人心喜。

雨還沒停,她卻在雨幕中看到了一條熟悉的金黃色的身影,從一個小點,慢慢的靠近,最後飛進了山洞。

它在山洞口抖落了身上的雨珠,進入山洞將自己早起的成果放到了地上。

一只野豬兔,一只鹽湖裏的魚,四枚不知名的蛋,還有一堆的青果。

從前初念以為大蛇最遠的活動範圍就是鹽湖,如今看來遠遠不止。近處已經過了季節的果子如果想要采摘到,至少要去很遠的地方,或者找到海拔氣候都特殊的地方。不管大蛇是哪種方式尋回來的青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這些都是因為她在“流血”。

初念覺得有點暖心,同時又在憂心。

大蛇會因為她的經期而躁動,甚至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經期身上雌性激素混亂,刺激了大蛇進入了發熱期。

那她該怎麽辦?

大蛇真的強制和她發生了什麽,她根本無法阻止。

可怕的是,他們之間不管是體型之間的差距,還是種族,似乎都不是那麽契合。

還有他的兩個大寶貝……

初念想到大蛇人形時候的健碩,不由得趕緊斷了自己接下來的胡思亂想。

她覺得她有必要跟大蛇解釋一下女孩子經期這件事,但是本來物種就已經有了隔閡,性別又是一道溝塹。

她要怎麽解釋她的流血是正常的,讓大蛇不要搞得這麽隆重。

更何況,她甚至不知女蛇蛇有沒有大姨媽,解釋這件事似乎變得更難了。

最終初念還是放棄了這件事,至少現在這件事是行不通的。大蛇就像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孩子,本身掌握的詞匯就不多,以他的知識儲備根本不能無法理解這些。

若是有機會,或許以後可以試試。

大蛇熟練地將野豬兔的皮毛扒了,還將魚也去幹凈了魚鱗。

初念穿好衣服過去的時候,大蛇正在生火,似乎是要洗蛇尾巴作羹湯。

他挖了一勺油,油燒熱化開後,直接將野豬兔整只放進鍋子,鍋中的火苗一下子竄的老高,嚇得大蛇後退一步。

這場面像極了新手第一次做飯,十分經典又好笑。

不能讓鍋裏的火一直燒著啊。

初念上前一步,用鍋蓋將火蓋住,很快就完全滅了。

“我來做吧。”

野豬兔雖然看起來十分兇殘,但是它的肉質卻十分鮮嫩,而且也十分好入味。若是有老抽,肯定可以做一道紅燒兔頭,也是極好吃的。

如今調料有限,初念只能簡單的把兔肉焯水,煸炒一下,做了一道清淡的幹煸兔肉。

至於魚的話,可以燉湯最有營養。

在做的過程中,初念不由得考慮,她是不是該更換灶台了,如今的灶台只是兩塊石頭支起來的,一次也只能做一道菜,十分不方便。

等雨停了,或許她可以去河邊選一選有沒有合適的材料。

吃完了兔肉,又喝了一碗魚湯,初念渾身都熱乎乎的,覺得十分愜意。

她想主動打掃衛生,大蛇卻搶先一步,將她做的笤帚用尾巴卷了起來,很快就把這邊收拾幹凈了。

初念只好繼續縮回睡袋當一條鹹魚。

外面下著雨,她沒有辦法出去繼續囤積食物,也不知道這一場雨過去以後,又有多少果子熟了,多少果子敗了。

最重要的是,雨後她又可以去采集一批菌菇。冬日苦寒,多備一些幹菜也不至於苦了自己。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初念還是很會給自己創造生存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