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四年8月5日 晴 打斷那個王爺的腿!

“該到了吧,他該到了吧。”

佛寶奴在早晨遛彎的時候,反復的問著這句話,旁邊陪著她的金鈴兒甚至有些聽不耐煩了。

大宋天皇帝趙性昨日已經離開返程了,繼續去沿途散播救世主的光輝去了,而現在就剩下大著肚子的遼國皇帝在這裏待產,這人一閑下來就開始胡思亂想。

“要他去的是你,如今念念不舍的也是你,你的事可真的是多。”

“我哪裏有不舍。”佛寶奴仍在嘴硬:“只是我擔心前線戰局罷了。”

“擔心什麽擔心,事已至此你根本沒法子去擔心什麽,況且你現在也沒法子去管。”金鈴兒滿臉不屑地說道:“安安穩穩的在這裏把孩子生了,然後再做其他考量。”

“我這不是擔心麽……”

“擔心?他辦事由不得你去擔心,他從來就沒搞砸過事情。”

金鈴兒倒不是吹噓宋狗,而是那家夥雖然經常會幹出出人意料之舉,但現在回頭看來卻都是穩紮穩打的每一步,從最初一個無名之輩到如今的名滿天下,雖然不一定全是好名,但卻很難指摘出什麽毛病,這都是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來的。

前幾日趙性便說了,這得宋北雲者得天下卻也是不為過,他便是蘇秦、便是管仲、便是樂毅、便是諸葛孔明,只不過天下間識貨者到底是少,懂其人者視為珍寶,不懂者視其惡疾。

不過金鈴兒其實並不認為這樣,因為她翻遍了古籍也找不到一個如宋北雲這般的人,如果沒有意外這個狗東西將來必然是要載入史冊名耀千古的,也許當年是他高攀了自己,而越往後其實金鈴兒心中越是清楚,其實是自己高攀了這個怪物。

他麽,除了好色一些,其他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毛病,至於好色這種事,天下又能有幾人不好色呢,她認識的名士大家可不少,卻是沒幾個像人的,為數不多那幾個像人的卻還都是些讓人瞧不上的歪瓜裂棗。

“你想什麽呢,怎的突然就不說話了。”

“我覺得你高攀了我家北雲。”金鈴兒留下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就翩然而去,留下目瞪口呆半晌沒反應過來的遼國聖皇帝陛下在那幹瞪眼。

“喂!”佛寶奴反應過來之後,不服氣的追了上去:“我倒是要聽聽,我究竟是哪一點配不上那個狗東西了。”

而此時此刻,小宋已經在上午的時候抵達了燕京之地,手上握著遼國邊軍虎符。

至於虎符怎麽來的,當然是妙言給的,在佛寶奴休產假的這些日子裏,妙言已經把大遼的朝堂折騰的服服帖帖,手段之高明、行為之詭異,讓人聞之膽顫。

她現在正在利用之前土改暴露出的問題大肆的肅清文官武將,遼國上下看似亂成一團,但卻亂中有序,底層秩序正在一點點的開始被建立,走了一條和大宋截然相反的道路。大宋是從上至下重鑄秩序,而遼國恰好是自下蔓延。

如果非要一個形容,那麽宋國就是一只大白鵝,上半身優雅穩重,下半身已經撲騰的不成樣子。而遼國則是一棵樹,上頭被風吹得花枝亂顫,下頭卻穩穩紮根。

燕京的文武官員和百姓不認識宋北雲,但他們認識虎符,見虎符如見陛下。這一點顯然是要比大宋的底層要穩定許多,所以很多權力的移交都是即時性的,沒有什麽拖拉。

也許這也與契丹人的性格有關,加上小宋上來就是一手漂亮的杯酒釋權,一頓飯的功夫就把邊關軍隊完全拿了下來。

“我記得你。”小宋有些微醺,指了指坐在他不遠處的一個人:“你是佛寶奴身邊的女官,她讓你來看著我?”

“奴婢不敢。”

“罷了。”小宋一揮手,打了個哈欠:“路上走了得有半個月,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陛下說……”

“我讓你下去!”小宋眼睛一瞪:“你家陛下也得聽我的!”

那女官哆嗦了一下,起身還是有些為難,但卻實在是壓不住對面這人的氣場,行了個禮滿臉委屈的就下去了。

而她剛走,小宋便吩咐一個照顧他的小廝說:“去,給我召燕王來。”

召……他居然用召這個詞,那小廝的腿都哆嗦了,但看到微醺的欽差,他也不敢多說什麽,只是戰戰兢兢的去到了燕王府上。

不多一會兒,那個燕王就氣呼呼的被帶了過來,他剛要和這個面生的人理論一番。

但卻就見小宋滿臉笑容的將周圍的人都喊走,然後慢慢的關上了門。

那燕王還沒等開口,小宋就已經將他按在地上打了個皮開肉綻,甚至還打斷了一條腿。

“這是受大遼皇帝陛下委托。”小宋揉著手腕站起身:“你記住,你姓的是耶律,你是遼國的王族。你便是死也要死在這社稷之上,容不得你兩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