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失竊(第2/2頁)

“忙點生意,不過你放心,這頭的事肯定能趕在你畫廊開業前搞定。”杜思越迫不及待地透露,“我還要給你準備一份驚喜開業大禮包。”

驚喜開業大禮包,這七個字聽起來就不太妙,林溯覺得按照杜思越的土鱉品味,到時候整一個大紅綢緞來讓自己敲鑼剪彩,再安排人站在二樓往下撒錢也不是不可能,於是說:“你還是給我折現吧。”

杜思越受到打擊,十傷然拒,表示自己真的有好好準備,一定要成為所有賓客中最閃耀的那一個。

掛斷電話後,林溯對時聞澤說:“等我畫廊開業的時候,你看好杜思越,不要讓他從二樓往下撒錢。”

時聞澤:“……好的。”

我老婆那些有錢但是不太正常的朋友們。

吃完午飯後,司瓏秋和林露就把林溯接回了家,這很正常,因為初覺醒的龍有許多事情要學習,並且需要多休息。還沒有獲得法定家屬身份的時聞澤只好回妖管委加班,攢錢裝修養龍,搞一搞成熟男人的甜蜜責任。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周。

林溯已經能比較自如此地切換形態,可能是因為覺醒得比較晚,他的龍身要比林露小一圈,細細的,鱗片的顏色也要更白一點,龍角依舊軟軟的,醫生說可能要過幾年才能變硬。

初期是要一周一體檢的。

診療室裏,當康醫生拿著棉簽,非常疑惑地碰了碰他的額頭:“怎麽好像有些紅腫?”

站在旁邊的時聞澤:“……”

林溯面無表情:“不小心撞墻上了。”

當康醫生給他開了一瓶塗抹藥。

當天晚上,時聞澤皺眉說:“這藥好苦。”

林溯被他咬得眼眶發紅。

窗外秋雨下個沒完。

錦城的天氣也在一場又一場的雨中,漸漸轉涼了。

因為白鷺街口的地鐵遲遲沒有修好,環境有些臟亂,所以林溯的畫廊開業時間也比預期要晚一些。不過他倒不著急,空下來的時間,正好能專心畫畫,或者設計一下新家的裝修。

他給自己買了許多頂睡帽,比羊絨還要更綿軟的織物。時聞澤覺得這個新裝備是在禁止自己繼續亂咬,於是委屈地提出:“能不能不戴?”

林溯要戴的,他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再去向醫生解釋,為什麽自己走路一直會撞墻了。

他說:“你自己也有角。”

時聞澤說:“但我的很硬。”

林溯不想再進行這種危險話題,幹脆扯過被子捂住頭:“睡覺,明天還要去看裝修。”

時聞澤貼上來抱住他,就算隔著帽子和被子,也要親一親。

林溯:心累了,很累,這到底是什麽癖好?

裝修公司約在下午兩點,但翌日一點半的時候,時聞澤接到妖管委的電話,臨時加班。

林溯問:“又有犯罪分子?”

“是蒼大名。”時聞澤說,“他報案了。”

林溯不解:“報什麽案,他不是在俄羅斯住院嗎,回國了?”

“今早落地的航班。”時聞澤說,“情況聽起來有些復雜。”

蒼大名應邀去俄羅斯參加交流講座,原本計劃要在當地停留三個月,但因為那所學校臨時改了課程安排,所以交流講座也提前暫停,預計來年春天再繼續。學校給大家統一訂了機票,蒼大名想多逛兩天彩色市集,就一個人改簽了時間,結果在有一晚回酒店時,不幸被熊打進了醫院。

林溯猜測:“那只熊其實是陰謀的一部分?”

“大概是。”時聞澤穿好外套,“他今天在回錦城之後,一直聯系不上助理,覺得不對勁,就去了趟工作室,結果發現地下保險室被人闖入過,損失慘重,而且所有監控都已經被破壞。”

林溯雖然不太喜歡蒼大名的作品,但看在貝加爾湖的份上,已經對他有了些許改觀。現在聽到這畫家竟如此倒黴,也想過去看看,於是說:“要我一起去嗎?可以幫你們確認一下損失藏品的價值。”

“走吧。”時聞澤說,“順便安慰一下蒼大名,據說他目前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連精神俄羅斯人都願意真誠相信的傻白甜畫家,突然被迫面對這種赤裸裸的背叛和險惡,確實有些過於慘烈。等時聞澤和林溯趕到妖管委時,他正坐在輪椅上,蒼涼憂郁而又傷痛地看著遠方。

時聞澤問:“腿還沒好?”

同事回答:“腿好了,自己跑來報案的,但是說著說著就開始搖搖欲昏,我們只好臨時給他找了個輪椅。口供到現在還沒錄完,他一說到失竊的那幅什麽布裏斯本什麽的畫,就開始瘋狂哽咽抽泣,很值錢嗎?”

林溯說:“將近八位數。”

同事:好的吧,那我們願意加班讓他多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