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就、是,喜、歡,邊、樾。”(第2/3頁)

葉述誠所作所為雖然超出了界限,很有種“多管閑事”的意思,但也恰恰是關心他、在意他,才會“多此一舉”。

林一年沒再想葉述誠,回抱邊樾,腦袋枕著他的肩,問:“那你支持我出國嗎?”

邊樾:“我支持你做的決定。”

而林一年的決定是不出國。

邊樾再度捧起林一年的臉,沉著嗓音,道:“今晚推個進度?嗯?”

林一年有兩天沒理葉述誠。

他還在整理,思考照眼下的情況,他和葉述誠能不能繼續做朋友。

林一年心底有數:難了。

林一年覺得可惜。

因為他和葉述誠是真的很聊得來。

但顯然,葉述誠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問題,也沒有放棄勸林一年出國。

他給林一年發了很多消息,試圖讓林一年相信,他和邊樾走的‘歪路’會把他們引向一條完全錯誤的‘歧途’。

還說他們現在年紀小,不覺得這會造成多大的後果,但等再大一些就會明白,這個社會如同人的眼睛,很難容得下沙子,世俗之下,他們也很難有什麽好結果,早晚會後悔。

最好的辦法,就是“懸崖勒馬”。

林一年看著那句“懸崖勒馬”,有種葉述誠在往他脖子上勒韁繩的感覺。

林一年最終下了決心,給葉述誠發消息,就三個字:葉教授。

他把他們的關系,從朋友退到了師生。

葉述誠明白了,也發來三個字:很遺憾。

林一年也覺得遺憾,為曾經的友情,悶了一些日子。

邱坤鵬拍了林一年課間趴在桌上悶不作響的照片發給邊樾,問:年兒這是怎麽了?

邱坤鵬:又開始了?

邱坤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戀了呢。

邊樾也看在眼裏,知道這是為葉述誠。

他明明樂於見到林一年和葉述誠掰了,也煩心林一年因為葉述誠悶悶不樂,還要故作大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哪兒來的這種大方。

還有一點,那就是邊樾一直以為兩人掰了,是因為葉述誠自作主張地推林一年出國,做了越界的讓林一年不高興的事。

不知道掰掉的真正原因,是葉述誠看出他們的關系遠超過普通朋友,想要他們“懸崖勒馬”。

邊樾對林一年道:“你要是還想像以前那樣和葉教授相處,就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忽略掉。”

林一年“嗯?”地看過去,差點就要脫口:有人巴不得我和你掰了,你也無所謂?

頓了頓,突然想起,他和邊樾,一直是他喜歡邊樾。

邊樾對他……

算了。

不跟這種才彎了一半的計較。

邊樾還在踩雷:“我替你去說?”

林一年口氣很沖:“說什麽?”

邊樾頓住,本來就煩,裝大方也裝得煩,這下被林一年沖了一口,多少也有了些情緒,神色淡了。

又覺得林一年會這麽煩,是因為口是心非,嘴裏掰了,心底其實還在想葉述誠。

外加多少覺得林一年的彎和葉述誠有關。

葉述誠,對林一年來說,就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邊樾的情緒湧了上來。

林一年這晚回了寢室。

連著幾天,都睡的寢室。

路北北他們看在眼裏,不好多問,連邱坤鵬都察覺了一點,問林一年:“你和邊樾吵架了?為什麽事啊。”

林一年:“沒有。”

也確實沒有。

仔細想想,連“事兒”都沒有。

但就是莫名開啟了一段冷戰。

林一年其實挺難熬的。

不僅因為他喜歡邊樾,也因為之前推到55%的親密,讓他習慣了和邊樾摟摟抱抱、親親貼貼,冷戰就像一道強力去膠劑,將他生生撕扯開,怪疼的。

林一年捂心口,暗道,這特麽就是愛情的滋味?有時候甜,有時候苦?哎呦。

林一年一屁股在孟燃面前坐下。

孟燃嘆了口氣。

林一年也嘆了一口。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怎麽了?”

再異口同聲:“沒什麽。”

兩人:“……”

孟燃強打精神,鼓勵林一年:“來,說說看,最近和你的直男朋友怎麽樣了。掰得還順利嗎?”

林一年:“55%了。”

孟燃眼底一亮:“那不錯啊。”

林一年:“我們這幾天冷戰了。”

孟燃:“因為什麽啊?”

林一年:“不知道。”

啊?什麽叫不知道?

林一年沒說原因,孟燃沒辦法幫著分析,但孟燃會鼓勵:“但是你們兩個之間,只能你主動啊,你想啊,現在是你喜歡他,你掰他,他無論做什麽,想想當初他願意主動讓你掰,這TM得是多大的‘恩情’啊。”

林一年蹙眉:“恩情?”這什麽詞兒?

孟燃:“我就打個比方,讓你理解,他已經跨了非常關鍵的一大步。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是一千步、一萬步、還是一億步的距離,他跨了那步之後,剩下的那些步,就算都要你一個人走,累死你也得走啊,爬你也要爬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