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 醉了嗎?(第3/4頁)

纖纖想起一事,無語,“他有酗酒史,怎麽房間裏還有吧台?”

羅伯特說:“少爺康復後磨煉意志,決心克服過去的傷疤。”

纖纖氣結。

打開房門,室內漆黑一片。

她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電燈開關,打開燈。

吧台上放著只剩小半的白蘭地酒瓶,水晶煙灰缸堆滿煙頭。男人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纖纖叫他:“秦措,秦措?”

沒聲音。

她回頭,“醫生呢?”

於是醫護過來,經過一番檢查,其中一人說:“應該喝的不多,可能犯胃疼病了。”

那就吃藥吧。

醫生把藥給羅伯特,羅伯特轉手就給纖纖,後者看他,他義正言辭:“少爺不喜歡人碰。”

纖纖:“對啦對啦我不是人。”

她沒空多說,一手拿著水杯,另一只手拈住藥丸往秦措嘴裏送。他突然睜眼。

所有人都嚇一跳。

男人冷冷道:“滾。”

以他的教養,應該使用的正確詞語是‘離開’,或者‘出去’。可他只說了一個字。

醫護人員匆忙道‘晚安’,往回走。

纖纖想起身,發現手腕被他握住。看來那句‘滾’不包括她。

秦措又閉上眼。

纖纖眼見羅伯特和醫護都要走,揚聲問:“他到底醉沒醉?”

回答她的只有關門聲。

“……”

纖纖無奈,喂他吃藥,他願意吃,喂他喝水,他也喝,把他從沙發拖到床上,他沒意見。

她問:“秦措,你喝了多少?醉了嗎?”

他不說話。

她又問:“你沒醉的話,我們談談?”

還是沉默。

他一直閉著眼。

纖纖坐在他身邊,手腕被他握著,離不開。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轉眼淩晨兩點。

纖纖實在沒辦法,用床頭的座機給羅伯特打電話:“羅伯特,把我房間的手機和平板拿來,我走不了。”

羅伯特並不情願來,但最後還是來了。

纖纖點開財經新聞一欄,開始閱讀和剛才電視上播放的大同小異的新聞,但這次,內容總算能看進腦子裏。

羅伯特站在一邊,氣煞,“你還有心思讀新聞?”

纖纖說:“走又走不了,他也不理我,還能怎麽辦?”

羅伯特搖頭,走到門邊,突然停住,心頭升起哭笑不得的無奈。

秦措是虛握她的,根本沒用力。

她試都沒試過掙開,更別說掰他手指。對於眼下進退兩難的處境,她的選擇是合理利用時間,深更半夜也要繼續充實自己。

這位白小姐……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麽討厭。

到三點多,秦措起身,臉色依舊蒼白如鬼魂,坐回房間角落的一張沙發。

纖纖放下平板,正對上他的目光。

男人看著她,平靜、清醒,“……就那麽喜歡他?”

“不喜歡。”纖纖說,“你明明看見路盼寧也在,我是逛街的時候撞上他們。”

“你們一向喜歡人前裝不認識,人後見面。”他笑,如此諷刺,“背著我,刺激嗎?”

“……”

纖纖站起來,“你酒醒沒有?你醉著,我沒法交流。”

他不語,捏起茶幾上散落的一支煙,又覺得厭惡,扔遠。

纖纖說:“上次問你,你說這五年過的很好。怎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求你可憐,求你施舍同情?”秦措冷笑,“白小姐,我沒那麽下賤——出去。”

纖纖把手機收進口袋,一手夾住平板,真就走了。到門口,本想勸他早點睡,到底放棄。

算了,他今晚肯定睡不著。

她回到房裏,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都找出來,翻箱倒櫃,終於找到想要的東西。

一本很舊的筆記本,封皮泛黃。

她放進包裏。

*

次日一早,纖纖陪秦措坐飛機,看見他的模樣,問:“你確定還要上班?”

他不理。

到秦園,一切照舊。

纖纖送完秦霧,在咖啡館附近碰到常佑。

常佑委婉的說:“秦總看起來……有點憔悴。”豈止憔悴,那臉色跟鬼似的。

纖纖說:“我等會上去找他,先做個了結。”

“了結?”

“對。”

常佑剛回辦公室,小蘇來敲門,說是秦總找。

他頭皮發麻。

見到秦措,那人正在打印文件,眼也不擡,語氣更是寡淡:“白纖纖人呢?”

常佑回答:“在咖啡館。說是要做個了結——”

秦措倏地擡眸,“跟誰做了結?”

這常佑哪知道。他人隱私,誰好意思直接問。但上司問話,又不能那麽回答。

他模棱兩可的說:“很重要的人。”

秦措:“……”

常佑只覺得室內溫度再創新低。

秦措起身,將打印的文件整理好,塞進牛皮紙大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