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摩登保鏢(第2/4頁)

而且張松濤原來始終相信齊彩鈴是愛自己的。

要現在看她如此偏執,執拗,只盯著綠化帶對面的倆娃,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的內心錯亂了,他怎麽覺得齊彩鈴根本就沒愛過自己,跟他結婚,只是為了倆孩子?

可給她她又帶不好,倆娃身上新傷舊痛,全是她弄出來的,叫張松濤怎麽給?

“彩鈴,你要這樣,我就要打官司了。”他說。

齊彩鈴氣的跺腳:“老張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指天發誓,我會對他們好的。”

這時幾個娃遠遠看到了陳玉鳳,甜甜牽著二娃,這是她有生以來跑的最快的一回,朝著媽媽跑了過來,大娃推蜜蜜先走,自己斷後,蜜蜜則在推大娃,表示自己更厲害。

幾個孩子也不懂,為什麽彩鈴阿姨會如此執著,才從拘留所出來,還要不管不顧的對他們好。

但陳玉鳳大概懂點,正所謂機不可失,三十萬和夏利車齊彩鈴已經錯過了,而隨著惹燥馬琳,她再賺不了軍區的錢了,她還有別的發財之道,必須借助倆娃。

所以她確實準備離婚,但也準備最後再撈一把。

把倆娃身上帶的紅利全部撈走。

陳玉鳳相信她願意對孩子好的決心,畢竟那關系著她的錢。

可孩子不願意認她,不配合她,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七八歲的小孩,你錯走一步,傷了他們的心,就彌補不回來了。

眼看幾個娃要跟著陳玉鳳走,張松濤也下定決心了,說:“那我就起訴了,目前,以你的案底,最快一個月軍法就會判的,你要不出庭,法官會去你的服裝店,現場宣判,我先走了。”

齊彩鈴給氣的呀,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回頭看陳玉鳳,帶著孩子已經走了,齊彩鈴氣的腦殼發懵,快步往酒樓追去。

陳玉鳳雖然她沒吐口,可她並沒有回酒樓,而是拐進了軍區商店,買了兩條毛巾,兩雙兒童拖鞋,還買了兩只新牙刷,兩條新內褲。

還用說嗎?

她這是以行動表示,從今天起要留下倆娃。

本來甜甜要憂心考試成績,不開心的,這會兒都開心壞了,搶著挑牙刷,一支紅的,給大娃,因為他愛紅色,一支藍的給二娃,因為他愛藍色嘛。

“媽媽,他們今天晚上是睡我們家,還是睡酒樓?”蜜蜜已經在操心倆娃晚上該睡哪兒了。

大娃要觀察陳玉鳳的臉色,這小賊滑,就好似住在陳玉鳳心裏一樣,會揣摩她的心思:“阿姨,我們可以住育苗班,那兒有很多宿舍,也有床的。”

陳玉鳳也是這樣想的,酒樓頂多倆媽住,天熱了,衛生不好搞,要再住孩子,城管和工商就會罰她的款,但育苗班有的是房間,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

最近可以先把倆娃安排在育苗班,讓他們先住著。

但這非長久之計,要齊彩鈴本身不醒悟,還想拿倆娃賺錢,誰都拿她沒辦法。

畢竟即使起訴離婚,最少也得兩個月。

張松濤只是被撤了肩章,工作還在繼續,他要忙他的工作。

而齊彩鈴呢,她是軍嫂,有軍屬證,誰也不能攔著她進軍區。

甚至,離婚期間她住在張松濤家,誰能說她啥。

即使離婚,張松濤還得打發她,她要不滿意,上訪,投訴到總軍區呢?

一個軍人虧待軍嫂,在部隊於離婚率管控的如此嚴的時候,張松濤就不止是被撤肩章,他這輩子都升職無望了。

但齊彩鈴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大娃二娃難道整天呆在育苗班,圍棋不練了,跆拳道不上了,大娃和蜜蜜暑假還要出去打幾場跆拳道的比賽,難道都不打了?

果然,大娃走著走著,忽而伸手指扣了扣陳玉鳳的手心,等她回頭,就問:“但是陳阿姨,她會守著,半路上悄悄偷我們嗎?”

“實在不行你們就去陪她一段時間,反正她和你爸也要離婚了,就一個暑假,給她當當兒子呢,怎麽樣?”陳玉鳳試著說。

大娃倒沒有因為陳玉鳳如此建議就生氣,陳玉鳳去牽他的手,他也沒有躲避,給她握了,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說:“她今天的樣子,就跟大年初三那天,發脾氣的時候一模一樣,所以她馬上就會發脾氣的,我不怕,但二娃怕!”

齊彩鈴經常喜歡牽大娃的手,但向來只是拿手拈著他的手。

陳玉鳳不一樣,她握孩子的手,會把他整只手掌握起來,時不是還會撓一下手心,甩一甩,所以甜甜和蜜蜜可喜歡跟她牽著手走路了。

她現在也是,心裏想事兒,就會撓撓大娃的手心,那處癢癢的感覺讓大娃能感覺到她牽著他時,心裏想的也是他。

陳玉鳳懂得,齊彩鈴現在是憋著一口氣,繃著一根弦。

她自己意識不到,可早晚那口氣會變成火,繃著的弦會斷,當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於孩子的傷害就已經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