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牧馬人(第2/4頁)

“所以只有甜甜和王老師知道他們的兇,對不對?”陳玉鳳問。

甜甜點頭:“嗯,可我沒有辦法。”孩子想揭蕭勝母子的老底,可她做不到。

“放心吧,看媽媽的,媽媽今天必須讓他當眾打回人。”陳玉鳳說。

“可我覺得媽媽打不過蕭叔叔。”甜甜又在怕另一點:“蕭叔叔好兇的。”

“有你爸爸呀,你難道不相信爸爸?”陳玉鳳再問。

說起爸爸,甜甜依舊不高興:“我看他表現吧。”被傷了的心可不是那麽容易復圓的,除非爸爸表現的特別好。

這時蕭勝已經走過來了,笑著說:“陳嫂子,誤會,我愛人真是自己撞的……”

“她學舞蹈的嘛,走路不安份,真是撞傷的。”蕭母果然笑著搭茬。

三團團長也說:“陳玉鳳同志,家庭矛盾在於調合,有啥事當面擺開說,我們會批評蕭勝同志,但你不能把王老師藏起來,也不能報案,事情咱們要內部解決,該關禁閉關禁閉,該訓訓,我們肯定對蕭勝嚴加處罰,但你不能影響整體軍隊的形象,不能把醜事宣揚出去。”

確實,軍人報案到公安,於部隊形象的損害非常大。

“我是個軍人,我不打人。”蕭勝攤手說:“看我的手,是不小心紮傷的?”

他這是想示弱,想擺平事態。

陳玉鳳提著一兜魚,笑著說:“蕭營長,七個月,哇哇叫的男孩被墮胎,你們無所謂,王老師有心結,你不能總逼她生孩子。”

這下倆母子齊齊變臉,蕭勝聲音一寒:“王麗媛告訴你的,她怕不是想找死?”

魚在網兜裏,現宰的,還在滴血,陳玉鳳故意把血甩到蕭勝身上,卻對蕭母說:“阿姨,這事是你告訴我的呀,你還說讓我勸勸王麗媛,說咱有關系,隨時照B超,是女兒咱就流產。”

蕭勝給她繞暈了,問他媽:“媽,你真跟陳玉鳳說過這些?”

蕭母當然沒說過,她臉色大變:“陳玉鳳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玉鳳依舊在笑,又說:“你還說即使被打了也要乖乖挨著,蕭勝他叔黑白兩道通吃,王老師要跑了,蕭勝不會放過她的父母。”

“陳玉鳳,我們是軍人,沒有證據的話你不要亂說。”蕭勝很滑頭,看出來了,陳玉鳳這是想激怒自己,當然得否定一切。

但他覺得褲腿涼,一滴頭,發現褲子上滴了一灘的血。

好打人的人,都會對血腥敏感,看到血,他的脾氣就會變的暴躁。

偏偏陳玉鳳還要火上澆油,用最溫柔的語氣,低低說了一句最狠的話,直紮蕭勝的心:“你光打王老師有啥用呀,你最重要的問題應該是陽痿早泄時間短,男人嘛,這方面要不行,打不服老婆的。”

從韓超那麽執著,不想只要三分鐘,陳玉鳳發現了,男人最大的痛處是三分鐘,這時蕭勝的臉已經寒了,雖然這句話只有他們倆聽到,但他的拳頭已經捏起來了,他當然三分鐘,因為長期呆在戰場上的軍人那方面得不到鍛煉,又有戰場心理陰影,回來後自己不正視,治療的話,這屬於普遍的常態。

而家暴的男人必定自負又狂妄,不想治療,還會在妻子身上泄憤。

他認為是王麗媛告訴陳玉鳳的,這時要王麗媛在,他能當場殺了王麗媛。

可陳玉鳳還不嫌紮心,要再來一句:“你要實在不行,我幫你問問院裏的嫂子們,看她們有沒有啥辦法?”

知道他不行,還要讓全家屬院的軍嫂知道?

血還在往他褲子上滴,蕭勝拳頭搗了過來:“老子打死你這個賤女人。”

幸好韓超就站在他身後,一膝蓋頂上他的膝窩,直接把他放翻在地了。

偏偏陳玉鳳一聲高喊:“蕭營長,你要正視問題,不能一味逃避。”

蕭勝已經怒發沖冠,沒有理智了,他一拳揮上韓超的鼻梁,韓超又把他的手反到了身後,他扭過脖子還在罵:“陳玉鳳,老子操你媽,老子要操死你。”

但單兵對搏的時候他就不是韓超的對手,此是還有團長和政委相幫,他當然被制的死死的,蕭母也不笑了,還要拼命為兒子找借口:“我兒子就嘴巴壞,他沒想真打人。”

團長和政委又不瞎,韓超的鼻子都給打出血了,這時放開蕭勝,他能撕了陳玉鳳。

當然,這種情況必須被關禁閉,而且是72小時。

至於蕭母,哭有啥用,她兒子當眾打人,團長和政委可都看著呢。

不過即使鬧的再兇,歸跟結底還是要解決問題。

三團團長親自押著蕭勝去關禁閉了,政委回頭問:“陳玉鳳同志,王麗媛到底去哪兒了,蕭勝我們肯定會狠狠批評,離婚也可以商量,你讓她出來,我跟她對話,我勸她,好嗎?”

部隊畢竟男多女少,而男人解決家暴問題,永遠是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