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個吻

祈墨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所處的地方一片白茫茫的什麽都看不見,但是一直有個聲音,冷清卻帶著滿滿的依賴叫著他“爹爹”。

夢中的祈墨皺眉,想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尋。

就這麽迷茫地站在原地,祈墨的心被一聲聲“爹爹”叫得軟成了一片,正想開口問她是誰時,聲音的主人終於不叫爹爹了,而是開口說:“爹爹,我等你來救我。”然後就消失了,祈墨沒多久就脫離了那片迷霧醒了過來。

剛醒的祈墨有些反應不過來,夢中的記憶如潮水般退卻,只剩下那聲讓人心疼的“爹爹”一直回繞在他的腦海中。

這時候一只溫熱的手覆上祈墨冰涼的額頭,手的主人發出讓人安定下來的低沉聲音:“做噩夢了嗎?出了一頭冷汗。”

“沒有。”剛睡醒的祈墨聲音沙啞,還帶著一絲軟糯迷糊,聽得君澤眸色一閃,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禁微微蜷起。

不自在地清了清的嗓子,祈墨正準備開口,一杯靈茶就遞到了嘴邊,下意識張口,茶水就順著唇邊進入口腔,流過咽喉帶來一陣滋潤清爽。

喝了小半杯,君澤見祈墨擺手,就收了杯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說說看,做了什麽噩夢了。”君澤拉過祈墨的手,捂住。

“就是夢見一個小女孩在夢裏叫我爹爹,還說等我去救她。”祈墨的視線止不住地往兩人交握的手上飄去。

“哦?你夢見她的樣子了嗎?”君澤擡頭,臉上帶著詫異的表情。

“沒有,就只是聽見了聲音。”祈墨搖頭。

“這小丫頭動作夠快的。”君澤低喃著。

“你說什麽?”祈墨沒聽清,俯身往前了一些,結果君澤見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意識往前準備抓住被子時,兩人就這麽毫無預兆地親在了一起。

當然,只是親到了臉,而且看上去特別像祈墨主動上前偷襲,結果準度不夠,只親到了臉。

這個吻一觸即分,君澤卻是愣了片刻,不過他還是知道先把被子給祈墨蓋上,然後再抓住準備縮回被窩裏裝鴕鳥的偷襲者,道:“親臉怎麽夠,不親嘴都對不起你今天這麽主動了。”

說完就俯下身,準確地撰取到那兩片還準備辯解著什麽的唇瓣,將剩下的話全部堵回了肚子裏。

祈墨被這一系列的誤會臊得臉都紅了,一開始還準備辯解著什麽,結果到了後來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渾然忘我,哪裏還記得澄清誤會什麽的。

完了完了,祈墨覺得再這麽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等最後該收場的時候自己會敗得一敗塗地。

冷了太久,這份溫暖他是死也不想放手,但是事情的最後估計是由不得他來決定。不過好在,自己最後是死在君澤的手裏,相信這就是自己最好的結果吧。

祈墨想著自己一直逃避的事情,似是不甘心君澤最後屬於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突然咬住君澤的下唇,直接咬破了他的唇角,血腥味頓時就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

君澤得到祈墨熱情的回應(大霧),頓時狼血沸騰,一個激動就把人給撲倒在床,完全忽視了嘴唇被咬破的疼痛,直接用行動將身下人吻得氣都喘不過來。

一室旖旎,扒在窗外偷看的黔生看得眼睛都亮起來了。吼吼吼~又在做夫妻才能做的羞羞事,怎麽辦好想和寒魄一起試試,感覺一定很棒噠!

等到裏面的兩人終於結束,黔生才趁人不備一溜煙兒地溜回自己的房間,結果在路上就碰到了正到處找他的寒魄。

寒魄見少年兩頰緋紅,雙眼水波漣漣,眸色微微暗沉,然後想到了什麽,眉頭一皺:“黔生,你去哪了?”

黔生看見寒魄,眼神一瞟一瞟地往他緊抿的嘴唇上瞄,聲音莫名興奮:“我去找祈祈了!”

“你找祈墨上神幹什麽,他不是在午睡嗎?你去的時候他有沒有……”醒來兩字梗在喉嚨,因為黔生現在正直勾勾地盯著寒魄一開一合形狀優美的唇,那副見了肉就走不動的樣子寒魄簡直太熟悉了,這絕對是要搞事情的節奏。

果然,少年“嗷嗚”一聲就撲了上來掛在寒魄的身上,下意識伸手扶住少年圓滾滾的屁股蛋,沒等他問少年要做什麽就感覺唇上一片濕潤柔軟的觸感襲來,寒魄當即就愣在了原地,整個人簡直再度經歷第一次遇到雷劫時的感受——天打五雷轟。

黔生毫無章法地啃著寒魄的唇,由於兩次圍觀光線暗沉的原因他只是看了個大概,所以這會兒只是模仿著動作在寒魄的唇上啃呀啃,同時還在心裏比較著寒魄的唇和糯米團子到底哪個軟。

直到最後整個人被回過神的寒魄撕下來,少年都沒比出個結果來,只是得到了一個結論:怪不得祈祈和君澤那麽喜歡親親,果然感覺很不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