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黔生草(第2/2頁)

不過片刻後他拍拍額頭,在心裏否定道:怎麽可能,自己又沒有來過妖界,怎麽會無端生出這種荒謬的想法。

無視心底湧出的莫名熟悉感,祈墨下了馬和君澤一起靠坐在一顆千年古樹上面,然後吃著君澤喂來的不知從哪掏出來的香甜糕點。

一口糕點一口茶水地吃著,祈墨看著不遠處正在冰上撒歡滑冰的傻馬,問道:“這馬成精了?感覺很通人性。”

“嗯,只是由於種族限制,不能化作人形罷了。”君澤不是很想聊那匹辣眼睛的蠢馬,但祈墨的問題他還是很盡心地回答著。

“哦,那他叫什麽名字?”祈墨隨口問道。

“疾風,我起的。”君澤不會告訴祈墨那傻馬的品種名就叫疾風烈馬,他當時懶得想名字,直接取了前兩個字當他的名字。

“嗯嗯,挺不錯的,特別合適。”速度這麽快確實配得上這個名字,祈墨心想。

“哈,誰叫我?”疾風突然間出現在二人面前,睜大他那雙圓溜溜的馬眼一錯不錯地盯著祈墨。

疾風早就發現妖皇帶著的這個男寵好看得就像天仙一樣,不,是比天仙好要好看。

所以他一得了機會就逮著祈墨的臉一個勁兒地看,剛才他一直撒歡賣蠢也是為了吸引美人兒的注意力。

可奈何,美人兒的注意力全被自己名義上可惡的主人給吸引住了。別以為君澤裝著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其實疾風可清楚剛才對方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擋著自己看美人的視線。

搞得自己累的跟狗似的到處變換角度才能瞥見一眼美人的容貌。

真是可!惡!至!極!

所以一聽見“疾風”這兩個字,他就“嗖”地一下回到了古樹旁,然後盯著祈墨的臉明知故問地問誰在叫他。

“再看我就把你的馬眼挖出來。”君澤在旁邊忍無可忍,陰岑岑地說。

“噗兒!”疾風驚恐地打了個響鼻,然後動作迅速地扭頭轉身,將屁股對準君澤委屈道:“主人我錯了,屁股給你隨便打,但是不要挖我眼睛啊。”

君澤:“滾,本座對你的屁股沒興趣!”(ノ`Д)ノ

“哦。”疾風委屈地一步三回頭看著君澤,期間還借著回頭的機會偷瞄了祈墨好幾眼,委屈的表情好像就在說:“真的不考慮一下嘛,倫家的屁屁打起來還是很有彈性的。”

君澤頭疼地扶額,後悔自己當初怎麽就那麽不長眼把這瘟神招回了家,現在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二貨馬是趕也趕不走。

不過當他轉頭看見祈墨滿臉笑意時,又瞬間被治愈了。

君澤心想:算了,看在他能逗墨墨笑的份上就暫時留著,不過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獨處,那蠢馬剛才一直盯著墨墨看的事他還記著呢。

休息了半個時辰左右,君澤帶著祈墨再次上了路。

寒龍凝結出的千年寒冰越靠近絕淩淵寒氣越重,就連妖王都不敢輕易來此地,生怕一個不慎就喪命於此。

不過這點寒氣對於君澤來說根本不足為懼,但是身為人類之軀的祈墨就完全受不了。

命令疾風在自己能承受的地方待著等他們出來,君澤用本源妖力給祈墨弄了一個結界,然後帶著他一個縱身就跳入了絕淩淵。

疾風在遠處仗著自己極好的視力將他們躍入深淵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咂摸咂摸嘴,口吐人言道:“怎麽這麽像我看過的人間話本裏殉情的場面呐。”

君澤抱著祈墨平穩地降落在地面上,看著不遠處的寒潭裏一銀袍銀發男子正抱著一個雌雄莫辯的男孩皺了皺眉。

銀發男子似乎毫不意外君澤的出現,他將懷裏的男孩輕輕地放在一旁的白玉寒床上,轉過身面無波瀾地對祈墨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寒魄在此等候九萬年,恭迎祈墨上神光臨寒舍。”

君澤聽了這話挑了挑眉,寒舍?看來是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眼神隨意掃過床上的男孩,見那名為寒魄的男子因自己的動作身形一僵,君澤心裏便已明白了七|八分。

而祈墨則是被寒魄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上神?是指自己嗎?他沒聽錯吧,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怎麽擔得起對面一身冷意的銀發男子一聲“上神”。

看出了祈墨的疑問,君澤握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他擡起頭看向寒魄:“我與師父今日前來是為了取那黔生草,同時按照當年你與師父的約定,黔生草交與我們後你便可恢復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