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柳諳(第2/2頁)

滿足地在心裏喟嘆了一聲,多少年了,自己終於再次嘗到了這美好唇舌的味道。

君澤循著自己之前為數不多的記憶和經驗,在祈墨柔軟的唇瓣上輾轉啃噬,直到那上面都充滿了自己的氣息他才繼續深入探索,去邀請那小巧的靈舌與自己共舞。

唇舌與祈墨抵死纏綿著,最後直到祈墨的臉憋得通紅君澤才將懷裏人松開。

“笨死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不會換氣。”君澤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一邊輕撫祈墨的背脊一邊假意埋怨著,整個人笑得就像一只偷腥的貓。

祈墨不雅地白他一眼,心中的疑問讓他忽略了君澤話裏的奇怪之處:“你為什麽要吻我,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你才能向別人證明你是我的,君澤在心裏幼稚地反駁著,嘴上卻是一本正經道:“因為剛才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將你拆吃入腹的沖動,如果不吻你緩解一下沖動的話,可能現在你已經在我的肚子裏了。”說完他還無辜地眨了眨眼,好像在說都怪你這麽美味才讓我差點忍不住的。

祈墨:“……”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君澤笑眯眯:嗯,就是你的錯,誰叫你亂看人的,下回看一眼親一口。

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祈墨轉過身,被不知何時跪了一地的人嚇了一跳。

想著君澤親自己的全過程可能都被別人圍觀了去,祈墨臉上的紅飛快地蔓延至耳朵脖子,估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就是他當下心情的真實寫照。

君大狗澤好心情地道了一聲“起來吧”,摟住祈墨的腰瞬間就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群心思各異的人。

從男寵集中營回來後,祈墨老老實實地在書房待了一天,順便從離郁口中得知了柳諳悲慘的身世。

當然,離郁說的都是在君澤授意的範圍內,超出範圍的他只會對祈墨說一聲不好意思在下孤陋寡聞不太清楚就將話題給敷衍過去了。

結合柳諳的身世,祈墨知道當時對方吸引自己的其實只是那種泯然於世間的孤獨感,它就像一根線一樣,讓兩個同樣孤獨的人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

而君澤則是有意無意的套話與觀察下,再加上一份顯示祈墨與柳諳從未有過接觸的調查資料,確定了自家的寶貝當真是對柳諳沒有一點想法,而且當時提議要去看男寵也完全是一時興起。

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的君澤虛驚一場,連夜下令遣散所有男寵就抱著自家媳婦幸福地睡覺去了。

不過在睡覺前他隨手寫了張小紙條,讓離郁在柳諳走前送到他手裏。

男寵都遣散了,祈墨和君澤也該出發了。

這一日,迎著冉冉升起的旭日,君澤在日光下向著祈墨逆光走來,步履穩健身形高大,整個人如神祗下凡英氣勃發,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手上牽著的正不斷在打呵欠的駿馬。

是的,打呵欠,這匹馬本來已經成精了。結果被君澤看上自己的原型,二話不說就抓來當了坐騎。

不要說什麽野馬性子烈,寧死不屈之類的。要是抓你的人有本事從輪回道裏將你的魂魄抓出來死都不放過,相信這世上就沒有性子烈這種不合邏輯的東西存在吧。

所以駿馬屈服了,但是抵不住君澤在自己睡得正香的時候將自己強行從溫暖的馬棚裏拖出來。

不過為了自己主人這一刻的裝逼,駿馬只得一邊人性化地打著呵欠,一邊挺直了腰板昂首闊步向自己另一個主人走去。

於是,在這一莊嚴一逗比的鮮明對比下,祈墨“噗”的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君澤的臉頓時就黑了,他殺氣騰騰地扭過頭,結果剛好遇見駿馬正打著一半的呵欠,雙眼還霧蒙蒙的,顯然是打呵欠打出來的生理淚水。

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在墨墨面前動武,君澤皮笑肉不笑地問著駿馬:“困的話要不要回去睡會兒?”

困極的駿馬高興地正想點頭,結果看見對方那副你敢答應我今晚就將你涮著吃的表情後嚇得連連搖頭,就連困意都被嚇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共騎一匹馬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東方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