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沒有掩飾自己的狀態，把關於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訴硝子，包括你從未向任何人提起的，來自輪回的全部記憶。

你也只告訴了她。

而面對夜蛾老師的訓斥，你居然有些久違的懷念，乖巧的聽完他的訓話，選擇性的告訴了一些你自己身上的改變。

“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哦，夜蛾老師。”你轉頭把椅子拉到身邊，坐在上面翹起了腿，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發絲，笑盈盈給他投了個驚天大雷。

“我現在是高層？或者說，一半以上的高層都是我的傀儡啦。”

夜蛾看著你的表情，明白你並非開了什麽玩笑，而是認真的告訴他。

“要來加入我嗎？夜蛾老師？”你撐著下巴，朝他歪了歪頭：“不加入也沒關系，我會掌控整個咒術界的，夜蛾老師最好不要來阻止，如果老師一定要的話——”

“我會把現在不順從我的先關起來。”

所有不安的因素都排斥掉才行，你期待的看向夜蛾正道，其實你並不擔心夜蛾老師會阻止你，因為他本身也對高層的作為非常排斥。

“……高層的後面是天元大人。”夜蛾正道認真的，謹慎的說道：“天元大人的結界，不僅保護著高專，同時還壓制著咒靈，你要想明白，如果你這樣做了，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我當然明白。”你早有準備：“那就毀掉天元吧——”

從根源解決掉腐朽的養分，不然除掉了多少高層都不過是徒勞而已。

“那由誰來壓制咒靈？”

“我。”

你的神格純白無暇，就像你寬恕和救贖那些人一樣，在支撐起的結界內，能夠削弱負面情緒產生的咒力。

盡管僅僅是半神，但來自曾經被一個世界所灌輸能量的神格，哪怕只剩下三分之一，也能夠支撐起數千年的結界，足以籠罩整個日本。

你可以做的比天元更好，所以也就不再需要天元。

況且。

你想起了天內理子，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孩子。

如果天元留下，天內理子的犧牲將成為必然，如果天內理子活著，那天元就會進化，朝著更危險的方向，本質上也會更加接近咒靈。

你不願意冒險。

天元，必須死。

“香奈……你是認真的嗎。”你的身後傳來了夏油傑的聲音。

你側過頭，看向了推門而入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此時的他們還不明白，如果天元不死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是的哦。”原本還想先把夏油傑哄騙上賊船再說這件事，不過既然聽見，你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悟呢，悟要一起嗎？”你像是在說什麽明天出去玩的邀請一樣，放松又自然對五條悟說道：“反正悟也不喜歡爛橘子吧~”

還沒等五條悟作出回應，夏油傑先一步制止了五條悟，讓你的心情瞬間不愉快了起來，夏油傑仍然對天元保持著尊敬。

你想起許多次輪回中，造成夏油傑叛逃的原因除了高層的推動外，還有羂索的手筆，而羂索的目的，就是讓進化後，本質上更接近於咒靈的天元同化人類。

再借著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達到同化所有人類變成咒靈的目的。

“傑還記得美紗姐嗎？”你冷下臉站到了他的面前，拽著夏油的衣領，強迫他與你對視。

“你覺得他們的悲劇是由誰造成的？”

“高層嗎？普通人嗎？”

“是天元。”

“高層為什麽殺不盡。”

“因為他們有天元。”

“想要真正的改變這個咒術界。”

“需要將所有腐朽的爛肉全部割掉。”

“再把他們的依靠摧毀。”

“不過你們不加入也沒關系。”你松開夏油傑的衣領，露出溫柔的笑意，稍微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過於激動顯得有些亂的發絲，漫不經心移了幾步，轉到五條悟的面前。

“不管是誰也好，都無法阻止我。”

“那麽，你們的回答呢。”

“……等等，我的腦子有點亂。”夏油傑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無法給出答案。”

動搖了。

你滿意的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如果夏油傑選擇站到你這一邊。那麽毫無疑問，五條悟也會站到你這邊：“那麽後天再給我答案吧，傑。”

從你開口後就一直沉默的夜蛾正道輕咳了一聲，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你知道夜蛾老師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香奈，我會當做今天沒有聽見過任何你的話。”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

“夜蛾老師……”夏油傑也懂了夜蛾正道的意思，你的話語也在他的腦中不停回放著，原本堅定的正論，悄然無息的瓦解著。

情況超乎你想象的好。

原本你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隨後你回到了宿舍，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打給東井立，原先因為自己的力量有限，你才會想著慢慢的侵蝕，而現在你不想等那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