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這局,我們贏了(第2/5頁)

“我知道的啦。”

江戶川亂步似乎滿腦子都是在想怎麽用巧克力和彩燈做雪人了,一說完就把電話就掛了。

降谷零察覺亂步聊天充滿都是即興意味的,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麽時候把電話打過來,但是他又怕自己貿貿然發短信跟他說“短時間不能回復”會讓江戶川亂步起疑心。他正在猶豫要如何處理這麽棘手的人時,夏目羽久開口道:“他應該不會打電話過來了。”

買東西,堆雪人,以江戶川亂步的手速來說,估計至少要花四五個小時。如果他做累了,不想要做,就更不會和夏目羽久聯系了。

聽羽久熟稔的口吻,降谷零突然有點感慨說道:“你離開警校之後,遇到不少人。”

不僅是這個江戶川亂步,還有港口黑手黨的太宰治。這次換人質的行為,也看得出太宰治在保羽久,甚至於琴酒也似乎在保羽久。

按照琴酒往常的做法來看,琴酒對於臥底的態度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但是這次用臥底換人質的事情,琴酒做的決定不說太快,也不能說太慢。琴酒對羽久的印象相當低——一無是處,別無所長,只會造謠生事(聯合貝爾摩德傳不實言論),拖人後腿。要不是降谷零知道羽久在警校的表現,還真的會認為這個波蘭伏特加就是笨手笨腳,在組織裏面濫竽充數的笨蛋。羽久這麽快獲得代號自然也不會是拖人後腿的人。

不過一年間,羽久就能讓那麽多人認可他,幫助他。降谷零突然想到,也許,可能就算沒有那本書,降谷零、諸伏景光他們也會像琴酒、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那樣接受這個人的存在。

“我認識了很多朋友。”羽久對降谷零毫無保留地說道,“除了太宰、亂步先生之外,還有中原中也和在美國認識的愛倫·坡。原本還想要認識更多的朋友的,但是亂步先生不喜歡我交太多朋友。零哥,你怎麽看?”

降谷零還真的怕羽久的話裏面冒出“琴酒”的名字。聽羽久這麽說,自然回應道:“你倒是聽他的話。”

“我也聽你的話。”

“……”降谷零發現自己不該接羽久的話茬。羽久總是讓人能夠輕易地跌入日常,現在根本不是悠閑地討論朋友的事。“如果真的是那樣,你當初至少不應該救琴酒。”

在輪船事件上,只要羽久對琴酒見死不救,也沒有那麽多的事情。

如果那時候琴酒死了,就算羽久臥底身份爆出來又如何,遮掩逃跑的工作需要這樣謹而慎之嗎?對於降谷零以後的行動計劃,會有那麽多掣肘嗎?事實上,降谷零並不是針對琴酒這個人,而是琴酒對於降谷零以後的行動計劃來說都是致命的阻礙。但凡個性沒有像琴酒那樣較真刻板的人負責調查臥底間諜活動,降谷零也不會非致人於死地不可。

對羽久來說,這是無解的題目。

羽久無論什麽時候都覺得這是他和降谷零之間最大的矛盾。之前羽久的剖白確實得到了情感上的勝利,但拉到現實中就又變得脆弱了。尤其是降谷零很希望看到實質上的效果時,言論的信任相對地變得薄弱。

這不是辜負信任的問題,也不是明辨立場的問題。

因為這是性格態度決定了一切。

“如果你留在黑衣組織的話,琴酒會是你更值得信任的同伴。我肯定這件事。”羽久到現在都覺得,就是因為降谷零無法輕信人的性格,才更適合琴酒這種搭档。琴酒的行動思路是有跡可循的,降谷零更容易對他的行動作出判斷。而降谷零比起別人的言論,更容易相信自己的判斷。

“如果你知道一年前是他對我開槍的話,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你和琴酒在組織的能力和貢獻不相上下,不分伯仲,你們兩個明爭暗鬥,勾心鬥角,彼此殺戮內耗,對誰有好處?”

首先讓羽久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還是琴酒對他分析火燒研究所的事情。當初原本就是降谷零在調查,是誰又讓琴酒進行第二次調查?琴酒畢竟比降谷零年長,有更多的管理經驗,他知道這是二把手朗姆讓琴酒和波本相互制衡,穩固權力的手段,當然這樣不排除促進手下能力發展。

羽久說道:“我不清楚槍擊事件原委,但是直接得到的結果便是波本先生你很恨琴酒先生,認為他是你在整個黑衣組織最大的阻礙。波本先生,請你仔細想想,當初你使用書的時候,為什麽要目標是針對琴酒先生呢?而不是所謂的最終目標。因為那時候……”

降谷零接下話頭,露出思索的表情說道:“因為我突然被背刺,情緒不穩定……”那會降谷零剛二十出頭,只知道琴酒是小人行徑,一旦戴上偏見眼鏡,降谷零就沒有想過背後的原因。

“對,你就對琴酒先生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