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是不中用的東西

貝爾摩德被波本突然闖入的舉動驚了一跳,如果他再加一句“不準動,全部舉起雙手投降”的話,就很有日本公安來抓人拿贓的味道了。

不過情況發生得太快,也太預想不到,所有人也來不及尋思波本的那句話裏面暗藏了什麽情緒。因為幾乎是同一個瞬間,波本便又帶上笑臉,仿佛剛才就是為了嚇他們兩個。

笑聲裏面夾著短促的促狹和擠兌。

“不會打擾你們的好事吧。”

波本的手依舊抓著門把,不留痕跡地審視視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情況——燈光實在並不充足,兩個人下半身幾乎都是貼在一起的,當然也有因為琴酒的垂下的外衣遮著,只看到琴酒單腿分開羽久的雙腿,所以才會覺得兩個人肢體接觸過密。直到看清兩個人的衣服都穿得服服帖帖的,也放了一大半心。

放心之余,波本覺得現在自己頭腦有點混亂,必須快點解決為什麽自己又回來的問題。

琴酒雖然慶幸波本這人為了針對自己,故意搞這場把戲,但是他表情一點都沒有顯露半點痕跡,而是反問道:“你去而復返是什麽意思?”

如果波本知道琴酒剛才的情況,一定會認為琴酒這態度和過河拆橋沒有什麽兩樣。但他不會知道,因為琴酒沒有可能跟他說,而他和琴酒也沒有到可以說“過河拆橋”這種調侃話的關系。

“我落了一些東西。”波本徑直走到托盤邊上,一邊不留痕跡地回收監聽器,一邊說道,“我這個托盤得還回吧台,提醒服務員把帳記在琴酒身上。”

他做這一步就是為了讓對方猜到自己用了監聽器,使用這個軟件的理由太多了,可能是探聽他們關於長野縣後續的討論,也可能是談論任務的相關事宜,不管做哪一種,都不足以讓人覺得奇怪。因為波本和琴酒原本就是死對頭,互相攻擊是日常。但唯一不正常的是,波本太早過來回收了。這一點要解釋會很牽強,波本只能弄更多破綻,這樣來混淆琴酒。

當然到這一步,是琴酒問,他才說。

說太多,反而壞事。

“為了這點事回來?”

琴酒完全不信。

“那你當做我突擊檢查也可以。”

波本笑得從容不迫,應對多疑的人,原本說任何解釋的話都沒有用,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琴酒下意識看向貝爾摩德,可能是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琴酒並沒有想繼續追究這件事,而是覺得單純的,貝爾摩德在波本面前編排他和波蘭伏特加的事情,波本才刻意過來給他添堵。

兩個人有著不同的想法,但也不想為這件事追究下去,怕這後續變得麻煩又生厭。

波本離開之後,琴酒和貝爾摩德又細聊了這次任務的事情——常盤榮輝,會參加七天六夜的郵輪之旅,這個旅程會從橫濱港口出發,從西邊直上,會相繼停在關西的名古屋、大阪和京都,最北到北海道的函館,會看著名的函館夜景。此後便又南下,一路回到東京。

這段時間降低對方的警戒心,享受郵輪旅遊,一旦他放松警惕,便是下手的好時機。

琴酒讓羽久把藥拿給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又把藥轉交羽久。

“這次主要的行動人已經確定是波蘭伏特加了。那位先生也想看他的能力。”

羽久雖然覺得這種工作其實也可以外包給專業的殺手公司,這樣省事省時省力省心,但是現在說這種話跟推辭沒有兩樣。

“而且,波蘭伏特加不是也經過訓練了嗎?”

琴酒不知道剛才在包廂裏面發生的到底是什麽混亂,但是一搬出“那位先生”,琴酒哪怕知道是貝爾摩德的推托,他也認了。

“那這次還是我一個人去?”

羽久只是確認這個情況。

“我扮作女孩子嗎?”

“你知道,水無憐奈嗎?”貝爾摩德接到通知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怎麽潛入了。

羽久看天氣預報的時候,下一個女主播就是水無憐奈,是有自己風格的美人:“新聞台的女主播。”

“到時候你和她接應。”貝爾摩德對著琴酒說道,“這個女的是我發展的下線,如果表現良好的話,就帶進組織裏面做事。這次她是被常盤榮輝邀請,正好趕上時機。”

“那個女的可以補上波蘭伏特加的不足。”琴酒腦袋裏面已經可以想出畫面了,“也可以給他提供身份。”

“隨行攝影師,表兄弟之類的。”貝爾摩德說著單手擡起羽久的臉,說道,“不過波蘭伏特加的臉也可以,說是表兄弟之類的,也會有人信。”

“剩下的就是把整艘郵輪的活動項目,旅客和工作人員,監控攝像頭分布位置等弄到手,基本就可以控制。”

見琴酒說完之後,看向自己,於是羽久很快就應道:“好。” 以此來表現自己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