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對我唯命是從

聽說試管裏面裝的是蠍子毒液,只是拿來害人就浪費了一些,哪怕是一瓶一百日元的老鼠藥也能致人於死地。但那剛好是某些制藥集團研發的臨床增強免疫的原材料。這方面超出羽久的知識範圍了。

琴酒對他好奇的性子既習慣又時常不耐煩。但如果不聊工作,羽久就很喜歡聊日常的,像是總追問琴酒平常喜歡吃什麽,在哪裏吃,又有更細節的像是納豆是喜歡放蔥花,還是下雞蛋,橘子上白色的絲絡會摘得幹幹凈凈嗎?比起聊這些日常,琴酒更情願跟他講工作的事情,讓他早點習慣黑衣組織的部分生活。

他們沒有固定住的地方,通常是由上級派遣任務給他們,他們跟著行動出發,部分組織的人還會有兼職工作。如果沒有任務,他們就繼續扮作是普通人,生活在朝九晚五的日常裏面,不讓人輕易發現他們的身份。

像是貝爾摩德,她本職工作是一名演員。羽久聽說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在美國拿到了莎朗·溫亞德的首映會電影票,但琴酒卻說那個人不是貝爾摩德,反倒是莎朗在外宣揚的關系不和的女兒克麗絲。貝爾摩德是獨行主義者,神秘主義者,“那位先生”很看重她。

琴酒稱呼的“那位先生”按羽久的想法來說,大概是組織裏面的Boss。

“為什麽要稱Boss是那位先生?”羽久對這個稱呼感到奇怪。

森鷗外對太宰治有救命之恩,也對中原中也同樣有知遇之恩,但他們兩個人都稱森鷗外“Boss”。從來沒有想過用“那位先生”來代替。

“你不用管。”

“那我以後也是跟著你喊“那位先生”,還是我直接喊Boss?”羽久問道,“話說是不是因為Boss其實是很有名的人,所以從外號都要那麽包裝,連職稱都要模糊掉,減少被人注意。”

羽久這番對Boss的推測讓琴酒的表情越發冰冷起來:“那位先生的事情不是你可以隨便揣測的?你的逾矩也要有個限度。”

“一般人聽了都會有猜測的,只是說與不說的區別,而且我就只是和你聊一下而已。”

琴酒之前有試過和羽久交手,這少年身手和力氣都不在他之下,平常能被他教訓,羽久沒有反抗罷了。但琴酒真對他起了殺意時,羽久卻不會對他有半分退讓。琴酒覺得這種人招進來,對組織到底是禍是福,很難預料。這麽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卻讓貝爾摩德很是喜歡。

貝爾摩德常說,她很喜歡聽夏目說話。他說話好聽。

琴酒卻意見相反,他覺得羽久最大的缺點就是長了一張嘴。

羽久繼續說道:“你也不用非得給我個答案。畢竟你也可能不知道。”

琴酒本來想接羽久這句話,但又覺得沒有細聊的必要,於是繼續提醒他說道:“等一下接人的時候,你的名字是波蘭伏特加。”

“我沒忘。”

前些日子,貝爾摩德給羽久弄了一個酒名。在黑衣組織裏面,受到器重,對組織有貢獻的人一般可以拿到一個代號。男性用的一般都是蒸餾酒酒名,而女性則是用發酵酒酒名。琴酒一向不愛喊羽久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以“喂”“你”來稱呼他,但有酒名之後,琴酒叫代號會比較多。

“不要問對方名字。”琴酒對羽久說的“我沒忘”並沒有放在心頭,說道,“這裏不是讓你交朋友的。”

今天他們要接一個叫做雪莉的女孩子。據琴酒所說,對方是研究隊裏面的人員,放假的時候會回日本協助研究。等對方博士畢業後,雪莉就會正式在研究團隊裏面工作。

琴酒與其去接她,更像是在控制對方在日本的行蹤。然而這件事卻不需要說的那麽明顯。

“那我可以問她其他的事情嗎?”

琴酒說道:“她也許根本不會理你。”

“為什麽?”羽久說道,“我又不會對她做壞事。還是你之前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所以你就認為對方不跟你說話。也代表著她不會理其他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理解的話。那就很偏頗。”

琴酒發現,羽久是能說一句回十句的人。

“那你試試看。”

琴酒隨口說道。

“我有什麽獎勵嗎?”羽久好奇地說道。

琴酒原本不想理,但又覺得這是刁難羽久,挫他自信心和自尊心的時機,說道:“這樣,若是你能跟她聊天超過十句話。且十句話裏面沒有廢話,不是那些敷衍的瑣碎話,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但反過來,你得當我二十四小時的狗。”

“也就說,如果我贏了,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而你贏了,我當你的狗?”

“……”

這家夥還真的是能夠蹬鼻子上臉,什麽話都敢說。

“你要是怕,可以拒絕。”

琴酒一般不會接受激將法,但羽久那種同情退讓的姿態就在自己的雷區裏面蹦噠。琴酒回想雪莉對他冷若冰霜的面孔,再加上對方正是叛逆的年紀,並沒有那麽容易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