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們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第2/3頁)

認為羽久只會說一些沒有意義的空話,於是,琴酒幹脆用車上的點煙器開始點煙,煙草的味道剛冒起來,羽久便搖下車窗。但在駕駛位上的琴酒把副駕駛車位的車窗重新搖了上去。

高速公路上行駛時若是開窗,便會有很大的噪音。琴酒很明顯就是不喜歡那樣的聲音,而且帶過來的氣流對行車時的視力有影響。

“你在做什麽?”琴酒冷淡地問道。

羽久的眼睛看向冒著火光的煙頭,也不說話。因為注意到對方眼部動作,琴酒才發現這個少年的臉部骨架小,估計是少年還帶著稚氣的關系,臉上還有些肉,再加上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就不像是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人,反倒像是在溫室裏面長大的。

“手伸出來。”

琴酒想看他手上的繭,玩刀槍的人手上的繭位置是不一樣的。

羽久受不了煙味,先咳了一聲。這一咳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羽久接連咳了六七次,好像連氧氣都沒有機會可以換一樣,聲音靜置了有三秒左右,接著羽久又開始咳,像是要把肺給咳出去一樣。

琴酒蹙著眉頭,似乎有不耐地說了一句“真麻煩”,先把自己的煙頭掐滅,再同時打開車子前排兩邊的窗戶。等羽久不再咳了之後,琴酒又通了好一會兒的風,才把車窗重新關上。

“你是什麽情況?”

羽久擺著手,說道:“我沒有呼吸道感染,支氣管沒有炎症,也不是煙草過敏,剛才就是突然覺得嗓子癢,咳了起來。這可能是因為我不習慣聞煙味。”

琴酒說道:“貝爾摩德說你的鼻子很靈。”

“是的。”

貝爾摩德說過幾次,所以那次她在偵探比賽的時候,故意遮掩身份,吸煙草味很重的萬寶路硬紅,就是想遮掩味道。

“我平常有吸煙的習慣。”

羽久說道:“看出來了。”車上面點煙器已經用的很舊了,收納煙灰的盒子也蒙著灰,現在雖然只有一根剛才扔進去的煙頭,但是那是琴酒把原先裝滿的收納盒都清出去了,這一點可以從灰的分布位置上看出來的。

羽久繼續說道:“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不過,希望你平時也多照顧一下我。”松田陣平也會抽煙,但是就很照顧羽久,所以羽久自然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

琴酒覺得很可笑:“我願意帶一個搭档,從來沒有想過我得照顧他,也沒有想過我得給他讓步。我只答應你跟著我一個月的時間,你若是以為得了組織裏面一些人的好感,日子就過得順風順水,我奉勸你趁早收拾起這個心思。”

羽久聽到他說“也沒有想過我得給他讓步”後,下意識地看向收納盒裏面的那根沒有抽完的煙。

“你在聽嗎?”

“我明白了。”

琴酒被羽久這句話堵住了,再次警告解釋就顯得自己很啰嗦,但自己其實還有話想說,現在被羽久弄得不上不下的。琴酒的目光掠過羽久淡定的表情,決定暫時揭過這件事。

然後,羽久就說道:“琴酒先生,你的手給我吧。”

“你想做什麽?”

“你不是想看我手上的繭嗎?現在你在開車,不方便看,所以你給我一只手,我兩只手都放在你手上,讓你摸。”

“……”

明明是在做確定他身份的測試 ,為什麽總覺得被他這麽點出來的時候總覺得哪裏很奇怪。不過,琴酒素來疑心很重,並沒有因為對方主動把手伸到自己面前投誠,就認為對方是真的誠實可靠的,並且放棄檢測。

高速公路其實是各種路況中最好開的,方向盤基本不需要怎麽動,只要一只手控制方向盤,腳一直踩著油門就可以了。於是琴酒空出一只手對著夏目羽久的兩只手輪流捏來捏去——掌心以上的位置都有繭。

這是基本是有用刀的表現,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硬。

“我平時有戴手套。”羽久順便解釋了一下。

琴酒“嗯”了一聲,讓羽久把另一只手重新給他。現在這是在確認羽久的慣用手了。

這個時候,卡爾給羽久的手機響了起來。羽久便空出手,正準備接電話。

琴酒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免提。”

聽了吩咐的羽久跟著照做,貝爾摩德的聲音響了起來:“夏目,你和琴酒見面了嗎?”

“嗯,見面了。現在在要去做任務的途中,現在已經上了前往西多摩郡的高速公路。”

琴酒對羽久主動透露工作情況感到不悅:“工作的事情不需要和別人講。”

羽久這才注意到,原來組織的任務並不是共通的。於是羽久亡羊補牢地說道:“我們沒有在做任務。”

琴酒:“……”

貝爾摩德似乎從琴酒的沉默中看到了他寫著不耐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逗羽久說道:“沒有做任務,那你們在做什麽?”貝爾摩德發現,羽久比起所謂的天才詐騙師而言,估計是更擅長推理判斷,因勢利導,在騙人方面簡直比五歲孩童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