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男二是你(第2/3頁)

她覺得雙唇好像燃燒起來,將她的理智快燒沒了。

環住他的脖頸,感受到屬於男子的氣息將她包裹,唇瓣酥麻又濕濡,時不時被他抵開牙齒,往裏探入。

眼淚還未幹透,兩人皆嘗到了淚水的鹹澀。

空氣溫度升高,動作愈發的肆無忌憚。

耳邊聽見清晰的啄吻聲,她的臉爬上紅暈,尤其在聽見他輕喘的聲音時,心臟跳動劇烈,好像快跳出了胸口。

她悄悄睜開朦朧的眼,瞥見他專注而認真的神情,漆黑的睫毛幾乎快觸到了她的臉。

美顏沖擊,讓她更加失措,慌忙閉上眼睛,他似乎發現了她的不認真,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就這樣,密密實實地,滾燙地吻了不知多久,重綿突然想起某件事,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松開手臂,嘗試離開他的唇,然而他捉住她不放,她逃了幾回才逃掉,拽了拽他衣領,“等、等會兒。”

“?怎麽了。”容吟被迫打斷,語氣無奈縱容。

她緊張兮兮道:“我們忘了祝牧歌了,她人怎麽樣了?”

“……”容吟頓了頓,眼睛仍然無法從她身上離開,“她沒事。”

雖然對祝牧歌有所懷疑,但在真相揭開之前,她不能死。

重綿:“我覺得祝牧歌有點古怪,但現在沒證據。不如先用幽星草救她,等救活後,我們再調查。”

“不用救。”他哂笑了一聲。

“?”重綿震驚臉。

“她沒受傷。”容吟的語氣裏帶了一絲不鹹不淡的意味,“我瞥見了她袖口的荊棘護甲。”

“那是什麽?”

“保護人不受傷害的盔甲,具有相同力度的反噬作用。”容吟解釋道,“穿戴護甲,即使從萬丈懸崖下摔落,也不會受傷。”

祝牧歌並未受傷,卻躺在床上裝死。

這不像是受害者,反而像幕後推手。

重綿的視線移向木屋,“也就是說,這些事可能是她一手安排。”

木屋內,宴永寧被神出鬼沒的伏正清擊倒,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伏正清腳步往床榻靠近,嗓音冷淡,“別裝了。”

祝牧歌耳朵一動,睜開清寂的眼瞳,緩緩從床榻上起身。

“拿來,我的護甲。”伏正清手一攤,用眼神示意她動作快點。

祝牧歌的黑眸一瞬間冷下來,好笑道:“你未曾按照我的要求執行,憑什麽給你?”

在她的要求中,伏正清必須仿照上輩子的情況,讓容吟選哪個女人活下去。

然而,令她目眥欲裂的是,他什麽也沒說,徑直將她與重綿扔下懸崖。

這與她設計的不一樣。

她滿臉怒氣地瞪他,眼神怨怪,似乎把一切的錯誤與不符合預想的發展都怪到了伏正清身上。

伏正清殺了那麽多人,手上染了不知多少鮮血,哪裏耐心與她周旋這些,他的目標只有荊棘護甲。

身形一移,在她猝不及防間,手指驀地掐住了她嬌嫩脆弱的脖頸。

“你的命還是護甲?”他笑得殘忍嗜血,“選哪個?”

相似的二選一,車軲轆般轉動,滾到了她身上。

命運何其相似。

祝牧歌根本不想給他,但又打不過他,只能忍辱負重地把護甲送出去。

到最後,她什麽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最寶貴的防身法器。

與魔合作,最後只能一無所有。

等伏正清離開後,她的眼神茫然,失了神般望著屋頂,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似乎做什麽都不會成功。

青雲長老怕耽擱祝牧歌的傷勢,心急火燎地趕回來。

待走進廢棄的屋子,看到的確卻是一副對峙的場面。

祝牧歌竟然醒了,不僅醒了,還好端端地坐在床上,一只胳膊被宴永寧憤怒地桎梏著。

“怎麽回事?”青雲長老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滾了一圈,面容不怒自威。

宴永寧氣炸了,噼裏啪啦地快速解釋,“祝牧歌根本沒受傷,她是騙子!”

他捂著後脖子,向青雲長老大倒苦水,“這女人歹毒至極,假扮謝永寒,勾結伏正清,差點害死重綿。”

祝牧歌試圖掙脫他的手,聲音冰冷如刀,“我沒受傷,故意隱瞞你們是我不對,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勾結伏正清?”

勾結魔族死罪難免,到了這種地步,唯有死不承認。

“這不是顯而易見?你沒傷你裝什麽病,伏正清方才又現身了,為何我被他打暈,你卻毫發無損?”

宴永寧指著她氣勢洶洶地質疑。

她竟然半點不慌,淡然笑了笑。

這下子宴永寧傻了,覺得這女人是不是還有什麽花招,他眼神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突然出手傷人。

卻見她偏頭看向容吟,幽幽道:“我裝病,是想得到容師兄的關注。”

容吟站在重綿的身邊,聞言,擡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