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緋聞(第2/2頁)

謝永寒卻未回話,看向重綿微微帶了一分探究和驚艷,道:“繼續,不用停。”

重綿懵了一下,見容吟也跟著點頭,就這樣在兩人面前,一面三心二意練劍,一面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

“我找你,是跟你說一件事。”

“師兄請講。”

謝永寒沉默了下,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近來,你可曾聽說了祝牧歌的消息?”

熟悉的人名一出,旁邊的重綿開始明目張膽劃水。

容吟好笑道:“師兄來此,突然提起這位師妹是作甚麽?”

謝永寒:“符煦囚禁了她。”

重綿的劍一歪,整個人差點跌倒。

然而,容吟神色依然平靜,漫不經心道:“然後呢?師兄沉醉劍道,如何也開始關心他人感情/事了?”

謝永寒字句吝嗇,話少得可憐:“跟你有關。”

重綿的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容吟瞥了她一眼,眉頭挑起,依然置身事外地笑:“我近日未見過她,與我有何關系?”

他這話,是看著重綿說的。

謝永寒只覺得近來不見,容吟的脾氣變大了,雖有必要撇清關系,但若是以前,大抵語氣會更加委婉客氣一些。

他默了默,難得多談了幾句,將事情的經過解釋得清清楚楚。

“符煦囚禁祝牧歌,此事暴露之後,長老制止勸阻,他才勉強同意放出祝師妹。後來他領了三十鞭子,心神恍惚不穩,我怕他來找麻煩,所以提醒你一句。”

容吟淡淡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兄。”

等謝永寒踏步離開,重綿睜大了眼睛,馬不停蹄地問:“容吟你真的沒見過祝牧歌?”

她腦子亂如麻,這段囚禁劇情原書用寥寥幾筆提起過,祝牧歌墜崖,借機與容吟來往了幾日,符煦瘋狂吃醋,將祝牧歌關了小黑屋。

分明是全書高潮時刻,作者寫得非常敷衍,不管是男二突兀的感情線,還是女主被關的劇情。

重綿咬唇望著容吟,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關心這些做甚麽?”

她振振有詞:“我怕符煦來找麻煩,到時候有理由幫你。”

容吟答非所問:“我這兩日,是不是與你在一處?”

重綿想了一回,大聲道:“不是!”

容吟:“……”

她刁鉆道:“你去幫我買衣服,去了大約半刻鐘。”

容吟失笑:“門派內務堂位於九曲峰,你可知吹雪峰與九曲峰的距離?”

“不知。”

“一萬裏長。”他的語氣極其耐心,“九曲峰,日月峰,吹雪峰,千仞峰,四大方位,相隔萬裏地。靈鶴載人,來回至少也要半刻鐘。”

他笑吟吟道:“我已經是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

重綿聽了他的回答,心裏開心得不行,但一想到符煦,不由得呐呐道:“我相信,可是符煦不信你,怎麽辦?”

容吟:“無妨,他不敢動手。”

他所說不假,翌日上午,符煦黑著臉來找茬,神情壓制極大的怒氣,摩拳擦掌,氣勢洶洶,好似隨時暴起打人。

重綿不免懸著一顆心,為容吟擔心,索性,符煦未曾動武,只用略帶譏諷的眼神掃視了一眼他。

重綿感覺他目光稍稍一轉,也在看自己。

這位墨藍衣衫,風流倜儻的俊俏男子,便是《春波媚》的種馬男主了。

他像是帶了一頂綠帽子,語氣變得陰陽怪氣:“容師兄真是好魅力。”

容吟淡笑道:“不敢當。”

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讓符煦臉色更沉,轉向重綿,聲音帶刺:“這位姑娘,我勸你不要被某些人光風霽月的君子姿態蠱惑了。”

重綿還沒來得及反應,容吟語氣微沉:“她與此事無關,請符師弟回去。”

符煦:“敢做不敢當。”

容吟大抵覺得此事太過荒謬,好笑道:“我做甚麽了?”

“你自己心裏明白!奪人所愛,天打雷劈。”

他想到前幾日,祝牧歌為了容吟,神情堅定果決,口口聲聲地喊著要與他決裂,怒氣從胸口瘋狂湧現,臉色一瞬間扭曲。

可他忍了忍,不願挑起爭端打架,再受長老懲罰,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擡腳飛快地走了,像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動武。

重綿忍不住橫眉:“莫名其妙!”

她最討厭這種話說到一半,黏黏糊糊的人了,怪不得女主遭受那麽多磨難,BE虐文名副其實。

若是有人用這種怪腔怪調的語氣在她面前說話,她會忍不住給他一個回旋踢,將他踢到眼不見為凈的地方。

容吟:“沒事,繼續練劍。”

重綿以為事情到這裏應該結束了,雖然有許多茫然不解的地方,但容吟不在意,她也安下心,繼續勤勤懇懇練劍,只是萬萬沒想到,半個時辰後,緋聞女主角祝牧歌也來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