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成了倫理問題了?

霧原秋沒搞懂“電車怪物”的同夥怎麽沒來襲擊自己,反而跑到隔壁去了,但從白天的事也能知道,這種被所謂“陰魔”侵蝕而成的怪物毫無人性,危害性極高,隔壁一家人現在隨時有可能死去。

他都沒敢猶豫,在聽到尖叫聲的那一瞬間,轉身一斧頭就劈到了公寓墻壁上,接著更是合身撞了上去,直接將墻撞出了個大洞,人就這麽過去了——沒時間繞路走門了,只有這樣才最快。

碎木板、輕質氣泡磚崩了個滿天飛,霧原秋知道這倒黴公寓墻很薄,但真沒想到脆成這樣,全力一撞之下,人是過去了,但腳步踉蹌,前沖勢頭竟然沒止住——混蛋啊,就是怕地震也不該把墻修得這麽薄這麽脆啊,簡直像是紙糊的一樣。

他努力保持著平衡,只大概看了一眼就發現果然是“電車怪物”的同夥——濃濃的腐臭味撲面而來,和電車上的那只一模一樣,不會錯的,而怪物這會兒正背對著他,不顧一位年輕女子的反抗,將她按在榻榻米上撕扯著她的衣服。

前川花梨倒是很勇敢,大聲尖叫著撲打那個怪物,不過人小力弱,攻擊力接近於零,那怪物正忙著制服她媽媽,根本沒理她。

公寓很小,霧原秋撞破墻後,剛大概搞清了情況,幾乎已經到了那怪物身後,直接舉起斧頭順勢就朝怪物砍去,而怪物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破墻而出,幾乎毫無防備,剛回頭就被一斧砍在了肩膀上。

要不是回了那下頭,它的腦袋就得被霧原秋直接開瓢。接著,它就被霧原秋補上一腳踢飛了,還順帶著把前川花梨帶倒了。

霧原秋沒管前川花梨,只要幹掉敵人她自然就安全了,毫不猶豫追了上去,又是一斧頭朝著怪物砍去——白天“電車怪物”的兇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生怕這只更猛,下毒手毫不猶豫。

他已經做好了這一斧頭沒砍到的準備,要是換了白天電車上的那只,就算被他偷襲占了先手,估計也沒那麽好對付,但不料他這一斧頭竟然命中了,怪物是想躲,只是速度不夠快,只避開了要害,又被他一斧子劈在了腿上。

怪物痛嘶出聲,拖著一條傷腿就向著窗口逃去,完全沒有電車上那只那麽兇悍。

霧原秋自然不肯放過它,它要是作勢反撲那他還會顧忌三分,但要是掉頭就跑,那他就完全不必客氣了。

他速度更快,追上去又是一斧子狠狠劈在了這怪物的背上,正正砍在了它脊椎位置上,而那怪物直接撲倒在窗前,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霧原秋這才有時間仔細看了它一眼,發現它的表征和“電車怪物”一樣,體型不自然的膨脹,手部利爪化,五官扭曲,眼睛血紅,以及皮膚下像是有蚯蚓在蠕動,顯得詭異無比。

而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大概就是氣質了。

白天那只更像是叢林中的猛獸,狂暴兇狠,把對血肉的極端渴望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只卻像小型食腐動物,發現不對竟然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掉頭就跑,現在垂死躺在地上,眼神中竟然還透出幾分哀求之意,似乎希望能開恩饒它一命,顯得頗有靈性。

當然,霧原秋讀過《農夫與蛇》的故事,沒打算饒過它,但也沒急著補刀,它現在正在快速失血,身體內的黑色氣息也在消散,不用補刀應該也活不久了,就連煉妖壺都在詢問他是打算煉化了這只“陰魔”,還是將它收入壺中天地。

大概這壺和日本警察一個尿性,只會擦屁股。

霧原秋沒急著給煉妖壺下命令,先轉頭看向了公寓的主人前川母女。

母女二人都沒什麽事,媽媽只是上衣被撕爛了,脖子上有幾道淺淺的血痕,現在正緊緊把女兒摟在杯裏,右手捂著她的眼睛,左手手持一把菜刀,縮在房間一角,渾身顫抖,估計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

或者是沒見過用斧頭砍死人,這會兒已經嚇木了。

霧原秋大概看了一眼,直接對她說道:“先帶著花梨醬出去吧,順便報一下警。”

他說完了,前川花梨的媽媽縮在房角沒有任何反應,讓他不得不又重復了兩次,直到前川花梨這小蘿莉都反應過來了,拉了拉她媽媽的衣角,這位年輕的媽媽才恍然回神,匆匆翻找了一下手機,抱著女兒離開了房間。

霧原秋這才回過頭去,讓煉妖壺把地上這只垂死的怪物煉化了。

這是第二次見了,霧原秋還是覺得很神奇,絲絲紅線和黑氣交纏,快速聚成了一粒詭異到如同有著生命的藥丸,就那麽憑空懸浮在半空,直到被他握到手中。

霧原秋仔細觀察了一下藥丸,還掏出了“電車怪物”那粒做了對比,發現新得到的這一粒小了一圈,“血管”膨脹收縮的頻率也更加緩慢,看起來像是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