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女巫的血(那這一座城的人,將全都是...)(第2/6頁)

至少是上了心的。

屠烈聽到陸珠突然說這樣的話,呼吸跟著一窒。

他沒去在意陸珠的語氣不太對,他只在意陸珠說了什麽。

她說喜歡他,還是很喜歡他。

陸珠很少說這樣的話。

屠烈那能夠被她輕易撩撥的心緒,因為陸珠這樣一句話毫無意外掀起了狂瀾。

他捧著陸珠的臉,側頭吻上陸珠的嘴唇,然後不由分說一轉身,便將陸珠壓在了床上。

這裏的床並沒有床幔這種東西,實際上水城之中,大部分屋子都是臨時用擋板隔出來的便於人居住的屋子。

畢竟之前這水城上面住著的全都是富庶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屋舍弄得像是集中營一樣。

陸珠雖然是女巫,而屠烈現在是衛兵中的主力,分給他們的屋舍算大的。

但即便如此,這裏也是隔了好幾間屋子的,陸珠和屠烈住的屋子是最裏面,他們床邊不遠處,就是一道擋板。

擋板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像一塊高清幕布,投射著燈燭映照出來的人影。

影子如同盤旋在空中自由自在的蝴蝶雕,相互之間或平行墜落,或極速扇動翅膀,起伏的脊背之上汗水同燭淚一起滾落,呈現糜爛不堪的形狀破碎。

陸珠勉強撐到影子停止才睡過去,睡過去簡直像是死過去一樣,連呼吸都輕不可聞了。

屠烈腰間圍著陸珠之前的披風,精壯的上半身映在隔板上面,高大無比,也給人感覺安全無比。

他捏掉了一點燒成灰的燈芯,燭光又亮了一些,映在他滾落汗水的脊背之上。

屠烈的一條辮子都在這汗水的浸泡之中濕了一半,發絲纏纏綿綿地勾在後背之上,發尾隨著他的腰窩沒入披風之中,說不出的引人探究。

屠烈弄了水,給兩個人洗漱,當然了全程都是他自己動手,因為陸珠睡著了。

他給陸珠擦臉的時候,忍不住坐在床邊上,擡起筋脈凸起的手,猛虎嗅蝶一般地輕柔別過陸珠臉邊濕漉的發絲。

他在床邊坐了很久,也這麽看著陸珠很久。猶如一個守護神,日夜不休地守護著他唯一的珍寶。

但是屠烈這難得的繾綣深情,連陸珠都沒能看得到。

屠烈非常滿足他們這樣的狀態,像獸人族的每一對夫妻那樣相處。但時長又不能夠滿足於這樣的狀態,因為他始終無法擁有她。

無論是他們不能徹底契合的種族鴻溝,還是……他心中難以排解的不安和無法留住陸珠的感覺,都讓屠烈感到滿足又害怕。

只不過他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傷春悲秋。

屠烈很快洗漱好上了床,抱著陸珠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他們繼續去陸地城中清掃那些怪物。

這一次不同於昨天的忐忑,衛兵們因為昨天的大獲全勝,信心倍增。

再度打開水上閘門,他們穿越了水上通道,去往了陸地城。

步梟在隊伍的最前面,開啟閘門的瞬間,他舉著劍挽了下,做了個沖鋒的動作。

然後他身邊昨夜被他專門找過的衛兵們,就迅速和他率先沖了出去。

步梟需要先找到他的父母,所以他這次沖的不管不顧,陸珠看著他迫不及待的背影,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

她甚至拉住了馬上要獸化的屠烈,說:“給我看看裙子後面,似乎有什麽東西纏住了我的頭發,好疼。”

屠烈立刻停止獸化,撩開陸珠身上的披風帽子,給她解頭發。

衛兵們陸續都在兩個人的前面沖出去,屠烈把頭發解下來,也很快獸化沖了上去。

只有陸珠走在最後,提著袍子繞過水上通道被點燃的怪物,慢悠悠地走進了陸地城。

郁山和李勤將閘門關閉,陸珠和衛兵們匯合的時候,屠烈打頭,已經將一堆怪物燒起來了。

不過步梟並不在這裏,他今天比昨天殺得還瘋,已經帶著衛兵們沖進了一間屋子裏面。

淮高城的陸地城確實非常巍峨,建築相比於大蔭城甚至是萊寧城,都有過之無不及。

他們從外面看去,就仿如進入了古老的城堡,建築以黑磚為主,到處都透著厚重和古樸的意味。

只不過現在這城堡,顯然還是“魔鬼的城堡”,他們對戰這些怪物片刻不能分心,有衛兵在尋找城主的身影,但他們很快發現城主在主樓之中帶著人殺出來了。

步梟帶著的人和他們匯合,竟然還找出了一個相對來說合理的理由。

“我們可以先清理這些城中的屋舍,交流集市上大部分人都會出屋看熱鬧,因此清理這些屋舍,怪物不會多。”

“我已經清理出了主樓,”步梟面色帶著許久不見的神采飛揚。

“我們相互掩護著清理好屋舍,關閉屋舍再大批量清理院中怪物,這樣免得怪物在火光的驅趕中,大批量鉆入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