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折春公子(郡主說過我的眼睛不像他,...)(第2/6頁)

“不要那麽兇嘛。我剛才是真的昏過去了,撞得腦袋現在還疼呢……”

“怎麽會不是真心地改造呢?我這不是很配合嗎?”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以後肯定聽話。但如果他不墜樓呢?又怎麽說?你們會從我腦中離開嗎?打賭嗎心肝兒們?”

“你們離開,我就會待他好啊。不信一會兒你們見了他問問,我這三年來待他好不好……整個隆化城,也就只有我,會白養個男倌三年多,連他褲子都沒有扒過。”

衛司雪說到這裏又笑了,就算彈幕說的是真的,今晚折春要墜樓,那也是他的命。

她根本就不知道要補償一個又老又病,只是用來解悶的男倌做什麽。

衛司雪從綁定之後跟彈幕說的那些話,估計就只有標點符號是真的。彈幕現在連衛司雪放的屁都不信,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不過他們還是在催促著衛司雪快一點,因為距離劇情節點當中補償對象折春的墜樓時間就快到了。

如果能夠阻止折春殘疾的悲劇,也算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衛司雪這一次確確實實沒有在敷衍,一路縱馬狂奔。將身後跟著她一起出門的侍衛和侍女,全部給甩得無影無蹤。

只不過就這樣緊趕慢趕,狂奔了幾條街,到了風月樓下之後,也還是晚了點。

風月樓在皇城當中最繁盛的三條街交匯處,十分奢靡,足足有五層樓高。

而就在此刻,最高的那一層樓的邊上,這種天氣窗戶竟然開著,裏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咆哮什麽,在這樓下根本就聽不真切。

那窗口處一個人被掐著脖子,半個身體都傾向了樓外,眼看著就要被從窗口推下來。

此刻再上樓去制止已經來不及了——彈幕和系統這一刻心裏都是絕望的。

他們都在瘋狂地催促衛司雪趕快上樓,結果衛司雪連馬都沒下。

自下而上眯著眼,迎著漫天的風雪看向了風月樓五樓的窗口。

那被推出窗口一半的身體,果然非常地眼熟。畢竟衛司雪也與折春朝夕相處有三年之久,一眼就認出了他。

看來系統說得是真的。

如果她不來的話,這個廢物今天晚上就要被人從樓上給扔下來了。

衛司雪這一刻心中無比的憤怒,胸腔當中的怒氣在這呼嘯的如同惡鬼索命的寒風之中,燒起了一把燎原的大火。

是因為自己被邪物所制,也是因為邪物竟然說的是真的。

折春真是個廢物。

永遠就只有挨欺負的份。

衛司雪拉著韁繩,白馬非常躁動地的在地上不斷地走動,圍著白天的時候那些擺攤的攤主堆成的雪堆轉了一圈。

而衛司雪的視線一直盯著窗口上面,那些在吵吵嚷嚷的人。

果然不消片刻,突然間樓上那聳動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尖叫聲——接著那個一直半身被壓在窗外的影子,就如同一只斷翅的蝴蝶一般,從樓上朝下急速墜落。

這一刻彈幕全都捂住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看。

只有衛司雪目光緊緊盯著,在那個身影落下的瞬間,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白馬瞬間如離弦的箭一般躥出去。

衛司雪竟然直接從馬上站起來,借著白馬奔跑的力度狠狠地在馬鞍上面一蹬,竟是淩空躍起——朝著從樓上墜落的人影飛掠而去,在半空之中對著他張開了雙臂。

這一幕在電影當中實在是太常見了,英雄救美的經典場面。

男主角總能淩空抱住墜樓的女主角,然後飄飄若仙地落在地上,再對視一會兒,擺一個舞蹈結束的美麗姿勢。

但是現實當中要接住一個墜樓的人,和玩命是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並不是高武世界,哪怕衛司雪從小在軍營當中長大,哪怕端親王從不教她針織女紅,讓她學的全都是打仗的本事。

可她要接住一個墜樓的成年男子,實在是過於勉強。

衛司雪在半空當中接住了人,可是懷中人的體重甚至超過她。

衛司雪一身輕功的本事自己再怎麽輕靈,也根本不是什麽跳崖之後在山洞跟老爺爺學得絕世神功。

那是她自小渾身綁滿沙袋,漫山遍野奔跑的結果,根本就無法承受一個成年男子的沖擊。

兩個人一起自半空朝著樓下跌落,雖然速度稍有緩和,可肉眼根本無法分辨接與不接的區別。

衛司雪咬著牙,一手抱著懷中的人,一手伸手迅速拉住了風月樓外房梁上掛著的那些,在風雪當中烈烈舞動的紅綢。

可是這些紅綢經年日久地在外頭掛著,風吹日曬,並不經常更換。

所以根本不夠堅固,只是勉強撐了一下兩個人的體重,接著就“刺啦”一聲,扯斷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衛司雪在紅綢斷掉的同時,也聽到了自己的手臂哢嚓一聲。

不過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衛司雪根本什麽都顧不上,借著紅綢緩力,衛司雪一腳狠狠蹬在了風月樓的外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