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狗比全是狗比(第2/2頁)

荊紅追羞愧得一聲不敢吱,低頭給他揉淤青。

豫王陰著臉,金刀大馬地坐在旁邊,摸著自己頸側深深的牙印,很有些惱火:“要不是你咬本王,何至於自己跌倒,這叫自作孽。”

蘇晏怒道:“誰叫你鹹濕手到處亂摸!我忍你很久了朱栩竟,總有一天替你把塵根剁了,從此兩相清凈!”

豫王嗤的一聲:“你是本王的人,不想給我摸,想給誰摸?給這個其貌不揚的侍衛?還是你那個裝瘋賣慘的兄弟?哦,本王險些忘了,最大的恩主還在宮裏,想必他要摸,你還上趕著湊過去呢。”

荊紅追越聽越不堪入耳,罵道:“淫棍殺才!”揚手拍向亭中央的石桌,整塊青石桌面在怒潮般的內力下碎得四分五裂,轟然砸在地板上。

蘇晏垂死病中驚坐起,木然說:“你們要接著打第二場?容我先走一步。”

豫王覺得自己好容易謀劃了一場投其所好的久別重逢,眼看心上人就要在他懷裏化成一灘春水,卻被這該殺的看家犬侍衛攪和了。最可惡的是,蘇晏竟不罵對方,只罵他一個,簡直胳膊肘往外拐。

醋海翻波之下,酸話不斷,話一出口又有些後悔。

他知道宮裏那位已經成了他的心疾。

景隆帝與蘇晏兩人間的私情,是戳中他要害的最後一把利劍,逼得他幾近發狂。但蘇晏畢竟為人臣子,被君王臨幸他又能如何反抗?自己再怎麽心懷怨恨,也怪不得蘇晏。

所有的奚落與責怪,都不過是遷怒罷了,只能更襯托出自己面對九五至尊時的無能為力。

豫王長嘆口氣,伸手摸了摸蘇晏的臉,又把大拇指遞到他嘴邊,任由他發狠咬了一口,在虎口處咬出了兩排血窟窿,方才心裏好受一些,輕笑道:“這是賠禮,以後不在言語間欺負你了。”

……意思是,行動上還要繼續欺負?媽的,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別說讓豫王深刻認識到錯誤,從而向他謝罪並接受應有的懲處,光是讓對方保證以後再不騷擾他,都是不可能辦到的!

蘇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計後果地轉頭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狗比王爺的臉上。

耳光響亮。

荊紅追愉快地勾起嘴角。

豫王愣住。蘇晏這點手勁在他看來,就跟被秋風中的一片落葉打在臉上差不多,但這畢竟是打臉,在大庭廣眾,在下人面前,打了天潢貴胄的臉。

蘇晏懶洋洋地朝他挑眉,意思似乎是打都打了,你自己看怎麽處置吧,是讓王府親衛來抓我,還是去你媽你哥面前告禦狀,隨便你。

豫王慢慢笑了,湊近他耳畔,低聲說:“以後除了在床上我欺負你,其他任何地方,都是你欺負我,如何?”

蘇晏打了個寒噤,仿佛感到一塊巨大的烏雲壓在自己頭頂,雲間閃電如策,每道雷都不遺余力地劈向他。

他在恍惚間被呂秀才附了體,喃喃道:“子啊,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