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第3/4頁)

嚇死鄭少爺,少爺的小命差點丟了!

他惡狠狠地瞪了眼眼線小受,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吆喝著:“5號和6號,快來。”

所有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到溫茶和齊修竹的身上,眼中充滿起哄的蠢蠢欲動。

鄭明中涼涼地威脅在場的人:“先說好,今天這只是遊戲,出了這個門誰要是敢亂說話,別怪小爺不客氣!”

說完他都被自己的友情給感動了,為了給這兩個人創作最後貼貼的親密機會他多不容易,考慮得多麽周到啊。

在場的人腦子還算好使,當然明白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開了會出事,連忙應和道:“放心吧,我們玩這麽多次了,心裏門兒清呢。”

有了保證,鄭明中放心大膽地造作起來。

“那什麽?咬餅幹遊戲?遞紙巾遊戲?還有啥來著……”他絞盡腦汁思考有什麽曖昧的可以令感情升溫的遊戲。

眼線小受直白的多,整個人看上去像上頭了,大手一揮說:“親一個!”

放松的氣氛裏幾個人止不住的壞笑:“親一個!親一個!”

人多壯膽,大家都下意識忽略了當事人的感受,畢竟那得是三生有幸、從上輩子就撿垃圾修來的福分才能在今天親眼見證齊修竹的八卦。

齊修竹性子冷,輩分又比他們長了一輩,圈內多少人還會暗戳戳肖想他,結果一到齊修竹身邊,就會默默冷靜下來,恨不得原地坐化表示自己心無雜念。

高嶺之花雖好,但是只可遠觀。

結果現在突然多了溫茶這個可以攀折對方的存在,他們怎麽能不興奮?

溫茶的指尖還夾著那張撲克牌,轉頭問:“小叔?”

和以往很多次靠近齊修竹一樣,溫茶會習慣性用鼻尖先去抵住齊修竹的鼻尖,像小貓咪和主人撒嬌蹭蹭一樣,再偏開些角度。

離得太近,溫茶身後探過來的燈光刺眼,齊修竹凝視他的鎮定黑眸視線漸漸虛焦。

聲色浮動,暗香縈繞在身邊,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齊修竹炙熱滾燙的掌心按在溫茶的腰上。

鄭明中和眼線小受不知不覺激動地把手握在一起,對視一眼見到彼此眼中無聲的雞叫。

撲克牌薄薄的邊緣飛快刮過齊修竹柔軟的嘴唇,鋒利的觸感蜻蜓點水,溫茶撐手退開一點距離,轉頭朝大家笑:

“不合適,我來喝吧。”

鄭明中萎了。

溫茶咕嚕嚕喝完放在手邊的雞尾酒,抹掉嘴唇上晶瑩的酒漬,不顧眾人不滿意的唏噓,揚眉道:“就這麽順了你們的意?我偏不。”

他把空杯子,背部貼進沙發裏,懶散地窩進去。

余光裏,齊修竹嘴角繃成最平淡的線,眼睛反射著燈光,燈光似乎也照不亮其中的沉郁顏色。

保全你的名聲居然還不開心?

狗男人真難哄。

幾局下來,往日氣氛組之一的溫茶今天竟然安安分分,什麽事情都不搞,拒絕一切親密舉動,

說喝酒就喝酒,恍若娛樂局裏的老實人,安分得比小兔子還要乖巧。

齊修竹偏頭瞧他小勾子一樣上翹的眼尾,疑心是不是小狐狸想到了什麽新的折磨人的招數。

一幫人熱鬧地吹了一個多小時的牛,把近期知道的全部豪門八卦互相分享完,點了歌在那兒消磨時間。

眼線小受獨領風騷,霸占麥克風許久,清亮的聲音唱起來很有韻味。溫茶鼓勵地時不時給他打call,對方一個激動,讓高音劈了個叉。

鄭明中五音不全,頓時就無所事事起來。

松柏公館的這一層專門用於文娛,本來他很想在外面的開放式吧台玩,但是考慮到齊修竹這位主兒不愛紮在人堆裏,只能含淚找了個單間。

但他的心仍然是向往自由的,現在晚上八點鐘,外頭會有舞池和調酒,他心裏癢癢得很。

鄭明中忍了半天沒有忍住,偷偷瞧了齊修竹一眼,坐到溫茶身邊攛掇溫茶:“弟弟,要不要出去玩,裏頭多無聊啊。”

溫茶含著笑意輕輕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瞧得他寒毛都豎起來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沒想到溫茶輕巧應聲下來:“好啊。”

鄭明中一下子忘記剛才的害怕,雀躍地跳起來,說了聲“好耶”要往外走:“兄弟們,出去玩啊。”

真男人從來不看背後的死亡目光。

溫茶站起身,禮貌地問齊修竹:“走不走?”

齊修竹站起來,高了他一個頭,跟上他的步伐。

包廂裏和包廂外如同兩個世界,一個吵一個更吵。

鄭明中一個騷氣的滑步爭做舞池裏的dang kg,徹底忘記這個聚會是為溫茶準備的。

溫茶也不惱,坐在了調酒的吧台邊,順手把龍舌蘭、君度、朗姆酒等等見到哪個就加哪個,混在一起,漂亮純粹的橙紅色液體咕嚕嚕往上冒了細密的氣泡,推給齊修竹,散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