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4頁)

所以如果只是發幾個紅包,簡叢就能稍微高興點,那發就發吧。

群裏眾人一開始看到紅包還很興奮,個個搶著點,但他們慢慢發現這些紅包幾乎每個裏面裝的都是兩百,而且後面一直發個不停,大家忽然便忽然都不怎麽敢搶了。

這發的也太多了……起碼刷了二三十個……

簡叢顯然也發現問題所在,有些不滿。

【虞長暮:怎麽了,看不起我的身價嗎,我很貴的,酷.jpg】

【小胡子:srds,小虞的錢也是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劇務A:不管丟的是誰我們都會找,意思一下就行了,這有點太多了】

【燈光師B:對的,跟身價沒關系】

簡叢癟嘴覺得沒勁:那好吧,那我不發了,你們把上面這些領了吧。

說完他就把手機熄了屏,只余攝像頭邊上的手電筒亮著。

簡叢造作完一番猶覺不夠,報復心極強地把自己的臟手在虞長暮胸口抹了好幾下,灰塵通通蹭到他白色的衣襟上。

這要是以前,哪怕是他們最黏糊的時候虞長暮也得把他從背上丟下去。

結果現在虞長暮還是不吭聲,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讓簡叢覺得自己打在棉花上,實在沒忍住:“玩了一把消失,潔癖也消失了?”

從不讓人隨便坐他床鋪的虞某:“跟病號計較沒意思。”

簡叢又來氣了,怎麽會有人只說幾個字也能人這麽生氣!

“晦氣死了,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服兩句軟能要了你的命?”

但虞長暮說:“我要是不晦氣了你還要我嗎。”

簡叢瞬間不接茬。

“晦氣”這個詞對他們兩個來說,好像總夾著點不易與外人道的東西。

他沉默半晌直接轉換方向,另外挑起刺:“你到底行不行,走得也太慢了。等你走到人家魚莊都打烊了吧,還不如我自己跛著腿單腳蹦來得快。”

虞長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背著簡叢確實走得很慢。

但他說:“175也很重。”

簡叢:“?”

簡叢慪得當場便掐上虞長暮的脖子:“你他媽才重,以前每次壓我身上,都快把我壓死了我開口說過你嗎?!”

虞長暮馱著人一邊咳嗽一邊笑,說出口的話卻沒有接茬,而是問:“你還跟柳斯鑒談嗎?”

簡叢手上瞬間松了力道,蔫蔫片刻不情不願小聲嘀咕出實情:“沒談。”

虞長暮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

簡叢揪著他的耳朵,把嘴貼上去:“我說我跟柳斯鑒根本就沒談!騙你的!!”

虞長暮似是還愣著。

簡叢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的反應,這下輪到簡叢愣了,又在他耳垂上揪了兩下:“喂,傻了嗎,我說沒談,一開始就沒談,是你先誤會我的,我就順坡下……”

簡叢“驢”字還沒說完,便在伸長脖子看清虞長暮表情時頓住了。

這人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去!

虞長暮走得更慢了:“所以你們也沒睡過。”

簡叢一聽又不樂意了:“就算睡過又怎麽了,你潔癖受不了啊?”

虞長暮鮮少這樣樂出聲:“沒,那你那天說夢話,說‘哥不要親你’是什麽意思?”

簡叢從沒喊過他“哥”。

簡叢哪裏能想到“露餡”竟然是因為說了夢話,他臉色就再次蔫巴下去,哽了半天才道:“……柳斯鑒趁我中暑,偷偷親了我一下。”

虞長暮腳下頓時不走了,臉上笑意全無,定定站在原地回頭看他。

簡叢趴在他背上,被那雙黑洞洞的眼睛一直看到心虛,聲音更小:“我當時也沒想到,還以為他不打算繼續追我了……”

虞長暮又盯了他半晌,然後開始一言不發悶著頭往前走。

簡叢忽然覺得自己臟兮兮,手也是臟的,屁股上沾著土也是臟的,哪哪都是臟的。

虞長暮馱著他,像是行走在虛無之境的光球,周圍什麽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

簡叢這個時候又開始慶幸自己看不見,不然灰頭土臉難看死了。

他想解釋他跟薄師凡關系很好,薄師凡跟他這個侄子柳斯鑒關系也很好,不然不會介紹給他。

他不想鬧得太難看,把人往壞處想……

但簡叢知道這些在虞長暮眼裏都不是問題。

錯了就是錯了,跟柳斯鑒是好是壞、與他存在怎樣的社會關系都沒關系。

以前簡叢也會跟大家一樣嫌棄虞長暮沒有人情味,經常在沒必要的事上把人弄得下不來台,但有時候他又必須得承認虞長暮是對的,有的問題就是不能拖,立馬解決才能防微杜漸。

“但你還因為家裏讓結婚就不理我,玩消失了呢,也是廢物一個。”簡叢嘀嘀咕咕又開始記仇。

虞長暮心說果然維維的說辭被簡叢記到了心裏,但他依舊不為自己辯解,只是說:“這件事是我不對,隨你怎麽處置,先復合再甩了也可以,一直釣著不復合也可以,但柳斯鑒的事讓我處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