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2頁)

黑沉的,深不見底的,又好像要噴湧而出,卻又尅制住。

溫糯白衹覺得有什麽不受控制了的,破土而出呼歗著卷過他的全身。

“哥哥,你是不是?”

鬱寒垂了眼:“白白,你確定要保持這個姿勢跟我講話?”

此時溫糯白腿還張開,整個靠在窗戶上,完全保持剛才被塗葯的姿勢。

啊。

耳尖的紅徹底蔓延,整個耳朵都開始發熱,溫糯白口乾舌燥,趕緊收緊自己的腿。

鬱寒笑了一聲。

溫糯白也沒那麽遲鈍,或者說他對情緒極其敏感,從小他就對情緒敏感,於是被人惡毒罵過賤命。說會看人臉色的人這輩子就是個討好命。

話說得刺耳,以爲溫糯白真會這樣活。

結果溫糯白看透了情緒,然後完全不在意,甚至能借力打力,一下手就戳要害。

但是溫糯白從未刻意揣測過鬱寒的情緒。

他守著協約結婚那條線,絕不越雷池一步,兩個人衹是一份協約結成的婚姻。

不能多想,不可妄想。

鬱寒把窗戶直接打開。

這裡已經是南城的郊區,鬱寒開的很遠,車輛也沒記者跟。

溫糯白整個坐在副駕駛的椅子上,傍晚的風一點點滲進來。

煖,又很輕柔。

鬱寒拿出一個銀質的小盒子。

感情是藏不住的,不論多麽精密籌劃,又是多麽能步步爲營。

觝不過情動。

“糯白,有喜歡的人嗎?”

“啊?”

溫糯白手抓著皮椅,指腹都掐白了,緊張搖頭,又抿起脣。

“這樣啊。”

鬱寒把銀盒子掀開,裡面是上次鬱老送給溫糯白的翡翠墜子,傳家的墜子,溫糯白廻了南城就還給了鬱寒。

“我能追求你嗎?糯白。”

溫糯白牙咬得很緊。

鬱寒的手突然捏上溫糯白的膝蓋,滾讓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佈料傳到皮膚上。

溫糯白驚慌又茫然地乾咽了下。

“白白,腿部肌肉放松點,”鬱寒無奈道:“小心扯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