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半入贅的 狀態。

褚長扶試圖掙了一下, 沒脫手,贏玉握的很緊,扭執地拉著她的手, 往上行, 目光很是堅定, 似乎她不依著就是不愛他。

不愛他就是想反悔另尋高枝。

明明往日裏少年考慮事情很簡單, 就是一根筋, 筆直筆直,都不帶拐彎的,也不知道為什麽, 在這事上這麽敏感。

褚長扶猶豫片刻,沒再動彈, 叫少年牽引著,摁在他胸口。

才十六歲出頭,就是塊水豆腐,嫩的出奇,皮膚光滑細膩,露出的肚皮白皙如雪。

修煉的是至剛至陽的功法, 丹田內還有大日金烏和太陽真火, 體熱,能明顯察覺到掌下接觸的地方,有小小的躁意迸過來。

少年又往前挪了挪,叫她觸到了一顆小小地,不太明顯的東西。

她指尖一顫,少年也像觸電似的,驀地松了手。

不知是心虛,還是如何, 兩只手握著,舉過頭頂,像一個投降的姿勢,又宛如做錯事後等著挨罰一樣。

褚長扶:“……”

她趁著機會,將手抽出來,想了想,給他拉了拉肚兜的一角,蓋住他坦出的小肚子。

腰很細,和他的身子一樣,不是白斬雞的軟瘦,是煉體後恰到好處的勁瘦,身上很有爆發力,手腳也有勁,帶著少年的韌性和緊繃,好看——手感也很好。

褚長扶剛要給他連被子也一並蓋上,贏玉似乎已經緩過來,棉錦往旁邊一甩,繼續露出穿著小衣裳的身子。

玉潤的胸膛挺了挺,不要臉道:“遮什麽遮,我們都成親了,我渾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哪裏不是你的?給你看一下怎麽了?”

褚長扶:“……”

有理有據,頭頭是道,義正言辭,鑿鑿氣壯,一時竟叫她無法反駁。

說來也是,倆人已經成了親,本來是假的,現下是真的,所以贏玉算完完全全屬於她,給她看一下能怎樣?

少年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接著道:“嬤嬤說我結了婚就是成人了,不用再穿肚兜了。”

說罷拉了拉小衣裳中央,宛如被束縛許久,終於解脫了一樣,迫不及待將那件肚兜扯下去,往一邊丟。

那個架勢怕是以後都不打算再穿,扔了很遠,啪的一聲糊在架子上,準備堆在角落裏吃灰。

褚長扶用法力牽引著,又給他撿了回來,“貼身的衣物不能亂丟,要不然被旁人撿到,下個什麽禁制和咒法,說不得可以控制你。”

她折好後要塞進贏玉袖子裏,贏玉壓著口子不肯,“反正我是不要了,隨便你處理。”

和上次一樣。

上回褚長扶給他把散開的地方縫好,差了一針的時候他跑掉了,後來給他裝在盒子裏,壓在湯的下面,湯他喝了,盒子沒拿,現在還在她手裏。

收一條是收,兩條也沒什麽區別,褚長扶塞進自己的儲物戒指裏,隨後就像懲罰他隨便丟這種貼身的衣物似的,叫他伸出手。

贏玉乖乖照做,褚長扶握住他的手腕,挑他的指頭,選來選去,看中了最長的那個,拉到嘴邊用力一咬,破了皮,有血涓涓直流。

褚長扶摁著那手,從他屁股下拉出一塊皺巴巴的白布,將贏玉的指頭懟上去,登時染紅了白色錦布。

贏玉一直看著,也不喊疼,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問:“這是做什麽?”

瞧著臉嫩,實則皮糙肉厚,這點疼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懲罰’也像一拳打進棉花裏,一點作用都沒有。

贏玉可能都感覺不到這是在懲戒他。

褚長扶只好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贏府的人不知道他倆昨夜跑出去,一定以為他們待在房間,將該做的事做完,這個時辰,也差不多有人喊他們了。

贏玉的院子有禁制,不讓任何人接近,所以她們聽不了墻角,也只能在門外叫人。

褚長扶剛這麽想完,便聽外面有些動靜,女子的聲音很小心很小心的問三少爺和三少奶奶有沒有起床?

音線斷斷續續,像在怕著什麽似的。

不用想也知道在懼誰,除了贏玉還能有旁人?

贏玉這個大魔王有兩幅面孔,在她面前時又乖又聽話,叫他做什麽大多數他都會幹,只偶爾脾氣上來,扭執的堅持自我,比如讓他走門,他非要跳窗戶,且屢教不改。

一到外面,法外狂徒遇到旁人時便暴露出了本性,沒好氣喊道:“催什麽……嗚嗚……”

他被捂住了嘴,壓在枕頭內,褚長扶使了些氣力,叫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自己揚聲回答:“我們馬上就好。”

‘我們’兩個字叫贏玉挑了挑眉,被放開時,他問:“我們這麽早起來幹嘛?”

在他看來是沒事做的,還不如繼續躺著。

褚長扶手握著外衣衣襟,邊脫邊道:“去給公婆敬茶。”

贏玉一征,隨後扭過頭道:“不用去。”

褚長扶垂目看他,“有些事要交代,你不想就算了,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