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退親了 褚長扶。(第3/4頁)

混沌之體能納混沌之力,金木水火土等等元素也只是混沌的一部分,換言之他可以操控世間所有力量。

這樣的天賦,光是見證一下心中都會生出自豪來,沾上邊更是不得了,相當於提前賣個人情給他,將他拉入友軍,清除一個可怕對手。

總之贏玉就這麽翻了身,一朝從地上淤泥,成為天上白雲,立於眾人之上,俯視眾生。

因為玄天宗那邊還有些事要跟小孩交代,一個六歲的孩童做不得主,幾個大佬眼神一橫,他們不得不留下來,大概待了一兩個月的樣子才走,贏玉也跟他們一起。

和來時不一樣,那會兒他一身行頭都是她準備的,不算頂好的法衣和劍,收拾的只能說幹凈利索。

走的時候懷裏抱著威震四海的屠魔劍,衣裳是很高階的法衣,背後刻了陣法,是個大型的聚靈陣,也意味著他去哪,靈氣就會聚集到哪。

腕脖上戴得是極品的乾坤鐲子,頭上覆了一根黑色的細長抹額,中間吊了顆嫣紅的珠子,細看裏頭封印著會動的龍,嚴格來說是靈脈。

玄天宗可真夠下血本的,贏家一族總共才一條極品靈脈,他一個人占了一條。

沒錯,他額頭上的那顆就是極品靈脈,玄天宗不是說說而已的,像他這麽高的天賦,一般人家還真養不起,他一個人的吞吐量,是尋常人的幾十甚至上百倍。

一方水土才能供出一個他這樣的人,在贏家是因為修為低,越是高,吞吐量越恐怖,那條極品靈脈是給他提前預備的。

那身行頭過於華麗,太有威懾力,哄的人一愣一愣的,來時她敢公然大膽地捏他的臉,回去時卻是連望他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本就長得極是出彩,被金絲軟玉裹著,更顯貴氣逼人,叫人不敢直視。

彼時她正倚在飛馳的船沿邊,看另一邊的人似乎有些不適應被圍著噓寒問暖,面上漸漸顯出躁意,剛想過去,贏閔拉了她一把。

“你們倆現在雲泥之別,他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你照顧的人了,你還是那個知道他肮臟過去的人,他現在如此風光,怕是恨不得抹除你吧,別過去給人家添堵了。”

褚長扶沉默了,因為他說的對,身份已經變了,現下是她夠不著人家。

她想了想,將伸出的腳縮回來,繼續靠在邊緣,和身旁的人聊天,雖然沒有刻意去看,也能曉得幾乎船上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觀察那邊,贏玉在的方向。

衢州出了個能和別的大陸媲美地頂尖天才,所有人都對他又好奇,又想拉攏還想討好。

褚長扶沒去湊熱鬧,她窩在角落,有些遺憾的想。

再也不能把雙手伸進他後頸領子裏,冰他一下,或者嚇他一跳,看他可愛的小反應了。

這個人從現在開始,已經和她沒關系了。

褚長扶回去後就和贏閔商量了一下婚期,倆人年紀都不算小,修為方面也各有所得,差不多該履行婚約。

贏閔不想那麽急,答應她到元嬰期再結,她沒意見,談妥後倆人互相交換了一下定情信物,贏閔送了她自己的劍穗,她送的是隨身的香囊。

這一幕不知怎麽地,叫贏玉瞧見,那會兒已經十分耀眼的少年忽而在不久後攔住她,也要送她香囊,和她‘定情’。

才六歲的小少年還不知道定情信物是什麽,有什麽作用,也許從旁人嘴裏聽了那麽一耳朵,曉得只言片語便信誓旦旦地說要娶她,做她的丈夫,給她撐起一片天。

他還說渾身上上下下,所有東西都是別人的,不屬於他,拿不出手,所以他依靠自己的力量,親手做了個香囊。

布料是他打擂台賭贏的錢買的,裏頭的香料是他自己采的,自己刻的鎮魂安神的符箓,自己——繡的鴛鴦。

褚長扶這才發現他身上雖然刻意收拾過,依舊很狼狽,額角受傷了,脖子上有劍痕,手指頭——都紮腫了。

額角上應該是采香料的時候磕的,劍痕是打擂台的時候傷的?手指頭肯定是針紮的。

那個香囊很醜,針腳不穩,香料沒處理好,氣味有些充鼻,上面的鴛鴦也不忍直視,但卻是一個孩童的一片赤子之心,和無數的心血。

只是寓意太過沉重,她不能收,還要認真地跟他解釋,一個人只能有一個丈夫,娶一個妻,她已經跟贏閔定過情,不能再有別人。

小孩表情也很鄭重,說沒關系,他做媳婦也成,一個人只能有一個丈夫,一個妻子,她已經有了丈夫,但是她還沒有媳婦。

褚長扶:……

她只好繼續解釋,女人不能娶妻,所以倆人沒可能。

小孩秀氣的眉毛蹙起,苦著臉許久,忽而將手裏的香囊丟給她。

褚長扶慌忙接住的時候,小孩抽了劍,準確無誤地斬下她劍上的流蘇,強行跟她交換了‘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