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合一 少年去而復返,在男人的臉上劃……(第2/3頁)

如此一來,對方的行為倒也說得通了,但唯有一點戚城不明白。

進入偽元嬰期並非是什麽好事,違背原本的修煉進度故意壓制修為,通常只有個別修士在某些特定的危機時刻才會如此。

比如鬥法途中,亦或者危及生命的追殺。

從一個境界跨入另一個境界,是需要短暫閉關不被人打擾的,那是修士外在防禦最薄弱的時候。所以面前這個少年又是為何壓制修為呢?從對方的速度來算,他很可能已經進入偽元嬰期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在進入岑羲天之前就到了這個境界。

那是不是說明,離天宗有什麽威脅他生命的存在?

如果是這樣……戚城的思維快速轉動,或許他還有逃生的機會。

面前的男人突然安靜下來,看似已經認命。謝玄景好似沒有看見對方眼裏突然劃過的冷意,他只是握著劍柄,快速的落下第二劍。

眼前銀光閃過,劍面倒映出男人略帶震驚的面容。

“沒砍好。”

突如其來的痛意打亂了男人的思緒。

戚城:“?”

“現在好了。”

直到少年落下第二句話,戚城才反應過來那句“沒砍好”是什麽意思。

這一劍整整齊齊砍下他整個臂膀,位置還是在骨節處,整齊得就好像那只手臂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忍,只能忍耐。

雖然妖族消失多年,但他依稀記得邪族的族志上記載過,妖族的天賦異能都是有條件限制的。越是強大的異能,限制的規則就越多。就好像現在,少年的尾巴禁錮了他的靈力,這種幾乎開掛式的能力,便一定會有更為嚴苛的條件限制。

比如時間……

他在賭,面前的少年再厲害,不過也只是個少年而已。

對方那句“跟我想的一樣”的話還在耳邊,事情進展到這一步,若是他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那他也白活了。

這人跟他剛才想的一樣,並不想輕易讓他這般輕松的死去。所以他在賭,賭對方還想吊著他一個口氣折磨他。一旦料定了這段,那麽他就有機會逃跑。

畢竟對方壓制著修為,一定是對離天宗的某些人有所忌憚。這個人甚至讓面前的少年即便在進入岑羲天的前夕,遠離宗門的情況下也不敢輕易晉升元嬰期。僅憑這一點就能確定,這個讓少年忌憚的人,很有可能監視著對方的每一次修為晉升。

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只要他能拖延時間到少年異能消失時,他就能逃命了。

想到這,他不由暗自嗤笑面前的少年未免太過年輕。

“還想逃?”

謝玄景突然開口,卻是將對方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撕開。

只是話落,他卻並不想在意對方的答案。

他見多了這樣的人,不到最後一刻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反殺,愚蠢又愛自作聰明。

少年手中的劍突然落在男人的臉上,劍尖從顴骨移到嘴角,卻並未真的用力。他只是動作輕慢的比劃著,也不知想做些什麽。

搞什麽?難不成他想劃了我的臉?

戚城突然冒出一個莫名的念頭,只是這念頭才落下,連他都覺得荒唐。

他一個男修,毀容對他有什麽特別的意義麽?

完全沒有,甚至還不如砍下他的另一只手臂有意思。

但顯然面前的少年不這樣覺得,他一次又一次緩慢的比劃著,每比劃完一次便向一旁輕微移動,即便戚城看不見,也能感覺到少年每比劃一次落下的地方還不一樣,就像是在排列組合著什麽。

總不能在他臉上刻字吧?

如此反復五次,戚城第一次覺得面前的少年或許是個腦子有病的變態。雖說每一步動作都未對他造成實質傷害,但比起直接在他臉上劃五道,這種你永遠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些什麽的行為,顯然更讓人發怵。

總不能是妖族殺人前的特殊儀式吧?

戚城這樣想著,少年卻突然一臉煩躁的收回了劍。

“?”

少年的煩躁來得古怪,哪怕剛才在鬥法途中,少年落入下風受傷時,他臉上也從未出現過跟“煩躁”相關的字眼。

戚城愈發摸不著頭腦,也是這時,少年動了,更準確的說是少年的尾巴動了。

尾巴上松軟的毛發好似突然帶了刺,細細密密的刺穿皮膚,下一秒戚城瞬間手腳冰涼。

期待中的異能消失並未發生,反倒是他體內的靈力好似被人劃開了無數道小孔,從脖頸處緩緩流逝。

變故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得戚城不敢相信他感知到的事實。

他的靈力在快速消逝,快得幾乎肉眼可見的在掉修為。

元嬰、金丹後期、金丹中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修為掉至金丹初期,少年突然松了尾巴。

戚城知道,這是對方的異能消失了。少年的尾巴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