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郎君是風光霽月,琨玉秋霜……

玉照俏臉生生板著,也不看那人一眼,避開他摔著門簾氣沖沖地入了殿。

只恨不得將從永安宮受到的嘲笑全摔回給皇帝,把他摔到門外另一頭的宮壁上掛著。

她連披風都不願意叫人脫下,整個人顯得十分圓潤,圓滾滾的一頭栽倒在羅漢床上,墜兒雪雁雪柳都圍了過來,噓寒問暖。

只以為她是在那永安宮裏頭受了氣。

玉照蹙眉不答這叫她面上無光的事,怎麽會是在永安宮受了氣?明明是受了你們主上的氣。

眾人只得去看清寧,清寧更不敢說半個字。

趙玄十分無奈,知曉自己又不知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祖宗。

揪著她套了許多衣服的手臂將她拉起來,玉照掙紮著不願意,她甚至不想跟這人費口舌,只扭著頭側往另一邊離得他遠遠地,拼命往羅漢床上繼續背朝他倒著,就是不想被他拉起來。

趙玄以往跟她逗樂打情罵俏,真要使勁兒玉照那點掙紮夠什麽看頭。

他單手攬著她的腰就將她抱到了膝上,一手給她解了披風,指節強支著她的臉頰把她的臉擺正過來,目光幽深的盯著她。

她被脫去了披風,整個人小了一圈,身材玲瓏有致,細長潔白脖頸從開的較低的方領露出,腰肢纖細,胸前鼓鼓盈盈盛滿了領口,倒襯托的那領口的一圈狐絨成了陪襯。

“你又要幹什麽?!”

玉照力氣小拗不過他,覺得自己仿佛一件物品一般被擺來擺去,每日都是如此.......

她從未如此自尊心受挫過,尊嚴什麽的早就丟盡了。

也算是十幾日的夫妻了,玉照自以為是了解了他,看到如今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仿佛只要他敢說出那個詞來。她就要上演水漫金山,哭嚎起來。

但郎君是風光霽月,琨玉秋霜之人,自然不會說出那個詞。

“你早上起得早,如今不睡個回籠覺?”

外頭天光大亮,這人越發不要臉面,最初定好了兩日一次,說什麽天黑才能做那事,後來變成太陽西落就算是天黑,如今還是正午,太陽還在頭頂上掛著,那這叫什麽?

這是在白日宣,淫。

這是昏君才會做出來的事——

玉照掙紮不過,被抱去床上,擡頭見趙玄長身玉立,瘦長的手卻十分熟練的往下一層層放下羅帳。

她語氣帶著怒火和十分的抗拒,魚死網破一般要下床:“啊啊啊!你今天別碰我!”

他眉頭深鎖,跟哄一只小貓一般將她撈回床裏邊,長腿攔住了玉照的退路:“才忙完了前朝的事,抽空想帶你出宮玩去的,你不要鬧。”

這意思是不好好表現,就不帶她出去玩嘍。

玉照吸吸鼻子咆哮起來:“那我就不出去了!誰想出去!”

趙玄停了解衣襟的動作,垂眸看她,濃卷的睫下是粉嫩嫩的腮,他手癢的只能在自己掌心摩挲了兩下,推測起來。

“今日叫你等朕下朝,你為何不等?非得往永安宮裏跑,難不成受她們的氣了?你要拿出你皇後的身份來壓著,你平日裏對朕都敢蹬鼻子上臉,難不成還怕其他人了?真把天捅破了朕給你兜著,下次叫你帶禁軍過去候著?”

玉照簡直被這人厚顏無恥所震驚了,她如今還有何皇後儀態?

滿宮的人都知道她成了個笑話......

天大的笑話......

她邊說著恥辱的眼淚簡直要湧出來,眼中一片光盈,扯開厚重的簾幔卻無路可跑。

“我今天被你整的丟死人了,全宮裏都知道你派人催我回去,還是白天.......嗚嗚嗚......本來跟我玩得好的全都不跟我玩了......趙玄!我恨死你了!”

小姑娘氣的直喚他那從沒人叫過的名兒。

趙玄站在床邊巋然不動,低頭看哭的心酸的她,湊過身去摸摸她的眼角,沒摸到金豆子,便知這人是幹打雷不下雨。

叫他想辦法哄一哄。

“你生氣了?對嗎?”

玉照在黑暗中氣急敗壞,自己不是生氣,難不成是在跟他打情罵俏不成?

他無奈道:“誰說叫你回來就是要做這事的?難道不能做別的嗎?只是你想的太多了。”

玉照睜開眼睛,瞧著這會兒只穿素紗中單,面容清俊的男人。

自己真是誤會了他?

這人早上起的太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這會兒難不成只是單純的想陪她睡覺?

“是我想的太多了嗎?那你是要幹嘛?”玉照眨眨眼睛,死死抓著自己剩下的最後一件單衣,誓死捍衛最後的尊嚴。

趙玄緊接著上床,一把圈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床上,毫不費勁的掰開了她自以為攥的緊緊的手,清冷的指節摩著她暴露空氣中花白的背脊,胭脂粉的緞帶,尋到了帶頭毫不留情地抽開了帶子,脫下她的小衣,隨手扔到床腳上。

“白日裏的,你又在發什麽瘋!”當下雖是白天,可這羅帳裏頭伸手不見五指,平白無故地叫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