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還錢了?!(第4/8頁)

他們都屬於研究人員的範疇,按理說直接待在辦公室就行了,但現在年底了,鋼鐵廠壓力大,車間裏不僅工人活多的幹不完,就連機器也經常出亂子,所以這段時間他們都是和大夥一起待在車間裏的。

車間裏悶的不行,往常的蔣徽都是穿著工服,雖然每天換洗,但整天和機器待在一起,上面還是布滿了油印,看上去就和他們這些糙老漢沒什麽兩樣。

但今天陳工敏銳發現,蔣徽竟然在工服外還穿了一件罩衣,比工服要長,看上去就和那些大夫的白大褂差不多,蔣徽長得好,穿上去就顯得特別挺拔,就連陳工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衣服,你媳婦給做的啊?”

蔣徽挑挑眉:“眼神不錯。”

楚音音這段時間一直在給蔣徽做棉襖,但因為實在不熟練,做的過程就特別坎坷,不是不小心被針紮到了手,就是布料給裁長了,等到終於裁剪出合適的尺寸做棉襖的面子後,剩下的那些布就不方便做什麽別的了。

楚音音想了想,幹脆做成了一件罩衣,反正蔣徽整天在車間裏忙活,衣服上特別容易沾上油印,用罩衣就不會把裏面的衣服給弄臟了。

陳工腦子裏冒出一個自認為不可思議的想法:“你心情這麽好,不會就因為你媳婦給你做了件衣服吧?”

蔣徽看他:“當然不是。”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衣服,更重要的,昨天晚上他終於把兩個臭小子趕回去自己睡了,而且,而且音音還答應他了,不用離婚了。

蔣徽昨天興奮的一晚上沒睡,今天早上起來眼底帶著淡青,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這些肯定不能告訴別人。

只能在心裏想著要怎麽讓媳婦也跟著一起高興才行,蔣徽想了想,發現最近自家媳婦最喜歡的好像就是錢。

正當他準備去找廠長多加點班,好多拿點獎金時,蔣華卻找過來了,陰著一張臉,活像蔣徽欠了他八百萬一樣:“媽昨天被你們氣暈了。”

蔣徽低著頭擰螺螄,看都不朝他看一眼。

蔣華深吸一口氣,只能先喊了一聲“哥”。

蔣徽這才擡眸看他。

“哥,你一定要這樣嗎,大嫂糊塗你也跟著糊塗?媽辛辛苦苦把我們拉扯這麽大,就算她沒有把蔣榆蔣樟帶好,你也不至於這麽對她吧,還張口就找她要幾千塊,現在好了,把她氣病了吧!”

蔣徽停下動作,冷聲道:“兩件事。第一,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你大嫂任何的不好,以後這聲‘哥’也不用叫了;第二,你覺得媽真的是我氣病的?”

“你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你和蔣玲兩個一直找媽要錢,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嗎?你要是能稍微吃點苦,肯多學點本事,也不至於把媽手裏的錢都花光了,還過來找我的麻煩。”蔣徽冷眼看著他。

蔣華深吸兩口氣,這放在別人身上,敢這麽說他,他早就發火了,但是對象是蔣徽他就不敢了,沒有人知道,蔣華其實特別害怕蔣徽,每當蔣徽沉眸看著他時,他總感覺自己怕的都快要發抖了。

有時候他甚至感覺蔣徽不是他親哥,因為蔣徽和自己,和蔣玲都不一樣。所以從小到大,不管想要什麽,他都是躲在鄧鳳身後,讓她去幫自己找蔣徽拿過來。

這次自然也是一樣。

“媽讓我叫你過去,她有事要跟你說。”

蔣徽丟下手裏的扳手:“走吧。”

早去早回,他還想趁著時間早,多加點班。

鄧鳳是特意讓蔣華趁著楚音音不在,把蔣徽叫過來的。她覺得蔣徽之所以敢頂撞自己,就是因為楚音音在背後唆使的,而且這女人的嘴皮子功夫太厲害,她說不過。

只要楚音音不在,她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能說動蔣徽了。

所以她一早就準備好了,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搭著抹額,看上去真的跟病了一樣。看到沉默寡言的大兒子進來,正準備打感情牌的時候,就聽蔣徽的聲音傳來:“媽,你準備好錢了?”

“你!”鄧鳳沒想到他這麽開門見山,被氣的差點裝不下去,“蔣徽啊,你這是真的要逼死你媽我嗎?”

蔣華的屋子本來就小,蔣徽又高,一走進來就壓迫感十足。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文心潔,發現她竟然戴著個口罩,這種口罩是在那種粉塵比較多的車間才有工人會戴的,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在屋子裏也戴著,但蔣徽也沒多想。

只是道:“這話嚴重了。”

“蔣徽,媽知道你心裏有怨氣,我確實之前對小榆他們不上心,但我這不是第一次養孫子嗎,你看蔣華的三個孩子,我都從來沒帶過,也沒什麽經驗。我跟你認錯,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我可是你親媽,你要相信我啊!”

鄧鳳打定主意要打感情牌,她覺得蔣徽肯定是聽自己的話的,就是一時被楚音音那個女人蒙蔽了雙眼而已,只要她多打打感情牌,蔣徽肯定能浪子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