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第四百七十五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第2/3頁)

隨心所欲的兩人就拋棄了巴黎的一切,踏上了旅途。

從繁華之中脫離出去,保羅·魏爾倫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而阿蒂爾·蘭波感受到的是一絲忐忑和郁悶。

他害怕王秋先生來巴黎找不到自己。

他又不敢寫信告訴王秋先生,說自己又丟下工作跑路了。

“你變了,蘭波。”

床上,保羅·魏爾倫如此說他,阿蒂爾·蘭波丟給他一對白眼,為自己白幹的工作發牢騷,“我在攢錢給王秋先生買禮物,省得他說我只進不出,你讓我這個月的酬勞沒有了!”

保羅·魏爾倫從散落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條項鏈。

“你看,這是什麽?”

“咦!”

阿蒂爾·蘭波都認出了是個好東西。

“歸我了。”阿蒂爾·蘭波抓住項鏈,去打量上面細膩的象牙雕刻件,上面雕刻的是耶穌十字架,“很值錢吧?”

保羅·魏爾倫說道:“它是傳家寶。”

阿蒂爾·蘭波想到王秋先生挑剔的品味,放心下來。

“蘭波,今天可以讓我來一次嗎?”保羅·魏爾倫哄著蘭波,遲遲沒能在床上一展雄風,可惜蘭波已經沒有幾年前那麽單純,有了占據主導的意識,笑嘻嘻地說道:“王秋先生不讓,說我年齡小,在這方面不能吃虧,要狠狠地幹你才行。”

保羅·魏爾倫目瞪口呆,這是那個文雅的男人能說出來的話?

“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你這方面能力不行,交給我來就好了,我會好好感謝你送給我的禮物。”

阿蒂爾·蘭波翻過身,熟練地搗弄大他十歲的魏爾倫。

兩個人的愛情又點燃了一把火焰。

極致的自由,意味著脫離社會,放棄承擔所有的責任。

它舒適。

卻需要貧窮或者高昂的金錢為代價!

最重要的是——厭倦!枯燥!阿蒂爾·蘭波就像是一只喜怒無常的貓,偶爾非常黏人,偶爾渴望一個人出去晃蕩,而保羅·魏爾倫不足以讓他一輩子對他依依不舍。

當蘭波盯著他的婚戒的時候,保羅·魏爾倫心頭湧起的是懼怕,手指神經瑟縮,為上次插穿手掌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不想離婚!】

離了婚,他更加負擔不起與蘭波在一起的生活。

因為保羅·魏爾倫和瑪蒂爾達之間的婚姻,阿蒂爾·蘭波受足了氣,一旦旅遊的甜蜜期過去,吵架,指責,各種撕毀草稿、丟腦袋成為了戀人之間的常態。

阿蒂爾·蘭波受到魏爾倫這個酒鬼的影響,也寫不出適合賺錢的詩歌,幹脆躺在床上思考。

又一次,瑪蒂爾達寄信過來,威脅保羅·魏爾倫不同意離婚就曝光兩人。保羅·魏爾倫不樂意,阿蒂爾·蘭波諷刺地看著他,一針見血地說道:“要麽離婚,要麽滾回巴黎,你這樣搖擺不定,會害死我的,我可不會陪你一起坐牢。”

“再讓我想一想,我其實打算參軍,這樣就能不回巴黎了。”保羅·魏爾倫煩躁地跑出去,找大使館了解情況。

阿蒂爾·蘭波在床上雙手撐著脖頸,呢喃一聲:“這是第幾次了?這個家夥有完沒完……”

【蘭波,我不會阻止你,因為你和他沒有未來。】

王秋先生是這麽跟他說的。

阿蒂爾·蘭波又冷又藍的眸子裏湧出淚水,打濕了枕頭。

“真是無聊。”

他輕輕說道,如同自我評價。

最開始打算各取所需的是他,最後當然也要他做出決定,這場愛情之中,他不允許自己成為被動的一方。

保羅·魏爾倫從外面回來,醉醺醺地看見蘭波在收拾衣物,當即大驚失色,背後一身汗,拽住了昨天還溫情擁抱的蘭波,“你要去哪裏?”“回家,寫詩歌,出版,賣錢。”“我會想辦法應付瑪蒂爾達的,再給我點時間!”“你慢慢想,不用管我。”

保羅·魏爾倫聽見他去意已決,苦苦哀求:“你在這裏待得不舒服,我們就去倫敦吧,我陪你去找王秋先生……”

阿蒂爾·蘭波甩開他的手,“帶你去見他?我怕丟人!算了吧,你就不要當一個玩不起的人。”

保羅·魏爾倫不肯放棄,從後面緊緊抱住蘭波。

“我不準你走。”

“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只想你留在我的身邊,其他人都不重要,我們這次才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啊!”

無論魏爾倫怎麽說,阿蒂爾·蘭波都沒有松口,保羅·魏爾倫失聲痛哭,精神崩潰地大喊:“你是不是急著想擺脫我,一個人去找王秋?一個人去找馬拉美?!”

阿蒂爾·蘭波愣住,差點忘記回答,“跟他們沒關系。”

保羅·魏爾倫慘笑:“喜歡你的人有很多,可是會愛著你,一輩子記住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