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三百二十九頂重點色的帽子(第2/3頁)

保羅·魏爾倫說道:“一次都沒有。”

保羅·魏爾倫見他的視線總是落在“讓·尼古拉”的詩歌集上,心中了然,這個喜歡玩弄人心的老流氓知道阿蒂爾·蘭波出版過詩歌集。保羅·魏爾倫像是主動找話題般地說道:“我對詩歌比較感興趣,這本詩歌集的詩人似乎與我有緣,明明素未謀面,我總是能從詩歌裏感覺到一絲隱約的親切。”

他在報復性地戳波德萊爾的軟肋。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果然眼神微變,但是想到完全不是保羅·魏爾倫猜的那些事,而是聯想到了保羅·魏爾倫的基因提供者身上。保羅·魏爾倫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卻喜歡寫詩歌,會不會是繼承了克隆人本體的興趣愛好?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怪異地說道:“你說……你感覺到了親切?”

保羅·魏爾倫微笑:“嗯。”

這是阿蒂爾·蘭波的詩歌集,自己對親友熟悉而已。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仔細地問道:“我看見你修改了《永恒》的開篇詩歌,你是討厭第一首詩歌嗎?”《永恒》裏只有第一首詩歌出自麻生秋也寫給阿蒂爾·蘭波的殘詩,其他的暫不清楚具體的來歷。

保羅·魏爾倫否認了他的想法。

“不哦,我認為第一首詩歌最符合我的心意,只是‘讓·尼古拉’寫得太美滿了,就像是心願已了的逐夢者……”

他諷刺著阿蒂爾·蘭波失憶後的人生,冷冽得就像一道冬日的寒風。

“人,怎麽可能追到太陽。”

“永不停歇的才是逐夢者,停下腳步的不過是從天空墜落的無腳鳥,從大海的海面上看到太陽的倒影,自以為得到了太陽的擁抱。”

“我可不認同這樣的思想。”

保羅·魏爾倫永遠不願意為任何人停下旅途!

聽見這一番見解,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點了點頭,對他再問了一些學生的生活細節,隨後就和紀念完學生一樣地離開了。

這段感情太錯綜復雜了。

法國人老老實實找幾個情人,不要結婚,談戀愛一輩子不好嗎?

夏爾·皮埃爾面無表情地譴責完結婚的學生,阿蒂爾就該學習自己,否則就不會被人騙得這麽慘了。想當初,他就是被維克多·雨果的表面蒙蔽,誤以為對方是一位心胸寬廣、眼觀世界、品德與私德都高尚的強者,結果成為了對方的同僚才發現,維克多·雨果有隱晦的性癮,早中晚都喜歡來一次。

那一刻,粉絲的濾鏡就裂了。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人,瑕疵是必然的。而且維克多那個狗逼,敢說自己一輩子喜歡女性,到頭來還不是為愛斯梅拉達放低了底線。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撥通學生的電話,語氣變得循循誘導:“阿蒂爾,老師想念你了,你早點帶麻生秋也回法國,你們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如果麻生秋也不想來,你也要想辦法帶他來,我有一些話想跟他當面談一談。”

“老師?”

“不要問我原因,回國後告訴你。”

“好的……”

阿蒂爾·蘭波對老師合理的行為無法反駁,誰能拒絕一個思念學生八年的老師,哪怕這位老師負債累累、企圖再忽悠學生回去幫忙還債。

波德萊爾不會害他,阿蒂爾·蘭波願意相信老師。

另一頭,打完電話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思索一遍自己話語的漏洞,保羅·魏爾倫不知道阿蒂爾·蘭波活著,阿蒂爾·蘭波也不知道麻生秋也找錯人,這樣一來,自己只需要耐心等麻生秋也來法國,什麽結果都能在掌控之中。

然而,波德萊爾看走眼了一件事。

保羅·魏爾倫知道阿蒂爾·蘭波活著,被阿蒂爾·蘭波失憶的情況穩住了!

居所裏的保羅·魏爾倫左思右想,發現了隱藏的問題——阿蒂爾·蘭波沒有寫過詩歌,為什麽港口黑手黨翻譯部的武川泉城會說:“秋也喜歡蘭堂的事情在幾年前沒有一個人知道,因為秋也說自己的戀人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我們也被他蒙蔽過去,以為那是女性,後來才知道是男性。”

保羅·魏爾倫慢悠悠地說道:“浪漫的……法國詩人?”

這句話放在阿蒂爾·蘭波身上怎麽怪怪的。

時間上也不對,武川泉城說麻生秋也是在八年前的一月份認識蘭堂,追求了對方三個月,五月份正式同居,之後出現了囊中羞澀的情況。

保羅·魏爾倫弄不明白沒有關系。

因為——

他可以打電話去問。

於是,在阿蒂爾·蘭波去找麻生秋也說完老師迫切想見到他們的心情後,回到幹部辦公室,他接到了第二個電話,立刻鎖好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