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這探花的保質期就只有一年……(第2/3頁)
出身……
四皇女跟五皇女的出身都不高。
四皇女雖說父親還在,但在後宮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君,她這些年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而五皇女更慘些,父親早就沒了,還拖著這軀病弱的身體,連宮裏的下人眼裏都沒她。
跟兩人比起來,出身好又被父親捧在手心裏疼的老六,這才有隨口呵斥奴才的底氣,以及說送好東西就送好東西的闊綽。
甚至連科考舞弊都說的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五皇女借著下人送湯藥喝藥的功夫,仔細看四皇女臉上的表情,不錯過任何細微變化。
這副身體太差了,這些年一直被消耗,幾乎支撐不下去,她需要更年輕的。
但前提是對方有貪念,有野心,跟她契合。
六皇女不合適,她太過於自信無畏,心裏沒有半分自卑。
四皇女就不同了,出身幾乎是所有庶女心頭的那塊病,只要用的好,就能趁對方意志不堅定渴求力量的時候,趁虛而入。
“四姐?”五皇女輕聲開口,“可要留下吃完午飯再走?”
四皇女回神,眸光閃爍一瞬,像是懊惱自己在做客探病時竟能走神,“不用了,我那邊還有些公務,需要我回去處理。”
出宮建立府邸的皇女們,今年都已經開始參政。連大皇女都領了個閑差。
她看向老五,“你好好養身子。”
五皇女作勢要起身送她,被四皇女給勸下了。
等人離開,五皇女才把手上的藥碗遞給床邊伺候的內侍。
剛才在人前還不甚恭敬的內侍,在四皇女跟六皇女離開後,反而卻越發恭敬仔細,彎著腰雙手捧過藥碗。
“殿下,您為何要我們做戲給兩位皇女看?”
這個宮裏,所有的下人都比其他宮中的要聽話,因為不聽話的,全都已經沒了。
猜到兩位皇女今日要來,五皇女故意讓她們這些下人做出不敬主子的樣子。
五皇女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外衫,目光幽深,神色跟二十多歲年輕病弱的皇女全然不符,“自然有我的原因。”
用她宮裏的下人,跟六皇女宮裏的下人作對比,讓四皇女看清楚出身的差距猶如天塹般難越。
沒有投好胎的她,只配擁有不聽話不敬主子的下人,也不能最先得知朝堂上的消息。
但老六可以。
五皇女要讓四皇女知道,只要老六活著,皇位可能就可能跟她無緣。
至於除掉六皇女的契機,正是這場恩科。
本朝也不是頭回開設恩科,一般遇到大型朝廷慶典的時候,都會開恩科取士。
既是給上次沒發揮好的人才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為朝廷增加新鮮血液。
另外,這還是各位皇女培養自己門下跟勢力的最好機會。
得知要開恩科後,比六皇女反應還大的就是時清了。
“我這探花的保質期就只有一年?”時清震驚,“人家可都三年呢。”
怎麽到她這兒就縮水了呢?
往後她再裝逼顯擺的時候,就得在自己的探花前面加個年份了,總覺得光環都舊了點,氣勢也弱了。
果然她就是個炮灰的命。
時清不高興,甚至不死心地問,“我今年還能再考嗎?”
早知道考探花會觸發劇情,她當初就該咬牙拿個狀元!
時鞠擡眸看她,淡淡回了句,“不能。”
雲執拎著兔籠子過來,聽到時清想要再考,語氣疑惑,“萬一再考一次,連探花都沒中怎麽辦?”
“……”
時清睨他。這還是不是親夫郎?是不是親的?
“再考十次,我也是探花打底,狀元封頂。”時清視線落在雲執手裏的兔籠子上,微微揚眉,“既然考不了狀元,不如烤只兔子吧。”
她故意嚇唬雲執,伸手去搶他手裏的兔籠子。
還好她們是坐在後院裏的涼亭中說話,不然地方小了,真不夠兩人打鬧。
時鞠緩緩搖頭嘆息,跟旁邊喂魚的李氏說,“這兩個孩子什麽時候能長大。”
李氏笑著道:“我覺得這樣就挺好,不需要長大。”
時清不是雲執的對手,哪怕對方提著兔籠子,只要不讓著她,時清就摸不著他的衣角。
“你把兔子提出來,不就是為了吃嗎?”
平時雲執把兔子藏的可好了。
雲執單腳一點,輕而易舉地躍上墻頭,撩起衣擺曲腿半蹲在上面看她,“誰說的,我是提出來給他找只母兔子。”
雲執伸手撥兔子耳朵,“鴉青說這是只公的。”
“公母都一樣,烤熟了口感差不多,我不挑。”時清朝雲執招手,“分你一條腿。”
雲執瞪她。
“行了行了,不鬧了。”時清說,“下來吧。”
雲執半信半疑,時清已經開始物色兔子,“不如再買一只吧?”
“出去買嗎?”雲執眼睛一亮,從上面飛下來,湊到時清身邊,“買只灰的吧,生出來有顏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