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不了解啊,我不知道呀,你……(第2/3頁)

從京城外出前,雲執的劍意裏沒有這股“狠”勁。

好像是上回在驛館做了場夢醒來,雲執的劍氣中就多了股成熟的殺意,出招平白穩重很多。

直到時清走過去,鼓掌喝彩,“少俠帥氣!”

雲執聽見聲音結束動作,將劍往後一背收起來,身上殺氣淡去,那股少年獨有的幹凈清爽浮出來。

他看過來,眼裏帶出清亮笑意,故意當著時清的面,又給她挽了個花裏胡哨的劍花,沖她微微挑眉。

少年氣十足。

又帶著股唯有面對時清時才有的小得意,像是問她帥不帥?

時清沒忍住快步走過去,伸手攬著他的脖子來了個深吻,“好看死了!”

只是兩人分開的時候,雲執紅著耳廓反手撓著後脖頸,垂眸朝下看了眼。

“……”

少年人,果然經不得撩。

他月事還沒結束,時清睡覺前也不逗他,今天早上這一吻只能說是個意外。

雲執眼睛清亮地看著時清,比起之前的害羞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坦誠又有癮。

時清挑眉,魔鬼低語一般悠悠開口,“孩子~”

雲執眼睛睜大,抽了口涼氣,瞬間冷靜下來,什麽念頭都沒了。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劍跟時清說,“你快去點卯,我再練上一個時辰。”

無處安放的精力只能用在練劍上。

時清有點想笑,又忍住了,勸他,“逃避沒有用,趁早接受現實。”

雲執開始捂耳朵,仰頭看天,裝作聽不見。

“傻子。”時清見蜜合過來,笑著嗔他一句,便朝府外走。

早飯是來不及吃了,但路上可以買點包子湊合。

時清去之前就知道戶部跟督察院不同,但萬萬沒想到,這個不同體現在這份壕氣上。

督察院從大門口到裏面,都顯得很板正嚴肅。

戶部就不同了,就差把“老娘有錢”寫在門面上。

果真是國家的錢袋子。

時清喜歡~

她就愛錢多的地方。

時清來的不晚,趕在點卯前到。

她把名字簽在本子上的那一刻,身邊有人詫異出聲,陰陽怪氣的,“時清?呦,你不是督察院的嗎,怎麽屈尊來我們戶部了?”

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咱們這小廟可容不下大佛。”

時清扭頭看了一眼,最先說話那人看起來二十多歲,身形清瘦,顴骨微高,就差在臉上一左一右寫著“尖酸”二字。

同樣都是藍色官服,時清朝對方腰帶的方向掃了下,腰上掛著的牌子寫的是“倉”。

原來是“倉部司”郎中。

她在本子上揮舞毛筆簽下自己的大名——

秦辛。

秦辛身邊還跟著幾人,看嘴臉就知道是一丘之貉。

這是要給她下馬威呢。

“老人”打壓“新人”,有意思。

幾人笑著看向時清,“督察院待不下去了?可咱們戶部也不是個閑差啊。”

這會兒戶部眾人差不多都來點卯,見到有人率先朝時清發難,沒忍住看過來。

“原來不是閑差啊?”時清疑惑,目光一一掃向幾人,“那怎麽養出這麽多閑人來?”

秦辛臉色一沉,站出來問,“你說誰是閑人呢?你了解我們戶部嗎,知道我們有多忙?”

時清攤手三連擊,“我不了解啊,我不知道呀,你們怎麽樣跟我有關系嗎?”

她疑惑,“你就是忙的四腳不沾地跟那拉磨的驢一樣,又跟我這個新來的有什麽關系呢?”

秦辛被她堵的胸口悶疼,大早上的就開始氣不順。

其中有人抓住重點。“你說誰是驢呢?”

“你要是愛當騾子也行,”時清特別好說話,“品種不需要卡那麽死。”

那人指著時清,“你——”

時清瞪回去,“你跟誰齜牙尥蹶子呢?”

“連驢都知道一天之計在於晨,你們大早上的什麽事情不幹就在這兒等我,可不是閑得磨牙嗎?”

“就這你還敢說你們忙,宮門口站崗的那兩只獅子聽完都不服。”

“我來戶部是錢大人推薦的,有誰不滿意的直接去找她,在這兒跟我酸什麽?”

秦辛道:“酸你什麽?酸你就會寫寫折子嗎?”

“哦?”時清拉長尾音。

“我是今年的一甲前三,今科探花,敢問您是什麽功名?”

秦辛一頓,眸光閃爍。

時清又問,“我討要國庫欠銀,一文不少的時候,你為戶部的銀錢進賬做了哪些貢獻?”

秦辛臉色難看。

時清雙手抱懷,睨著眾人,“我監督賑災銀兩發放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

她自問自答,“哦~你們在數我讓禦林軍押送進京的銀兩,那可真是忙死你們了呢。”

眾人沉默。

在場的很多人都比時清為官時間長,但比起功績還真不如她。

秦辛徹底擡不起頭,訕訕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