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當家的,快跑,那對妻夫才……(第3/4頁)

“出來謀生,連只鱉都不如!”

兩個劫匪被罵的頭都不敢擡起來,跑又不敢跑,只能縮坐在地上不吭聲。

時清示意蜜合,“把兩人捆上帶著,不是說前面還有個客棧嗎?”

她笑,“來都來了,不去家裏看看怎麽能行。”

她這幅表情可不像只是看看。

兩個劫匪瑟瑟發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幹這行的。

蜜合掏出繩子,將兩人捆了個豬蹄扣,像極了行家。

時清把後面箱子裏的行李拎出來放在車廂中,騰出來一個空箱子把兩人塞進去,可見箱子多大。

怕悶死,還留了點縫隙通風。

時清問過了,說這兒的山頭是被兩姐妹承包下來,二當家的就是她們所說的客棧掌櫃,大當家的在山上。

平時路過的肥羊,聽勸住客棧的都被二當家收拾了,不聽勸的走到山腳時都被大當家的攔下。

只要被她們遇上,橫豎是出不去這片山林。

“那當地縣令怎麽不管呢?”時清疑惑。

按理說這兒離京城也不算遠,怎麽能有這樣的山匪?

“縣令管啊,每月初一十五派人來吆喝兩聲,然後就收隊回去了。”

忠厚老實那個不敢欺瞞,諂媚的跟時清說,“畢竟只要有我們在,縣令才好問上頭要銀子剿匪啊。我們要是沒了,她還怎麽要銀子?”

時間一長,山匪都跟衙門形成默契。

初一十五這兩天幹脆給衙門一個面子,就當休息得了。

這樣外人看見衙門的剿匪有成效,還以為縣令真的在為百姓做事呢,只是這山匪狡猾,總是去而又返難纏的緊。

“這縣令叫什麽?”

“好像叫錢開泰,聽說跟京城裏的大官有關系,宮裏也有人,這才謀得個好差事。”

京中姓錢的,宮裏又有人的,也就世勇侯錢大人一家。

“不急,咱們看看再說。”

劫匪跑不了,縣令也跑不了。

時清蚊子搓手,兩眼微亮的看向兩個劫匪,“你們生意好嗎?”

“……”

劫匪沉默地看著時清的動作。

“你嚇著她倆了。”雲執睨著時清,“讓我來。”

他說完直接把劍架在兩人脖子上,“害過人命嗎?每月劫多少人?”

這麽大規模的劫匪,又不是做慈善生意的,要說沒害過人命也沒人信啊。

劫匪支支吾吾的說,“總、總有那麽幾個舍不得錢財的,不小心碰在刀上劍上抹了脖子……”

時清氣笑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我還是頭回見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劫匪不敢反駁。

至於每月做幾單生意?

那就要看每月有多少人出京了。

劫匪也不是無腦勇,她們會先派人探查肥羊的情況,如果帶上一隊人馬的,那就叫“老虎”,不是她們能拿下的。

像這種沒把握的,她們可能就不會去動。

動的只有時清這種沒什麽人馬,還帶著男子家眷的,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肥羊一只。

誰知道這次碰到了鐵蹄上,反倒是被“羊”給劫了。

時清問完話,就將人堵住嘴塞進箱子裏,讓蜜合駕車朝客棧的方向去。

客棧一般就五個女人,除了二當家外只有四個下人,武力不強,主要靠迷藥。

二當家今年四十歲左右,慈眉善目的,身形微胖白白凈凈,看起來還真像個老好人。

她站在客棧二樓窗邊,遠遠瞧見黃昏夕陽下,一只肥嘟嘟的“羊”朝自己的閻王殿而來,眼裏說不出的高興。

“這大喜跟三翹怎麽回事?這麽肥的養都不沒發現,也不事先通知我們早準備。”

身邊人回,“這兩人可能又喝醉睡著了。”

“懶東西,若是耽誤了買賣,遲早剝了她們的皮!”

二當家跟身邊人使眼色,“快去準備。”

“是。”

馬車停在客棧門口,雲執戴著瑪瑙扳指掀開簾子先下來,時清跟在後面。

二當家熱情的迎上來,“兩位要幾間房啊?”

“三間上等房。”時清伸手指雲執,“我倆一間。”

再指蜜合跟鴉青,“這倆一人一間。”

掌櫃的朝裏喊,“上等房三間,客人舟車勞頓,先把涼茶送上來,再把洗漱的熱水燒上。”

掌櫃的邊引著時清跟雲執進去,邊朝馬車看。

這車、這箱子,一看就好肥。

天色漸晚,暮色四合。

蜜合把車趕到後院,跟旁邊說是來喂馬卻死死盯著馬看的小二說,“喂上好的草料,哦對了,後面的兩個箱子,千萬不要打開。”

說完她往前院走。

這邊蜜合剛走,那邊小二就啐了一口,“你說不打開老娘我就不打開?也不看看我們是幹什麽的。”

說著用刀撬開鎖。

其中一個箱子最好撬開,借著天邊最後的光亮,小二一眼就看見沒通風報信的大喜跟三翹被人綁的結結實實堵著嘴塞在箱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