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謝過沈郁不嫁之恩!

自家侍衛被時清當著自己的面打了,孫丞相臉色難看。

時清打的是侍衛的臉嗎?不是,時清這打的分明是她的臉!

孫丞相目光沉沉的看向時清,語氣微沉,“小時大人,皇上在此,你怎可如此無狀?”

時清立馬指著孫丞相跟孫府侍衛說,“快學學,這才叫潑臟水,開口就是汙蔑。”

“我不過就是讓你聽聽一個巴掌響不響,丞相大人就說我無狀。”

“我要是敢讓她聽聽巴掌聲,她還不得參我個藐視皇威毆打朝廷官員?”

“丞相大人,您府上這侍衛明顯沒學到您的精髓啊。”

“光有您的臉皮,沒有您那張指鹿為馬的嘴。”

“你!”孫丞相擡手指時清,生生忍下火氣,一甩袖筒看向皇上,“聖上,時清太過於目中無人了。”

“瞧您說的,我目中有人的前提不得是您是個人物才行啊。”

“我眼睛這麽大,您都不在我的眼睛裏,難道您不該自己反思反思嗎?”

時清無視孫丞相怒視的目光,拱手朝皇上行禮,“微臣不過隨夫郎出去遊玩一趟,回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按上罪名,屬實冤枉。”

“這種情況下總不能還捂住微臣的嘴,當著您的面把罪名硬生生扣在微臣跟錢燦燦身上吧?”

“微臣上次在街上就見識到丞相府滔天的權力,”時清側頭看向孫丞相,微微挑眉,“可丞相大人,您權勢再滔天,也沒大到在聖上面前就不讓人說話的地步吧?”

“就算是個死囚,也有喊冤枉為自己辯解的權力啊。”

她能有什麽壞心眼,她不過就是想為無辜的自己說兩句話辯解一下而已。

皇上掃了眼孫丞相,孫丞相後頸一緊。

皇上收回目光,淡淡的跟時清說,“此事發生在你的營帳裏,雖說還未造成嚴重後果,可沈郁一個男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清譽總會受到影響,朕這個做姑母的,怎能不為他查清楚事情真相?”

“孫丞相府裏的侍衛說是看見你跟錢燦燦私下交流過,也有巡邏的侍衛看見你府上的下人去把錢燦燦叫到你的營帳裏,你當如何解釋?”

“我不需要解釋啊。”

時清膽大的很,頂著皇上的目光表示,“又沒有證據,我為什麽要解釋?”

“如果真是我府上的侍衛,那不如把我時府的下人都叫過來,讓巡邏的侍衛來認認。認出來這才是證據,認不出來那就是汙蔑。”

時清看見時鞠穩穩地站在皇上旁邊,就知道這事沒那麽大,心裏頓時穩了。

於是她轉過身說,“若是沒有證據,我還可以說這都是孫府侍衛的陰謀。”

時清微微眯眼看著那孫府侍衛,“比如她,記恨上次跟我有過節,於是假裝我府上的侍衛把錢燦燦騙過去,然後栽贓給我。”

這麽一想,還真有可能。

錢燦燦總不至於傻到在她營帳裏對沈郁做點什麽。

還這麽巧的被人抓到把柄。

時清逼近孫府侍衛。

對方臉皮繃緊,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縮成拳,以防止時清再次打她巴掌。

結果時清卻是朝她突然厲聲呵斥,“混賬東西,你假扮我府上侍衛,還不快招!”

時清一臉嚴肅認真,像是真被她親眼看見一樣。

孫府侍衛被時清炸的頭發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孫丞相。

孫丞相攔住時清的話茬,“時清,人證物證具在,你就不要狡辯了!”

“你對沈家跟你退婚之事耿耿於懷,便設計謀劃了今天這一出,聽聞上次在時府沈郁也差點遇害,我倒是懷疑那時候的事情也跟你脫不了關系!”

她冷呵一聲,“指不定就是你栽贓在常淑身上的,不然為何沈郁每次出事都跟你有關?”

“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

時清尾音上揚“哦”了一聲,“丞相大人您是蒼蠅嗎?不然怎麽這麽了解蒼蠅呢,連它喜歡叮什麽蛋都知道?”

“照您這麽說,那也是沈郁他這顆蛋有問題,他愛招蒼蠅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一口一個‘我懷疑’,你懷疑什麽?說的好像這事就是你幹的一樣。”

虧得剛才時清進來後,長皇子跟錢貴君因為擔心,已經先一步過去探望沈郁。

若是他在這兒聽到沈郁被比成蛋,肯定沒有好臉色。

別說他了,現在孫丞相就是臉一沉,“時清,慎言。”

“該慎言的人是你吧!”

時清疑惑,“沈郁一不是你兒子,二不是你侄子,你倒是表現的比長皇子還上心,怎麽著,丞相的職責了還包攬了查案這條嗎?”

孫丞相眸光幽深,“錢燦燦是你叫過去的,她意圖不軌的行為大家都曾看見,任由你說破了天,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長皇子從一開始跟時家退婚的時候,孫丞相就應該想到他的眼光更高。